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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安排好的剧本,继续着这场荒诞的演出。
枪声响起,引起巡逻老师松下的注意,他提着手电筒迅速前往了异响发生地。
原推理社活动室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松下想要扭开房门,却发现门把手连同窗户都被锁上了,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佐藤诚老师,接着就是不可避免的拨打电话。
当九条樱子法医先调控者们一步赶往现场之后,看到的却不是倒在血泊里的佐藤诚,她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用戴好医用橡胶手套的右手扒开佐藤的眼皮,涣散的瞳孔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根据简单的死亡时间计算公式,九条樱子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随后便是都能想到的,或者说都被讲述过的,例行询问与勘察现场,法医工作者与调控者们的对接,尽管九条樱子提出了她觉得不对劲的问题,但因为害怕影响社会秩序,他们还是做了自欺欺人的工作。
一天后的活动室内,原本已经被封存起来的案发现场,身着黑色服装的不速之客前往了这里,在到处翻找之后,他看到了被刻在废弃课桌下方的莫比乌斯环。
作为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凶杀案件的共同标志,莫比乌斯环被视为凶手留在案发现场的唯一证据,定性为连环杀人案之后,在筹备中的虚拟犯罪调查科被正式启动。
那么,接下来就是草叶盛彦一行人所发生的事件了。
……
“我刚刚去海洋科学实验室看过了,实验室橱柜里装有河豚毒素的瓶子少了一份,可能就是岩山拿走了。”
三澄凉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摆放着的大量菜肴,丝毫没有食欲的同时表情显现出凝重。
“说起来我还是觉得很惋惜,岩山幸二老师作为海洋科学唯二的老师之一,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杀了佐藤老师……这真的是……”
“不是吧,你还惋惜上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跟十几年前日剧里所说的那样,「人杀人之后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这是他应得的结果。”
草叶不屑一顾的掰开被连在一起的筷子,轻蔑的瞥了一眼三澄凉,双手合十轻道“我开动了”后,便夹起碗里的荞麦面,用心去感受美味在舌尖上绽放,青年露出享受的表情。
“你如果要操这心的话,我奉劝你不如安心享受现在,这可是九条樱子小姐的请客……”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案件已经结束,但我们仍然不知道岩山幸二先生加入莫比乌斯环的动机。”
黑泽将两根筷子尾端叠合在一起,用力的搓动着,打断了草叶正要大肆谈论九条小姐的话题。
“三澄学长,关于岩山先生的审讯也没有任何结果吗……?”
“很遗憾的说……是的,岩山幸二的情况有些复杂,虽然我们出示了有关移植手术的证据,但经过扫描却发现岩山先生的脑侧并没有任何关于义体的阴影,所以在事实面前,一纸之言显得非常无力。”
三澄凉停顿了一阵,脑袋向后仰起,听着脖颈部的清脆发声,目光却游离着飘向食堂天花板上的灯光。
“而关于案件的推理……调控者中心貌似并不相信,据我所知那里面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十几年前的遗老,要让原始人相信有赛博时代,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幻觉也能作为真相?!」,这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多的话,似乎对他们来说抓到凶手就是最后的任务,而对于案件如何发生也只是秉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一群老顽固罢了,这有什么好说的。”草叶冷哼一声,“等什么时候莫比乌斯环的灾厄降临到他们身上,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落下许久,没人接话,草叶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专心对付着大份荞麦面。
“对了,草叶同学……九条樱子小姐真的已经离开智弘大学了吗?虽然她说这些食物是作为虚拟犯罪调查科的迎新活动所用,但请客的正主不在身边,我真的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与九条临走前的开导,黑泽也终于对草叶盛彦的印象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观,她开始以“同学”称呼青年,似乎就是目前能做到的最佳状态。
“离开了,她临走前我还问过一次,据她所说是因为京中地区那边发生了重大事件,被派遣到各地的法医工作者基本上全部被喊回了。”
草叶抿了抿嘴,吹了一会面条散发出来的热气。
“所以眼下有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九条樱子小姐了,真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要发生案件。”
“但案件发生后,我们就有机会增加自己的阶级分数,以此来提高社会等级,何乐而不为呢?”
三澄表情看起来有些干涩,他声音中带着巨大的情绪,却被抑制住久久不能肆意散发。
“你也就记得社会等级了。”
草叶眯着眼睛将先前从岩山幸二身上拿到的身份证明卡片拿出来仔细端详着,象征岩山的人权信息纹路早已经在读卡器旁消逝了,现在在他手中的也只是一张空白卡片罢了。
案件结束后,草叶赶往了古贺野雅之的调控者分部。
在这里他看到了很多新入职的调控者,有些人的年龄看起来甚至比自己小,唏嘘之后的草叶向古贺组长说明了来意——
他要求不要按照功劳大小,将这张卡片上所代表的奖励阶级分数全部平分给他和三澄黑泽两人。
这是最公正的结果。
很明显,这次事件准确来说草叶的功劳最大,在分配完奖励之后,青年很显然的亏损了的。
但貌似草叶盛彦并不在乎,只需要阻止三澄开小灶,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成功。
“纹路的每一次消失,都代表着一个生命失去了成为人的权利,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
草叶夹起一筷荞麦面,表情凝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