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人故意使绊子要整治顾译国让他付出代价,是什么……
举报人的身份,背景,看来在军中不容小觑。
顾译国,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欧阳锋看向窗外,已经接近市中心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怕他徇私舞弊,不会让他给顾译国通风报信的。
经过十分钟的漫长等待,终于到达了晟天酒店。
看到旁边立着的警局的摩托车,欧阳锋狠狠地皱着眉。
与此同时,傅媛正在窗外往下看,看到营地的车来到,警局的人也来到,她的心放下了。
走到这一步,还要什么良心,她要的是顾译国开挂一般的人生,她还要享受未开美好的生活。
对不起了顾哥。
我只能推你入悬崖,因为能走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
我已经拿到了你成功的“剧本”,老天爷站在我这边。
傅媛默默道。
“放一首音乐吧。”
助理在她身后询问,“您想听什么音乐。”
“就放,胜利交响曲。”傅媛望着窗外,低声呢喃。
一时间,房间内响起来极速又快乐的音符。
……
“封锁楼层。您没意见吧?”
“没有。”欧阳锋面无表情,“有两位督察在,警方任何安排,我们营地都全力配合。”
“好的。”
欧阳锋冷着脸,说完话,站在原地看他们部署。
一个顾译国,让他们齐心协力配合抓捕。
真是……真是不把营地放在眼里,到底是营地的英雄。
他们眼里只有“举报人”,没有别的感情了。
呼呼啦啦的人在欧阳锋周围掠过,最后所有人就位。
“政委,请您亲自辨认,是否里面有一个营地的上级在和生意人交谈,违规经商,无视纪律。”
欧阳锋攥紧手,身后的警卫员被拦下。
他被引到被围堵道水泄不通的一间包厢外。
咚咚咚。
他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起身的声音,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我的妈啊!怎么外面密密麻麻这么多人!”
胖子被吓到脸色煞白,在营地的时候他就特别害怕这位。
现在看也是跟看活阎王一样。
“有人举报顾译国违规在营地外开展盈利活动,这间就是他谈生意的包厢,他人在不在?”
“在,我们老战友,没有谈生意,就吃个饭。”
胖子一边说一边闪身,欧阳锋将信将疑走进去。
一桌子菜,还有起身敬礼的顾译国,没有外人。
举报人说,顾译国跟外地的一个大老板谈生意。
对方还带来了一个女助理,以及合同。
这些人和东西,但凡搜出来一种,顾译国也会被调查。
“只有你们俩?”欧阳锋看向两位督察还有警察。
顾译国点头,“我跟胖子,很久没见叙叙旧。”
欧阳锋松了一口气。
“胖子是退役人员,跟顾译国是朋友,见面吃饭不犯法。”
其中一个督察一脸怀疑,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
他很确定,举报人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很严肃。
“好好搜查一下。”
其他人也一股脑冲进去,搜刮窗帘,窗口,任何地方。
督察亲自搜查,询问了各路看守人缘是否发现有人逃窜等异常,包括服务员等等。
最后得出结论。
顾译国今天来见的只有胖子,两个人身上什么合约都没带,跟举报人描述大相径庭。
其中一位督察出门,过了半天返回,欧阳锋耐心等着。
对方一进门一口咬定。
“不对劲,让学刑侦到去好好找一下细节。”
欧阳锋逮着机会冷着脸,“怎么,我的兵不如举报人可信?非得找出来问题才能交差?”
督察摆明了相信举报人,无视欧阳锋的奚落。
“还是查清楚好。”
警察里不少学刑侦的,一根毛都逃避不了他们的眼睛。
只要这里有第三个人存在,势必留下痕迹。
“碗筷正常,两副。”
“凳子只有两把有移动的痕迹,地上无多余脚印。”
“垃圾桶有食物残渣纸巾,并未发现可疑痕迹。”
诸如此类细致的检查结束后,还是没能发现什么。
这就说明根本没发生什么。
“这样够了吧?再查下去,也是浪费我们大家伙的时间,还不如查一查举报人安的什么心。”
督察又要起身,“我出去一下,稍等片刻。”
“我想请问你在跟谁联系,举报人?还是请问上级。”
“是举报人。”督察实话实说。
欧阳锋冷冷一笑,“什么时候轮到举报人指挥督察了,指挥我们这一群人为了他的错误举报忙的团团转,是你给他的权利?”
“不,我……”
督察正要开口,欧阳锋大手一挥,“废什么话,收队!”
营地所有的人训练有素,整齐代发。
呼呼啦啦离开了酒店,三辆车呼啸而去。
两位督察的脸色相当难看。
别人听到职位都闻风丧胆,这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被人这么忽视!
“我们也走了。”警局队长朝着顾译国点了个头,没让其他人看见,尤其是督察,只为了避嫌。
所有人都走了,两位督察留在这也没用。
顾译国已经坐下去了,眸眼冷漠疏离,“我经常会跟战友聚一聚,欢迎以后监督。”
“好。”
这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胖子目送这俩瘟神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幸好你早有准备,警局有你的兄弟通风报信,营地里还有欧阳锋给你兜着,不然真被抓现行,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这算是,改变命运了?”顾译国起身站在窗外。
他看着外面的黑夜逐渐回归安静,有些失神。
“是啊,这个情节被你躲过去了,以后估计他们没有确切证据不敢再来突然袭击了。”
胖子忽然想到,“现实情况,原本好像就跟傅媛写的不一样,她的记录中,嫂子不是……早就离你而去了吗?”
顾译国皱了皱眉,“她写的不一定是真的。”
胖子觉得自己碰到了禁地,立刻捂着嘴当哑巴。
……
胜利交响曲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缓慢轻柔,像是在感叹这么久才取得胜利时受过到苦难。
这悲伤带着怀念到音符,跟助理的汇报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