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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短命家族

作者:蜗猪字数:4308更新:2024-09-09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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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依然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理,余秋堂又在其他人的指导下,按照约定俗成的流程走完。

待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天色早已朦胧,恰好是靠近月中,天上月已越过半圆,正在向团圆靠近。

余秋山要赶回市里,是家族里第一个离去的人。

余秋堂和余秋原出去送他。

刚走到门口,余秋原又被其他事耽搁,便只剩余秋堂自己送他出门。

到门外,余秋山发动着他的三轮摩托,再次看着余秋堂的大院,笑着说:“堂堂,你搞得真不错,最近这半年,你整个人面貌焕然一新,比之前可积极不少。”

余秋堂笑笑。

这种话他听得不少,已经基本免疫。

“那我就走了,二叔去青海出差,家里就二婶一个,她晚上怕黑。”

余秋山口中的二叔和二婶就指他的父母,只是一种站在余秋堂身份上的称呼。

“你说二叔要出差三个月?”

“对啊,他不听劝,非要和人家合作,原来小生意做的蛮好,现在搞得人还要去外地,真是搞不懂。”

余秋山显然对父亲远离家庭很有意见。

“你是不知道,他去的那地方,鸟不拉屎,要是有个事情联系都联系不到人。你说他图什么呢?又不是现在没有钱花,这边生意做好,我觉得就足够用了。”

余秋堂其实挺能理解二叔的。

在这个时代,总是有一些弄潮儿,他们好像天生比别人的眼光看得更远,也更有冲劲。

在别人还小心翼翼,或者四处张望观望政策时,他们毫无顾忌的冲在最前面。

虽然其中有一些人失败了,但更多的是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成功者。

二叔是这样的人。

吴美芬也是这样的人。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余秋山就准备开车离开。余秋堂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把拉住余秋山的车把。

“还有啥事?”

余秋堂微微犹豫下,还是决定把压在心里面的事说出来。

“山哥,你有没觉得四叔有点不对劲?”

“?”

余秋山一脸不解,“四叔咋啦?我今天忙的没注意啊。”

“没注意啊。”

余秋堂有点无奈,他想着余秋山和别的人不一样,相对来说是年轻一辈中比较冷静,脑子也比较聪明的人。

就想着和他商量商量。

看看能否有啥办法去摸摸四叔的底,不料余秋山今天给他忙着上梁的事,根本没注意到。

既然这样,也只能先罢休。

等着后面再继续寻找时机。不行的话,只能他再追着问问,或者让父亲去打听打听。

结果,他这边刚把余秋山送走,一转头,就看到四叔不知何时坐在门口的杏树下,呆呆的坐着。

余秋堂看看院内,已经挂起大大的防风灯,即使里面只是煤油灯,却因为玻璃灯罩,让灯光扩散开去,照得院落内亮堂堂。

剩余的人们在里面走来走去,收拾着最后的东西。

大家尽管忙碌,但各自都有目标和目的,唯独余得火孤孤单单坐在树下面发呆。

余秋堂缓步过去,远远喊了声“四叔,今天累着了吧!”

余得火麻木抬头,盯着余秋堂看了半晌,似乎没认出他。

直到余秋堂再次喊他,他才突然惊醒,露出温和的笑容。

“堂堂啊,你没在里面忙?”

余秋堂笑笑坐在余得火身旁,轻声问:“四叔,你最近忙啥呢?”

“忙啥?”

余得火重复句,又似乎陷宕机,足足几十秒后,他笑着说,“忘了。”

“忘了?!”

余秋堂暗暗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得火。

四叔这状态,咋和奶奶差不多。

可四叔应该刚到四十左右吧,还没到那种病发作岁数。

难道这是某种遗传症状?

