后排座位放平后,像一张小床。
林小柒闭上眼睛,长发散开,铺在柔软的垫子上。
窘迫与羞赧轮番地来。
衣服滑落至脚踝时,林小柒想捂住脸遁地逃走。
疯了,真是疯了。
她一定是高烧烧坏了脑子,怎么会脑袋一抽主动提出这种事。
但后悔还来得及么?
木已成舟,身上的男人像一匹饿了三天三夜的狼。
哪里还有她逃脱的余地呢!
冻坏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又很快变得炙热,像被放在炭火上烘烤着。
环住他结实精壮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火热的胸口,分不清谁的心跳更快些。
但他应该是一直在控制着。
因为不像想象中痛,也不像第一次那样连口气都不给她喘。
还算有点良心。
在这冰天雪地里,她自己还发着烧,就无私地给他当解药,他若不温柔,林小柒真的要恨死他了。
可是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越发不由己,满心里也都是喜悦。
像喝醉了一般,头脑是眩晕的,身体是酥痒的,恨不得跳进一池冰泉里,痛快洗个澡。
扯掉所有不必要的衣料,还是热,紧紧抱住他,连指甲都扣进他肉里,还是觉得不够。
一些从未有过的感受正在身体里流动。
怎么会这样?
一种莫名的无助感突然袭来。
然后就想哭。
他慌了。
车子暂时安静下来。
“不舒服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眼婆娑,口不择言:“我......我不知道。”
他笑了下,“在害怕吗?”
“有一点。”
但到底在怕什么,林小柒又说不清楚。
当人经历一些陌生体验的时候,应该不止是兴奋,也会有恐惧吧?
霍聿森吻了她眼泪,手在她僵直的脊背上抚过:“放松点,小柒。”
低低的,磁性的嗓音像低频电流,穿过她耳膜,直达颅内。
毫无征兆的,像有一座小火山在身体突然喷发。
林小柒几乎昏死在霍聿森的怀里。
后来,他笑得很温柔,又很坏,很得意,又很歉疚,那样子,就像个刚攻下城池的大将军,高高地站在城楼上,俯瞰着他的领地。
林小柒没出息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很想就这样永远被他统治下去......
再睁开眼睛时,连眼皮都是酸的。
双手因太用力地抱过他,也酸软胀痛。
目光穿过全景天窗,看到雪花纷纷洒洒,已渐渐将玻璃全部覆盖,天空朦朦胧胧,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耳边还回响着他离开她身体时,带着几分调笑几分郑重说的那句:“谢谢老婆。”
林小柒咬住嘴唇,将身上的大衣拉过头顶,把自己滚烫的脸颊埋了进去。
霍聿森此时不在车上,他下车吸烟去了。
车子停在幽静河岸的小道上。
本来林小柒一个人在车上害怕,让他别走远。
她可不想再碰见什么劫匪之类的。
霍聿森亲吻她脸颊,嗓音依然暗哑地说道:“不走远,只是下车冷静冷静,就在边上。”
“你还热啊......”
他无奈一笑,目光浓郁地看着她:“但你不是吃不消了么。”
看来那投毒者是没太控制用量......
林小柒抿住唇,身体瑟缩了一下。
“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
他起身扣衬衣扣子......
林小柒蒙着霍聿森的大衣,回想起他刚才敞着衬衫,汗水从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样子,忍不住低低哀嚎了一声。
今晚过后,从此再也不能直视车后排座位,更不能直视敞开的白衬衫了。
她哀嚎声未落,车门打开。
霍聿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