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她现在哪敢买肉，赔皮料的钱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怪不得爸爸生气不回来，外面两个阿姨闹了很久。”
“两个阿姨？”
“是啊，她们叫你赔钱，说她们还有好几只包改不回来了。”
马花哆嗦一下，连忙反手把门锁上，搬了好几个凳子堵在门口，“孩子们，今天谁也别出去！”
程酥酥把马花关出去后，她让孩子们帮她洗洗菜。
她去找了梦姐一趟。
“刚才马花来找我求情，我没有原谅她。”
“她活该，当时商业局来找你麻烦的时候，她第一个装哑巴不帮你说话，她们三的人品我早就看透了！我却没有在乎这件事。”
“包的需求量高，你当然多找一个人我就能多轻松一点，我不怪你，只不过我觉得她们是收了钱来搞坏我的生意，还没有证据。”
“啥？”
梦姐瞪着眼。
“咋还能有这种事，搞坏你的生意，她有啥好处，指使她们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啊。”
“反正我听她们内讧的时候说，做一只瑕疵包就有人额外给她们一块钱。”
梦姐惊呆了，又转而恨得咬牙切齿，“可恶！这是断了我们挣钱的活路，她们三个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竟然敢这么做。”
目光短浅！
也不想想，程酥酥的生意要是做不下去，她们会怎么样？
朱梦立刻拎着棍子，她脾气火爆，男人干的苦力脏活累活她全都能干，遇上什么事也都不惧。
“人是我招来的，我去问清楚到底她们被谁买通了！”
“别！”
程酥酥拽着梦姐的手，“她们已经开始内讧了，总有人要反水。”
望着程酥酥不急不慢的状态，朱梦冷静下来。
“你有对策了？”
“嗯，还需要梦姐你帮我。”
从朱梦家里回去，程酥酥就准备做饭了。
孩子们洗好了菜，还刷完锅了，俩人在生火。
院子里可燃物很少，顾母从小教会孩子们生火热饭。
放在现代孩子们都跟眼珠子一样万万不敢让她们碰火的。
“妈，火点好了。”
“真乖啊。”
程酥酥又一次感叹，“到底是大家帮忙，日子才能红火起来。”
……
朱梦去了一趟楼上，“喂，是我，给我开一下门。”
门被打开，露出一位妇女有些恐惧的脸。
“妹子，你们俩都在呢？我说缝纫机蹭蹭响，你们俩还在一起改包吧？”
俩人不知道朱梦是替程酥酥来要钱的还是关心她们的。
没敢说话。
朱梦自己挤了进去，扫了一眼屋子，全都是瑕疵包。
“唉，你们这些工资都不够赔的，我们这次发了三百，因为完成的质量好加了钱。”
朱梦连忙笑了笑，“当然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同情你们……哎呀，你们不止要赔自己的，还要赔马花的，不知道这些年家底子够不够赔，要是不赔的话，程酥酥一报警……啧啧啧，顾连一动怒，你们连带着自己的丈夫小孩都没有好日子过。”
“啥，我们为啥还得赔马花的，她还得赔我们的呢！”
“因为马花说是你们俩带头，让她做坏包的……嗯……好像一只还有五块钱奖励是吧？”
朱梦话音刚落，俩人其中一个人马上喊起来。
“什么啊！做坏一只就给一块，是马花带头，我一共做了十五只瑕疵包，钱给我以后我还没动过呢！”
另一个人小娟立刻指责她，“干嘛啊，你嘴巴快！这是套我们话呢，你都听不出来？”
“马花不是说跟金主要钱帮我们赔？关着门不出来，要我说，就说清楚算了，戴罪立功。”
朱梦猛地攥紧手，“看来，你们仨是真的做了这件事。孩子们都在屋子里听着呢，这事你们干了丧不丧良心，你，小秋，你以前没在手工坊干的时候在食堂给人倒下水刷锅洗碗，天天忙到九点不能回家！”
朱梦转过头指着另一个人，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你，小娟，你没在手工坊干之前给营地翻地种地，天天跟我说热得头晕为了家没办法！为了一个月三十块钱，咱们干了别人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孩子都被同学笑话身上有味。”
朱梦在她们俩羞愧低头的时候，毫不留情撕开她们的脸皮，“你们俩，干这种事不觉得丢脸么！还是苦日子过不够，非得坐牢！”
眼瞅着已经暴露，加上心里的愧疚，小娟掉了眼泪。
“我……我……我也是鬼迷心窍，马花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她第一批的时候就掺了几只瑕疵包没有检查出来，用的时候会一拉就断，还不用打孔，看着也都正常，还有人额外给钱，我们俩就做了坏包，只是没给包封边，用久了会磨损，没有被发现……后来就不按照程老板的要求做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马花竟然让我们做得更明显，不然金主不给钱，我们只能故意做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称、线头的瑕疵包，贪心想赚两份钱。”
俩人把拿到的好处费都掏出来给朱梦，抱头痛哭。
朱梦叹了一口气，“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
小娟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梦姐，我们俩愿意赎罪，不想离开手工坊，无论什么路我们都愿意走！”
“找出马花背后的人，不然你们仨人一起完蛋，程酥酥一报警，等待你们的是什么！你们丈夫别想当兵了，孩子别也别想留在营地，这里吃喝不愁，出去也就是回农村！”
到时候，面子里子都没了！
小秋连忙点头，“梦姐，梦姐，我答应你！”
“我们俩一起去，一定问出来幕后人是谁。”
朱梦这才满意，“行，等你们消息。”
……
“他怎么回事，在外面打架斗殴？”
欧阳锋围着一间病房转悠，冷着脸看向傅正。
“看起来他像是被殴的那个，喝得烂醉，肯定是惹到了别人。”
傅正满不在乎，“要不是路过的人报警，看到了他身上的证件，我才不愿意带他回来治疗。”
“营地里不能留他。”欧阳锋急得踱步，忽然走过来一个人，他立刻缓和了脸色，“小苏教官，你医院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