余秋堂突然想到,他们这个家族真是没什么长寿基因,爷爷,父亲,三叔,四叔,还有小姑,前世都是因为生病早故。

加上英年早逝的五叔。

真是难绷。

唯独活的长久一些是二叔,但也就七十刚出头,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长寿。

他们同辈人,倒没有太大问题,至少他重生之前,除了生病的三姐和春菊,还没有其他人亡故。

此刻,他看余得火的样子,猜测余得火应该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可能是他自从入赘后,和其他兄弟联系不紧密,大家对他有些陌生,所以才没那么敏感。

而余秋堂则是比一般人要细心,这才注意到。

可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王晓琴和王瑞祥她们不知道呢。

他们朝夕相处,人都糊涂成这样,应该早点带他去检查啊。

余秋堂心里一阵烦躁。

他如今发现这种事,但却无能为力。

这是让他最恼火的。

思来想去,准备抽空还是去四叔家那边看看,将四叔的情况告诉王晓琴和王瑞祥。

看看她们到底咋想。

余得火回去时,余秋堂额外叮嘱他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一个人跑太远,有事情要及时和老婆孩子商量。

余得火机械点头。

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

余秋堂送余秋水夫妇离开时,顺便询问余得火以前有没得过什么重病,得知并没有。

余秋堂还是将余得火的事再说一遍。

余得水有些意外,纳闷地说,“老四以前性子是有点呆但也没到这种地步,我今天忙的也没特别留意,知道这样,那会我问问他咋回事。”

“他能有啥事,肯定是心情郁闷呗。”

高美兰不以为然,轻笑道:“们那个老四,我从第一眼,就没从他身上看到啥灵气。

你要说他是个木头人,过分了,但要说他魂魄被鬼吸走,我看有可能。”

“胡说啥呢。”余得水不满地看眼妻子。

“我咋就胡说了,这也不能怪他啊,”高美兰不服气,“那王晓琴就像个吊死鬼,哪个男人碰到不脱一层皮?

你看老四,本来性子就弱,还是上门女婿,那日子能好过嘛,可不得整日被上眼药。

照我说啊,这老四其他原因都没,他就是纯粹憋得慌,被欺负的不行,若是他在那个家里一天,就不会有啥好转!”

“快别说了。”余秋水再次制止妻子。

“不说就不说嘛,我也不稀罕说,要不是你兄弟,要不是他也喊我嫂子,我哪有心情管他的事,我自己事都管不过来呢,”

高美兰也有点不高兴。

但却依然还是跟了句:“不过我告诉你余老三,堂堂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你们家老四有点不正常,你们这些当哥的,是要注意点。”

“行了行了。”

余得水被说的也有些茫然,又有些烦躁,也不愿意再继续谈,刚好旁边有人过来问事,便跟着一起走了。

高美兰看着男人的背影,摇摇头。

“真替他们发愁,一个个的。”

余秋堂无奈笑笑,就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件极为重要的事,便对着高美兰咧嘴一笑。

高美兰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小子干嘛,有什么鬼主意?”

“没有没有,”余秋堂急忙摇手,“三婶,是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拜托你帮忙!”

高美兰狐疑地盯着他,“你想干嘛,要是借钱的话,我可没有,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有事找你叔去。”

“不不,不是钱的事。”

高美兰这才放心,“那是啥事,你本事现在这么大,村里村外谁不知余秋堂是大能人,还有事要我帮忙啊?”

这就是开玩笑了。

余秋堂看看厨房的砖墙,刚好能看到米雅丽正在里面洗锅呢。

“三婶,你知道我娘没的早,有些事本来是我娘要帮我出马,现在呢,她不在,就只能靠你们这些婶子。

我二婶又不在家,四婶……就不说了,那就只能来拜托你了。”

高美兰一听,立刻明白啥意思。

她毕竟是过来人,其实很容易看出余秋堂对那个来厨房帮忙的俊俏姑娘有意思,两个人看起来蛮般配。

也心里想过凑成一对还不错。

这不曾想,她没有主动帮着凑对,余秋堂倒是自己凑好了。

“想让我帮你说媒?”

