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浪惯了,就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的男人。
两人在一起暧昧许久,什么都做了,就差没领证跟生孩子,最后却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这阵子柳茹萱一直在给岑妩打电话,一面控诉她大学毕业后跟肖寄在一起那么久,根本就是愚昧的把大好时光拿去喂了狗;一面夸周闻深情专一,要岑妩使劲的坐稳周闻老婆的身份。
周闻现在在港城什么地位,是人都知晓。
一帮狐狸精等着找机会要把岑妩挤开。柳茹萱要岑妩一定要尽快跟周闻正式举办婚礼,昭告天下,她是周家继承人的太太。
她们最近聊电话的时候,周闻偶尔在一旁听了几句。
自己攻略豪门公子哥失败,自认是过来人的柳茹萱总结了很多血泪教训,声泪俱下的给了岑妩很多建议。
什么给周闻做饭煲汤,为周闻穿情趣内衣,让周闻不戴套内.射之类的低级到离谱的意见,她是真的敢给。
今晚岑妩这么穿着周闻的亚麻质地白衬衫,裸着一双纤细笔直的玉腿,又是在画室画他以前在山道上玩赛车的油画,又是在厨房给他煮用料繁琐的醒酒汤。
周闻揣测她那个大学同学柳茹萱说的话,是不是被岑妩听进心里去了。
纯情人.妻不跟周闻玩纯情的夜晚,周闻还没真的到床上抱上她跟她玩内.射,就有点被她撩得晕头转向了。
她只是为他画了画,煮了醒酒汤而已。
周闻就有一股愿意把命都给她的上瘾沉溺感产生。
“你同学让你帮我煮的醒酒汤?”
“不是,就是晚上一个人呆着无聊,没事干就煮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
今晚男人又有重要的应酬,在酒局上走不开,半小时前只让司淮转告,他应付完很快就会回来陪她。
岑妩没抱希望他会来,但是一到公寓就为他煮了醒酒汤。
自从从伦敦回来港岛生活,跟周闻住在一起的岑妩都表现得很贤妻良母。
女生总是乖得不行,从来不给陷于权势争斗的周闻制造任何麻烦,甚至为了靠拢他在权贵圈享有的高位,还辛苦的去帮岑家振兴了家业。
周闻想起这些,心里就翻涌起浓烈的占有欲。
她是他十九岁颠沛流离时在那个小县城里捡到的公主,从那一岁开始,拥有岑妩,宠溺岑妩就是周闻活着的意义。
“那你亲手喂我喝,我才愿意喝。”周闻要求。
他在酒局上没喝多少酒,一点都不醉,但是不想浪费岑妩的好意。
“好。”岑妩答应了。
周闻把岑妩抱到卧室的床上,拿起天鹅绒薄被盖住她玉白的长腿,转身去盛她熬好的醒酒汤。
放了雕花银汤匙的白瓷碗很快被男人递到岑妩的手边。
“周太太,喂我。”他口吻放纵的要求。
靠坐在床头的岑妩接过,舀了一汤匙,探身送到他的薄唇边。
周闻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边接受小娇妻的投喂,一边勾唇问:“妩妩今晚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岑妩想了想,说:“你二叔的小女儿前几日去岑家茶铺买了很多茶叶,加起来数目不小,说让你帮忙付钱。”
“那你把账单给我,司淮明天就会转账给你。”
“不用了,我觉得只是小孩子在恶作剧,那些茶叶算我送给她喝的好了。”
“不是恶作剧,是周听宜那个小丫头在帮忙我们夫妻和谐相处,她不想你跟周家的人表现得一直那么生分,更不想你遇上什么事都不来跟我开口。”
岑妩一愣,喂男人喝醒酒汤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顿。
她的手很小很好看,素白的手指点缀粉嫩的指甲,指尖只涂了淡色的透明指甲油,这么伸来喂周闻喝汤,弄得坐在床沿的周闻小腹一阵阵的绷紧。
“你早就知道她去买茶叶的事?”岑妩这才发现周闻跟他那个刁蛮堂妹是一伙的。
“让周家人多照顾你的生意不是很好吗?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周闻坦白道。
“她买了好几百万的量。”岑妩担心,“她父母知道了难道不会怪责她?”
“不会,因为我会来买单。”周闻回应。
“不是钱的问题。”岑妩叹气。
醒酒汤喝得差不多,周闻拉走岑妩手里的瓷碗,拉住她的小手把玩了几许,伴着窗外的海潮声,语调柔和至极的告诉她:“妩妩,答应我,以后大大方方的跟周家人相处,你是我的太太,是我十九岁时就喜欢上的人。他们没一个人敢不尊重你。我们要办婚礼了,周听宜身为周家的人,来跟你主动亲近,其实是我叫的。我不想你带着害怕跟不安的心情嫁给我。”
“竟然是这样……怪不得那日她说她可是很支持她的五嫂搞事业,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岑妩听得心里一暖,自责自己胡思乱想了那么几天,要是早点把周听宜买茶叶的事告诉周闻,她也就不会这些日子总是想周闻的堂妹是不是在为难她。
“那施宇……”她要说出这个不讨喜的人的名字时,周闻探头,率先吻住她的软唇。
含住她小巧的两颗唇珠轻吮几许后,他嗓音哑得发沉的告诉她,“不准在你男人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岑妩今日算是把岑家归还陆越礼的事情解决了。
现在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就是周家的周薰母子还有周闻的爷爷三个人。
他们都反对周闻跟岑妩完婚。
“我们先聊聊今晚周太太洗完澡后为何不穿内衣,直接架空穿我的衬衫,是想故意穿来撩我?”
周闻抬手扣住岑妩的下巴,眼神又坏又痞的盯住她的小脸,准备要帮她恢复好心情。
“就有点……累了。”岑妩轻轻说。
“累了穿我的衬衫干嘛?”周闻追问。
“我以为你今晚会去俚岛,不在我身边,就穿了。”他没来她身边的时候,岑妩的心情真的很差。
能找的寄托不过是穿他的衬衫,在画室里拿起画笔画他。
这些小动作让周闻理解到了,这些年当他不在岑妩身边,她都是怎么克制自己想他的。
他前所未有的心疼她,也被她深深的撩到了。
她的爱从来都小心翼翼,含蓄内敛。
但是却从来都不输给周闻的大胆狂妄,痞野深情。
“周太太今晚累了,我给周太太按摩好不好?”周闻用宠得不行的软调,凑上唇来贴着岑妩的耳根,哑声说话,“不用手,用我这张坏得没边的嘴,帮周太太做全身按摩。”
男人的薄唇喷洒出含了酒精甜醇的炙热呼吸,弄得岑妩耳朵跟脖颈发痒,她欲拒还迎的躲避,“我心情不好,你就别欺负我了。”
“对不起,结婚后,我的身份给了你这么多的压力。”周闻说了一句诚挚的道歉后,就探上滚烫的指尖为女生解开衬衫纽扣。
“今晚老公要好好伺候岑妩来赎罪。”
岑妩被男人逗得面红耳赤,腿心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