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跟傅媛在一起的可能都比他跟程酥酥在一起的可能大,所以故意卖惨让女人对他心软。
傅媛面若寒霜。
小苏教官,这个传闻很有背景的年轻男人。
她的哥哥。
还有一直冷冰冰对女人不开窍的顾译国都为了程酥酥大打出手。
程酥酥,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我知道了。”
傅媛抓紧手。
看来她的计划要快一些,不能让程酥酥一直得意下去。
……
顾译国今天回来得很早,他兴许知道程酥酥担心,所以把陪媳妇的事放在了第一位。
“我回来了。”
他从后面抱着女人。
“这些碗筷衣服放着我来洗,一会我们出门一趟。”
“干嘛呢?”
“转一转。”
顺便去印证他一下午的猜想,如果猜测对了的话。
那就得立刻见个人。
“兜风?”程酥酥点头,“好久没有兜风了。”
要是有车就好了。
“我载着你。你就把我当小汽车,随便驱使。”
顾译国低头吻住她的脖颈,痒痒的气息让女人不断躲闪。
吃过饭,顾译国领着孩子们去了朱梦家。
孩子们托管给朱梦,他是放心的,还顺手送了一条肉。
虽然才一斤沉,总不能让人觉得白吃白喝。
“好,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程酥酥披上了外套,她不愿意出门的时候总让顾译国脱衣服,他也不是铁打的不怕冷。
“一会时间有点久,我给你铺了毯子,困了就睡。”
程酥酥觉得顾译国是在办什么事,可是他怕她担心,所以才回来接着她一起去。
“哦……”
“还有一件事,媳妇,我想暂时用点钱。”顾译国眸眼深沉。
“都在床底下,不是随便你拿吗?”
“借给朋友,到时候他给利息高一些。一年百分之五。”
这么高!
“太好了,放在家里正好没用。”程酥酥一股脑给他一万。
顾译国低头看着钱盒子,“……你这么相信我……的朋友?”
程酥酥重重点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开玩笑。
顾译国这辈子她知道,没有交过不好的朋友!
而且人家朋友都特别离开有钱,比她强……
“我相信你为人正直,不会交到不好的朋友的。”
顾译国喉咙哽了一下,他点头,每次程酥酥的话都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总是不经意撩拨他。
顾译国眸眼感动。
程酥酥已经去三轮车上坐好了,软软的毯子直接坐上去。
躺着腿放在三轮车盒子后方上晃晃荡荡的,很舒服。
顾译国给她垫着枕头,腿弯下面垫着软毯子。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出襁褓的孩子,被抱着摇晃着很快就能入睡,事实上也如此。
她闭着眼舒舒服服地睡了,还在做一个美梦。
三轮车最后停在一处正在动工的荒地上。
这是其中他看中的一块地,很荒芜,本地土地部最不被看好的地,濒临大路,很有可能成为通勤便利四方发达的枢纽。
顾译国时不时看一眼手腕,胖子应该打探完消息了。
不多时,胖子就从一边荒草堆里钻出来了。
顾译国怕打扰程酥酥睡觉,直接走到胖子身边。
“什么情况。”
胖子往他身后看,没看到三轮车后面睡着人,大大咧咧道,“他们也要建修理厂,还留了一个大地方,画着停车线,我觉得是车行。”
胖子十分疑惑。
“跟我们的安排一模一样,是不是有人把咱们出卖了?”
“不清楚,老板是谁。”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我觉得有一点点熟悉,我侦查没学好你去看看,我觉得像是……营地的人。”
“带路。”
顾译国拉上口罩,跟着胖子假装是路过的人去看了一圈。
所谓的老板确实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她只遮住了脸,顾译国还是能够看出来她是谁。
只要见过稍微熟悉的人,他几乎都能靠着背影对号入座。
是杨英。
她怎么会是老板。
又怎么跟他心有灵犀看中同样的三块地,同样的布置。
就连他想要规划的车行位置都已经提前留出来了。
她就像是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不然顾译国想不通。
“行,我知道是谁了,你先回去吧。”
“谁啊。我认识不认识?”
“陆长安的老婆,以前她过年会来营地过。”
“我说呢,我说怎么有一点点眼熟,实在是想不起来,陆长安胆子够大的,这鳖孙知道咱们计划了,会不会要坑我们啊。”
“不是他,他生死未卜。”
“得了,从她身上查一查再说,你跟我回去不?”
“不,我媳妇在车上睡着了,我带着她转一圈就回去。”
“啊!嫂子?我看看!”
顾译国视线一直没离开三轮车,伸手挡着胖子。
“滚,她在睡觉,不是时候。”
胖子只能悻悻地回去,搓了搓手,“你啥时候给我俩介绍介绍。”
他想看看是什么女人,能把顾译国迷得连王落雪都看不过眼。
顾译国唇线缓和,目光朝着路边露出恋恋不舍。
“有空再说。”
“……”
真是疯了。
胖子觉得顾译国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好事。
他被女人坑了好几次,总觉得大部分女人要么图钱要么就是三心二意不是正经过日子的。
尤其是过分漂亮的女人,根本抵不住外面男人花言巧语的诱惑。
现在还不好劝,胖子只能暂时憋着这些想法。
“那行。明天见。”
“嗯。”
顾译国回到路边,低头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扯起唇。
不搭。
她真的不像是坐在三轮车上睡着的人,至少是个小汽车当她的座驾。
他低头,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女人像是感受到温暖爱抚,朝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顾译国心情很好,“怎么睡觉都这么乖。”
他转过身看向正在紧急施工的场地,眸眼冷下来。
他未来要做的事似乎被人看透了。
同样的布局,同样的地皮,同样的安排。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却被琢磨透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意识到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像他有一个来自未知地方的媳妇,不排除有人能够预言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