余秋堂笑笑,“嗯,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让你帮我找个媒婆,一起去问问那边的意思。”

高美兰打趣道:“你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也不见对你婶子多好,用到的时候就想到我了?”

余秋堂挠挠头。

长辈给他这样说话,能怎么样呢,只好老实接着。

倒是三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他前世一直不喜欢出门,确实和这些亲戚不咋走动。

重生后,又很忙,若不是家族聚会,基本也不和他们打交道。

现在拜托人帮忙,确实有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意思。

“也不是,我只是……”

“得了,你是个啥样的人,三婶还不知道,不用给我解释了,我帮你去问就得了。”

三婶看出他的尴尬,又笑着翻过片去。

“不过呢,这事你确定合适嘛,毕竟……”

高美兰犹豫下,还是苦笑道,“你们家里还是有个人的,不管咋样,她才是名义上……”

“不用考虑她了。”

余秋堂笑着打断,但态度很坚定,不容置疑,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我在这边能做这种事的长辈,现在只有二婶和你,其他人……”

他没有继续说。

高美兰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行,你知道是非就行。”

余秋堂掏出二十块钱给高美兰,“三婶,这点钱你拿着,以防关键时刻用到,若是还有其他花费,到时候我再给你。”

高美兰却一把推回来。

“我拿你钱干嘛,我是没男人还是没儿子,需要你这个大侄子来孝顺?”

余秋堂无奈道:“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寻思着您帮我找个媒婆,不也要给人家钱。”

“那能要几个钱,我给她就是,”三婶不以为然,转瞬又说,“不行的话,我就自己上门去,媒婆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撮合人嘛。”

余秋堂能说啥。

三婶就是这个性子,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就这么说定了,随后我帮你打听打听,就这两天我去米家村……她们是米家村吧?”

“是的。”

“那行啊,我有办法啊,我娘家有个表妹就嫁在米家村,说不定她们还认识呢,米家村是个小村子,可不像我们这么大。”

“确实是,那……就辛苦三婶了。”

“婆婆妈妈说这些干嘛,你娘没了,你这些破事我和二嫂不帮你看着,谁帮你管,指望你爹还是你这些叔,一个比一个靠不住事。”

余秋堂再次苦笑。

和三婶这种人打交道,就要随时面对这种高强度的对话。

她会把一个很正常的道理,说的让你点头不是,不点头又觉得不应该。

最后,只能无奈接受。

晚上送米雅丽回去时,他将拜托三婶提亲的事告诉了米雅丽。

米雅丽自然很开心。

他们现在基本能达到共识,彼此确认愿意和对方长相厮守,相濡以沫过一辈子。

米雅丽不禁还有些期待。

而余秋堂也想着,米雅丽等真正过门后,他就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沉积许久的冲动,开始冒出一些苗头。

.

昨日忙碌一天多,晚上睡得该外舒服。

早上醒来,余秋堂竟是完全想不起晚上做过什么梦。

就仿佛是眼睛一闭再睁开,天就大亮了。

身体里的力量再次恢复。

又觉得非常舒服和敞快。

简简单单忙碌完毕一些日常,整装出发去镇上。

他今天要去买辆自行车。

其实这件事应该早就摆上日程,虽然没有大钱,但都建院子了,还没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每次都还要用别人的,就真的是离谱。

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搞一辆回来。

不管出行还是驮东西,都会比较方便。

可是来到街道,却发现来早了,唯一有自行车出售的供销社竟然还没开门。

询问旁边买油条的大爷,得知九点钟才开门。

可现在才七点多。

无奈只好在街道上四处转悠。

以前每次来都是带有目的,今天是随意转,心情自然不同。

发现这个时候的街道货物,和后世的有明显区别。

这时候更偏向实用,而后世则是更注重附加价值。

说明几十年来,人们的幸福感果然是从务实到务虚,物质转向精神。

走到一个卖醋的车前,他驻足观望,看到卖醋的老汉,用个长柄的醋勺,一勺勺将醋灌到买醋者的瓶子里,非常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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