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想走?你们把我们店里的地板踩脏了,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瞧瞧,瞧瞧,一共踩脏了八块地板,收你们八千不过分吧。”
导购员煞有其事的指着地板上浅浅的痕迹,尖酸刻薄的说道。
“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
魏舒婷没想到,叶恒说的话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们进来还没走两步,就要赔八千,简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就是欺负你们,怎么了?还想见我们店长,我们店长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叶恒面无表情,眼睛里面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傅华,联系一下华仑天弩的店长,对,我就在他们店里。”
挂了电话,叶恒拉着魏舒婷径直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没有分给那两个导购员一点眼神。
听到傅华的名字,两个导购员一脸的震惊。
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傅华吗?这个穿的跟叫花子一样的人,能认识傅华那样的大人物?
绝对不可能嘛!一定是打肿脸充胖子,傅华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海龙商会的会长,虽然只是临江市分会的会长,那也是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人物。
他们两个之所以能够知道傅华的名字,就是因为他们做梦都想嫁入豪门,所以通过各种渠道,弄到了临江市有钱人的身份地位和名字。
其中,傅华这个黄金单身汉自然是他们的首选。
奈何,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接触不到。
现在进来一个叫花子,竟然给傅华打电话,还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两个导购员都觉得这个人是装的。
“小慧,一会你直接这样,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王姐,这样会不会太损了?”
“他都能装作认识傅华的样子,这有什么的?你就听姐的,姐不会害你的。”
“好,我听你的!”
年轻一点的导购员,也就是小慧,悄悄的走到柜台,将一沓现金捏在手心里,脚步轻轻的走到叶恒和魏舒婷两人的身边。
“进都进来了,去那边看看吧,省的又说我们待客不周。”
小慧悄悄的翻了个白眼,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盯着魏舒婷身边的小皮包。
叶恒和魏舒婷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从善如流的站起来,在四周随便逛着。
而魏舒婷的小包,就如同小慧期望的那样,留在了原地。
“你说,她一会儿会做什么呢?”
魏舒婷挽着叶恒的胳膊,不动声色的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且等着吧。”
魏舒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专心的看起了周围的衣服,毕竟穿成这样去见凤九月确实不太好。
然而,就当两个人逛的正起劲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打破了店内原本的平静。
“有小偷,抓小偷啊!”
“有人偷钱了!”
店里原本人并不是很多,但是经过小慧这么一喊,外面听到动静的人也通通走了进来。
“偷钱?什么偷钱?奢侈品店里竟然还有人偷钱?有没有搞错啊!”
“偷奢侈品店里的钱,那不是跟抢银行似的?”
“……”
周围附近的听到动静,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此时,奢侈品店的店员也不在乎进店的都是些什么人了,甚至希望来的人越多越好。
这么多证人亲眼看着奢侈品店里的钱从那人的包里翻出来,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
“我这柜台上刚刚明明放着一沓钱的,一转眼就不见了,当时店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所以……”
小慧感觉人来的差不多了,站在柜台旁边,绘声绘色的开始表演了起来。
小慧今年二十二岁,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尽管演技有些欠缺,但是看热闹的人们本能的还是更愿意相信小姑娘说的话。
人人看叶恒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好像小慧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所以,这钱就是我们拿的吗?”
叶恒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早在小慧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叶恒淡定的眼神,小慧突然心虚了起来。
抬头确认了一遍店里所有的摄像头都已经被关了,才堪堪放下心来。
“你是没这么说,可是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面对叶恒的质问,小慧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被叶恒一下子挑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不是,你一个偷钱的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就是就是,穿的破破烂烂,竟然敢来这种地方,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可是他们身上连兜都没有,那么多钱放哪里呢?”
“你是不是傻啊?那不是有个包吗?肯定是塞包里了啊!”
聚在一起的人们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皮质的小包上。
“这包……好像是艾玛士的最新款!”
“真的吗?你不会看错了吧?”
“我也不确定,但是看上去好像是真的。”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指着魏舒婷的包惊讶道。
艾玛士在奢侈品品牌中居于头部,价格更是居高不下,随随便便一个包就是几万块的高价。
这款最新款的包更是高达几百万的售价,还是全球限量版,一般人有钱都拿不到。
听到小姑娘的说明,周围的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么难得的包,怎么会出现在这两个疑似小偷的人身上呢?
“哎呀,根本就不用问,这个包肯定是假的,就这两个人,像是买得起这个包的人吗?”
“别说艾玛士的包,就是这个店里的衣服他们都不一定买得起!”
小姑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欲言又止。
她觉得,艾玛士刚出的新款,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仿品,这个包应该是真的。
可是周围人的情绪高涨,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倒是让她不再好开口了。
在众多人的质疑下,叶恒和魏舒婷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
但是这个举动在那些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做贼心虚,说出来的话变得越来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