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枪?这玩意方便的多。”张飞扬无所谓的说道。
杨峰咽了咽口水,却强忍着心中的话没有说出来,刚才说的这么潇洒,感情是让人家拿着剑去拼命,你躲在后面捡漏啊……
疯子是真的不怕冷,天寒地冻的,仍然穿着那件青色的长袍,握着重剑,如同兔子一般迅捷的朝着那栋小楼冲了过去。
身体不断的左移右移,有的时候还会高高跃起,好像是在表演杂技一般,实际上却是在躲避暗中射过来的子弹。
“草他妈的,瞄不准!”小楼的二层里,一个男人用着越南语气气愤的说道,面前摆放着一把可以夜视的狙击步枪。
听到他的话,韩阳脸色凝重的从口袋里拔出两把手枪,对围在身后的几个下属说道,“你们三个去守着一楼,窗户封死了,你们守着大门就好。”
“是。”三个男人答应着,然后抱着枪支下楼了。
韩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沈伊林的电话号码,响了几下才被接通。
“韩大哥,有什么吩咐吗?刚才在车里打了个盹,司机提醒我才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沈伊林打着哈欠说道,不在韩阳的身边,他就有些有恃无恐了,距离这么远,他总没办法一枪毙了自己。
“你这个蠢货,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韩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找了些兄弟到华夏,本来想以打游击的方式对付杨家和秦家,收拢韩家以前的地下势力,然后重振家族的声望。
没想到兄弟们刚刚来到这边,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这不是被人跟踪了是什么?
虽然只看到对方的一个人,但韩阳可不敢轻敌,谁知道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什么?”沈伊林的声音也突然间提高,大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伊林已经从对方的话筒里传来了枪声,沈伊林的头脑有些片刻的停顿,刚才才刚刚向大哥邀完功,说自己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这下子可怎么解释啊……
“怎么会这样?应该好好的问问你才对,赶紧通知沈立彬,让他派人接应。”韩阳狠狠的挂断了电话,要是等他逃过了此劫,非得找沈立彬好好的说道说道不可。
沈伊林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滴滴声,安静的编排了一番说辞之后,这才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大哥,不好了,韩大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过,行踪已经败露了,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刚才接到他的求助电话,说是有人向他发起了进攻,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去接应?”沈伊林声音焦急的说道。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阵子,通话的声音就被无声的挂断了。
沈伊林看了看窗外,心里想道,不去接应也好,要是把他救回来,恐怕自己以后也不好向韩阳交代吧。
……
枪声最先是从二楼开始响起的,因为疯子根本没打算从大门进去,而且他在沿着这栋小楼转圈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扇大门是生铁打造的,想要踹到怕是要费些时间,他一个冲刺,就从小楼后面的一颗小树喷蹬到了二楼的走廊里,打的二楼上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越南仔最先发现,举起手枪就朝着疯子射击,疯子的反应极快,朝着他咧嘴的笑了笑,手里的重剑已经重重落下,一下子就把他的脑袋骨给拍碎了。
咔嚓……
清脆的头盖骨破碎的声音响起时,疯子已经钻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而身后枪声大作,其他人都已经知道有人入侵了,开始对他攻击。
韩阳每只手里都握着一把枪,对面前的两个越南人使了个眼神,两人自动编成一组,一人手里拿着手枪,另一人手里拿着冲锋枪,一左一右的朝着那个房间靠了过去。
两人打了个手势,形成默契之后,一个人突然间跳了起来,另一个人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另外一个人抱着冲锋枪对房间狂扫,枪声大作,里面所有东西都逃脱不了他们的扫荡,乒乒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等到两个人把枪里的子弹扫射完毕,房间已经一片狼藉了,而人影却看不到一个。
这个时候,隔壁的房间里却传来了尖叫声,他们跑到隔壁的房间时,一个同伴软软的躺在窗户的边缘,半边的脸颊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了,好像被人大力给拍成这样的。
看到同伴的惨状,即便是那些整天在刀口上添血的亡命之徒也一个个心生寒意,本来以为借着这个小楼居高而守,可以让对方攻击不进来,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个小楼简直是人间屠宰场啊,他们要像牲口一样被人宰杀。
老大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对方出手居然如此的狠毒。
寂静的月夜下,密集的枪声格外的突兀刺耳,张飞扬手里提着把枪,却是一脸平静的望着小楼的方向,杨峰也同样握着把手枪,手里还抱着个酒葫芦,听到远处枪声大作,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那个疯子提着一把剑就冲了进去,会不会被人乱枪打成筛子?
只是枪声一直没有停歇,他的担心就只好一直延续着,因为枪声没停,就表示疯子还没死。
张飞扬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有人想跑,我去捡条小鱼。”
说着,张飞扬就从大堤上跳了下去,速度极快的在田野上奔跑着。
杨峰一脸着急,也想跟上去,可是张飞扬转眼间就跑出了好远,自己不可能跟上,不跟上吧,总不能站在那边当靶子吧?
考虑的一番,还是准备过去看看,毕竟韩阳不死,他也不得安心。
没想到刚从大堤上跳下去,咔擦一声,整只脚就被灌满了冰水,原来这大堤的旁边有条排水沟,已经结了冰,冰上面又落了层雪,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
刚才张飞扬和疯子也是这么跳下去的,可是他们跳的远,把排水沟给跳过去了,杨峰的弹跳力远远不足,这一脚踩进了冰冷的泥水里,还不容易才把鞋子从水沟里拔出来,已经湿透了。
杨大少爷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都差点趴在这雪地里大哭一场,这老天爷不会是在整他吧?
前面那边身影在前面疯狂的跑着,张飞扬不远不近的跟着,时不时的开上一枪,没想到竟然都被对方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