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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他们好几岁的蒋玉明就当两个小孩偷偷领结婚证,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罢了。
男人都会有终其一生都摆不脱的初恋情结。
岑妩是周闻在最落魄的混社会的日子里结识的白月光,对现在变得有权有势的周闻来说,就是把她宠上天也不过分。
蒋玉明觉得等这股白月光魔力一退,周闻不见得还会对岑妩这么如痴如魔。
“那晚在加多利山下来,你们没好好在一起?”蒋玉明瞧见今日的周闻心情不太好,揣测是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宴会上听说你总帮我选妃,后来带去俚岛就不乖了。”周闻没好气的提起那晚,“杂志社还忽然叫她回去加班。”
“她好像在那谁开的杂志社上班?”蒋玉明偏头回忆,脑海里有印象,想起来了,“陆越礼,陆家的三少爷,不是个好货。要不让她别去上这个班了,都嫁给我们闻爷了,还当什么小职员,每天看秀逛街开party就行了,难道还愁这辈子能把闻爷的钱花完。”
蒋玉明很真诚的建议周闻用这种拜金的方式娇养他的白月光。
周闻拧眉,牵唇冷斥:“你以为我老婆这么好哄?”
如果真是这么好哄,周闻从一开始就不会瞧上岑妩。
岑妩是周闻见过的钝感力最强的女生,看着外表温婉乖顺,其实身上充满周闻都驯服不了的野性。
当初在理县初遇的时光,周闻就发现了岑妩较真起来,可以跟他拼个半斤八两。
那日去参加岑老太太的生日宴,她第一次接触港圈的上流社会,听见那些名媛千金嚼舌根,还以为周闻跟蒋玉明在港岛玩得很花,立马不给周闻好脸色看。
她从俚岛别墅离开后,也没跟周闻联系过。
周闻现在很想跟岑妩聊清楚体检报告的事。
那只是他为了纯爱自己的白月光,拿来拒绝别的女人的挡箭牌。
她们真的很烦,周闻的姿态不做得绝一点,根本把她们摆脱不掉。
今日正好蒋玉明来了,周闻就让蒋玉明去帮他办成这件事。
“闻爷,其实你去完挪威回来,就直接跟岑二小姐结婚是不是有点不妥。”蒋玉明这两天听蒋家长辈说了。
岑二小姐为什么能被岑家接回港区来,是因为岑家想她去联姻。
多一个女儿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是大吉大利的事。
不然一个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的私生女,何必大费周章的把她接回来。
“有什么不妥?”周闻的眼眸里溅出冷光,不容忤逆的回应。
蒋玉明立刻不敢多言,改口道:“很妥。”
这时候,高层办公室里来了人,是平日里根本难得一见的贵客。
周定海穿一身中式长衫,气色极好,最近他搬去了浅水湾坡地上的豪宅居住,大约是那边的风水比俚岛更养人,老爵爷气色甚好,出门走路都没带拐棍了。
他身后跟着他的心腹沈渐东。
沈渐东穿深灰中山装,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只之前被拿去内地找周闻修整的珐琅古董钟。
蒋玉明见到类似太上皇的大人物来了,立刻从墙角沙发起立,抬头挺胸的站直了给周定海请安。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亲眼见过港岛传奇人物,周定海。
蒋玉明很紧张,甚至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周爵爷,蒋玉明给您请安。”
周定海仔细瞧了瞧蒋玉明,辩出他就是那个好色贪玩的知名二世祖。
外界传闻周闻跟蒋玉明交好,周定海一开始不信。
今日,在周闻的办公室里见到蒋玉明,他相信他们是好朋友了。
周闻做事总是出乎他这个老年人的意料。
“你好,不必紧张,我是来找我孙子帮我修钟的。好像这钟最近的时间又走得有点不准了。”周定海跟蒋玉明打招呼,“你坐你的。”
周闻见到周定海带沈渐东来找他,知道没什么好事,然而,他一点都不慌,也不急,先看看他们出什么牌。
周定海从近期周闻回港的举措得知,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借周家的势,做最后只会属于是他周闻的生意而已。
三浦澳的那块地皮本来是周云钦在代表周家竞拍,眼看就要胜券在握,结果周闻暗中拉拢几个资深幕后买家,一起融资成功把地皮抢走了。
周云钦就算搬出周家在港城的地位,都没拿到那块志在必得的地皮。
“阿闻,你看看我的钟是不是又走得不准了?”
周定海让沈渐东迈过办公桌,去把精贵的小座钟递给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青年。
白衣黑裤的他在左臂上绑着一只黑色袖箍,黑碎发梳成扩符号形状微分,脸庞英气,眼神明亮,面前摆着好几份成交金额巨大的合同,它们在等待它落笔签名。
“闻少,劳烦来看看这只钟。老爵爷说,它矜贵得只服你的管。”
沈渐东在靠近这位闻少的时候,不禁想起去年秋天他第一次来港认亲。
当时的他刚刚退圈不做职业赛车手,一身的痞气与放荡,剑眉星目,直肩紧腰,长得帅是帅,但是谁知道那副美艳绝伦的皮囊下装没装东西,万一是个空躯壳呢。
沈渐东并不看好这位年轻少爷对周家的回归。
现在,他被活活打脸了。
沈渐东这种精明老辣的老头子此刻如此站在周闻身边,都不禁被那股上位者的威严震慑。
才不到一年而已,周闻就借完周家的势,疯狂敛自己的财。
三浦澳地皮被他竞拍成功,这说明了他其实根本没把周家放在眼里。
这一次,圣物再出,周闻却不愿意当钟表匠了,那次在杭城,他接招了。
这一次,周闻手上的事情太多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帮人修钟。
周闻忙完公司的事,还要慌着去跟岑妩解释他真的没有在港岛荒淫无度的玩选妃,但求岑妩好好看看他这个纯爱老公。
在理县的时候不是早就跟岑妩说了吗,要玩那种,也只愿意跟他的公主玩。
“沈叔,我最近比较忙,不太有时间。不如我让司淮帮爷爷找几个好的钟表匠帮忙调试。”周闻脸色很冷的说。
“闻少,这……”沈渐东很诧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回头看向周定海。
明明蒋玉明这个外人还在场,周闻就这么忤逆周家的定海神针。
他真是翅膀硬了,知不知道是谁在扶他做的这个继承人位置。
“其实老爵爷今日是专门来看闻少。苏小姐亲手做了一点点心给闻少,让老爵爷代为转送。”沈渐东温声告诉周闻。
不是所有的周家晚辈都能获此殊荣。
周闻扬唇浅笑:“谢谢爷爷,不过最近我比较没空。至于那位苏小姐,可否请她不要再找我?她明明知道我前阵子在挪威陪了谁。”
周定海也知道周闻放下手头所有要务,花了十多天时间去挪威旅行,是为了陪谁。
现在那位岑二小姐上岛来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