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带着郑飞,好不容易在外面找了个小吃摊。
五分钱一串的羊肉串,撒了盐巴孜然,就已经很好吃了。
炭火考的滋滋冒油。
老板端上来一大盘。
这才是放开肚皮子吃地方。
“你真要跟王家对着干?那可是一家巨大的包厂。”郑飞抿了一口酒,看向程酥酥。
还是漂亮女人吃饭好看,让人看了忍不住多吃。
他是纯纯欣赏的眼神,还是被顾译国冷眼扫了一刀。
他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地看向顾译国。
得了,以后还是看着顾译国说话,不能看程酥酥了!
“有钱人都这样吗?明明自己做错了,却觉得自己能低下头道歉,就是给对方脸面了。”
这个问题问得,没人比他们俩更懂了。
“我跟小顾这么努力挣钱,就是想不被人歧视欺负。”
“嗯。”顾译国一直在给程酥酥把尖锐签子上的烤肉用筷子夹下来,别人都在吃,他忙的不可开交,勉强一个嗯算是参与了聊天。
郑飞都看不下去了。
“就差喂到嘴巴里了。”
下一秒,顾译国将盘子的肉放在她面前,用筷子夹着放到她的唇边,保证让她吃的安心。
“放心,这样蹭不掉口红。”
“我真是多余了……”
郑飞闷头吃肉。
程酥酥不好意思,“这些够我吃了,你吃。”
别忙着她的事。
“渴不渴。”顾译国拧开饮料放在她手边。
“还可以。”
顾译国总是能从不同的角度找到自己要做的事。
他脱下外套。
“室外有点冷,披着外套。”
按着女人抵抗的小手,强迫她披着带着男性气息温热的外套。
程酥酥觉得除了咀嚼,她就跟小宝宝一样被伺候的无微不至。
程酥酥吃饱了,放下筷子,忙完她这边,顾译国才顾上自己吃饭。
一只手时不时从桌子下面传过来,握着她的手,捏一捏,再松开。
郑飞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了。
他还不舍得走,赖在自己的位置上求教顾译国生意上的事情。
“最近扩张太快了,有一些竞争对手对我不是很满意。”
“这些不重要,你们的东西深入民心,现在是最好扩张收拢人才的时候,江海市就不错。”
“确实,我就是怕走的太快跌倒,毕竟家里也没有王落雪那样的家底,什么都不怕。”
他是想要借这句话敲打一下程酥酥,别一脑热觉得跟王家宣战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又莫名的,他觉得程酥酥说得狠话都能做到。
“我不用你帮我,这口气,我自己出,不能拿我以后养老的本钱去跟她赌!”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郑飞摸了摸脑袋,“公司都是你的,就是,我觉得太冒进了不好。”
“没什么不好。”
男人忽然开口,“一个包厂,有什么了不起的。”
郑飞算是明白了,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就是要干。
“行,我支持。”
他只能支持了。
“不要紧,有事我扛着。”顾译国放下碗筷,擦了嘴,握着程酥酥的手就没松开。
“我不用你们帮我……”程酥酥这一次认真了。
“郑大哥,守好我的分红,你忙你的,我自己出气。”
“好。”郑飞莞尔一笑。
“还有你,不要插手,我想靠实力打败王家包厂。”
女人红唇微微嘟着,像是撒娇,又像是命令。
顾译国不情愿也点了头。
暗中帮着,反正不会让她发现,这样就不会生气了。
……
次日。
一夜未眠的傅媛惊恐地看向正在扭动的门锁。
傅正敲门半天没有回应,这才拿了钥匙来开门。
“马上你就好跟张平订婚了,怎么还把人锁外面。”
傅正眸子危险地眯着,忽然冲上去撕扯傅媛的袖口。
傅媛手里拿着刀,一直藏在袖子里,他看到了。
傅正把刀扔到地上,皱着眉头看向她。
“怎么了,张平欺负你了?”整个家里,也就住着傅媛和张平两个人,还有偶尔来到杨英。
“呜呜呜……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傅媛猛地抱着他痛哭流涕,走不出昨晚的噩梦。
“是谁欺负你。”傅正的心已经软了,还很生气。
他妹妹不是轻易痛哭流涕的人,随身带着刀说明碰上了危险。
“是……王落雪,她把我灌醉,带到一个好多男人的房间……虽然没有最后一步,可我不干净了!”
傅正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她怎么会……”
“杨英借了她十二万,没有还给她,她就拿我撒气……哥哥,你给我钱,我不要被欺负!”
傅正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多钱,十二万?”
“这是欠条,英子姐遇上了很大的困难,是为了小虎的抚养权借的这么多钱,可惜她还不上,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了,哥哥,给我钱。”
有了钱,就可以让和路连平一起合作的造车厂早点开工。
她相信自己投入多,一定比梦里顾译国还要赚钱!
傅正看了一眼欠条,是杨英的字迹,冷笑。
“帮她还钱?她都把你连累成这样了,不行。”
“哥哥,把钱给王落雪,她就不会欺负英子姐了……到时候英子姐在我这里以工代训,把钱给我就是了,这是一条人命啊!”
傅媛哭着抓着哥哥的手,“王落雪对我都敢这样,对英子姐一定是要拿她的命了!”
傅正最近恰好看到过杨英,鼻青脸肿,应该是王落雪的手笔,她怎么样都活该。
为什么连累他单纯善良的妹妹?对得起傅媛的信任吗?
“行。”看到梨花带雨的妹妹,傅正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