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连忙摆手,想到老板的话,坚决不为美色魅惑。
“妹子,我这是汽修厂,汽车上也没有链子,我也不知道在哪能买链子,再说我上班呢,没办法帮你去买的。”
“那我能接个电话打吗?”程酥酥无奈了,也不好麻烦人家,“我给钱好不好,大哥,求你。”
求你……
伙计就像是被电了一下,哪能不答应,“哪个……我去问一下老板哈,你别着急。”
程酥酥眼睛一亮,总归有个办法就行了。
“好!我等你。”
她重新戴上帽子,用来防晒的口罩,穿上轻薄的长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等着伙计回来。
宁愿热也不能黑,这是程酥酥作为美女的自我要求。
伙计找了一圈老板没看到,朝着汽修师傅打听了一下。
师傅说老板带着一个很神秘的新人往汽修仓库去了,据说那个男人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老板对他点头哈腰的。
伙计听了会心一笑,“我就说平时有个大美女他早就赶着英雄救美了,今天绝对是有情况。”
他正要去仓库。
忽然听到一声尖锐连续的尖叫,伴随着女人吓得打结的声音,“啊!蛇……蛇蛇……”
他拍了拍脑门,“不好!”赶紧飞快去找叉子。
程酥酥已经跑起来了,她原来是不怕这玩意的,上山采药难免会见到,没有毒的就算了。
有毒的她也不怕。
兴许是原主的身体对这类软乎乎东西的恐惧,程酥酥吓得不得了,就觉得司空见惯的玩意好像能散发让人恐怖的气息一样,尤其是绿豆眼,还有皮上斑斓的纹路更吓人。
那玩意往地上滑的时候很快,尤其是在平地上。
程酥酥大脑充血只顾得上闷头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往哪跑,眼看着一个汽修工走出来,她连忙就躲过去了,“大哥大哥……”
那人没说话,抬手往她腰上推了一下,程酥酥尴尬,松开他的胳膊,说了一句抱歉。
胖子瞪着眼,“往后来,这玩意好像盯上你了。”
程酥酥立刻挪了好几步,幸好这里男人多……她头皮发麻,想看又不敢看,她想要战胜恐惧,毕竟她上一世可不怕这些。
可眼皮子打架,就是睁不开,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看到那个高大的汽修师傅用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蛇的三寸,朝着地上一摔。
死了。
果断、狠辣,男人捏着扔到了垃圾桶,他的帽沿很低。
程酥酥有点恐惧他的手套,挪了一下躲到了胖子身后。
“谢谢你们,谢谢谢谢。”
她惊魂未定,说了好几句谢谢,胖子摆摆手。
“咱们顾……顾工人好心善,听着你尖叫就冲出来了,对了,妹子你来干啥的,修车?”
“老板,她就是那个三轮车链子断了的没法修,想借咱们的电话,叫人送个链子来。”
伙计见有人处理了,就把叉子往一边一放。
这条大路后面有山,偶尔蹿出来点玩意不稀奇。
胖子心里美,这不就是勾搭妹子的好机会。
听声音是真不错。
他刚要开口就被一双漆黑充斥着不悦的眼睛警告了,胖子让程酥酥等一下,立刻就把男人拉到了仓库。
“哎呀顾哥,你先修着,我去帮帮这个可怜的妹子,带她买个链子回来换上。”
顾译国冷眸扫他一眼,“少废话,把她车推进来。”
“啊……你要亲自帮她?”
不过胖子也不奇怪,有些失望,“你这个老好人。我都要吃醋了,我以为你就对我好呢。”修链子费事,又不挣几个钱,他都懒得动手。
“滚,别恶心我。”
“……”
胖子任劳任怨,出去招呼一声,叫伙计把她车子推到维修仓库来,一边朝着程酥酥道,“妹子,别担心,链子坏了中间截取还能继续用,就是紧了点,蹬的时候费点劲。”
“不耽误用就行,谢谢你老板。”
“别客气,你在会客厅等会?这里凉快,茶水随便喝。”
程酥酥眼睛亮晶晶的,哪怕遮着脸,胖子都笑得更真诚了。
哎呀,世界上咋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胖子返回仓库想要说这事,就看到顾译国正在拆他的自行车链子,“哎哎哎哎!顾哥你干嘛!”
“截一节,用用。”顾译国言简意赅,已经截断了一小节车链子,扔在一边,“你自己接上。”
“你干嘛呀!我本来就胖,你给我链子留这么紧,我蹬的时候费劲。”
“她的链子好几小节都断了,剪开坏的再接上不好骑。”
胖子无语至极,心被狠狠地戳漏了,好家伙。
“……你顾得上别人,我捡来的?”
男人闷头将三轮车链子剪断,一点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胖子气极反笑,“好好好,就给小妹妹用吧。”
他暗戳戳地想。
顾哥你变了,你都会哄小姑娘了,哼,还说我不着调呢。
认命地把他新买的、准备娶媳妇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链子给接上,少了一段新的,紧了一些,转头看他家大师傅小心翼翼给人家修车。
他又哼了一声。
男人嫌弃地看向他,“转世成猪了?哼什么。”
……
程酥酥被伙计带去了休息室,这里有风扇环境不错。
墙上还有一些荣誉,还有厂子的介绍材料。
原来是国营的修车厂,刚开没几年,不知道这里经营不经营二手车,她想要尽快买车,兜里的钱只够买二手的,再咬牙等等进口的平价车,还得好几年的时间呢……
屋子里太舒服,她打了个哈欠,喝了一杯水。
拿出钱包,按照这上面的价目表,她就勉强把三轮车当成了普通维修,多点了一块钱准备给刚才抓蛇的师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师傅一句话没说就干的性格,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然而绝无可能。
顾译国还在外面办事呢。
更何况他兜里有钱没必要干这个。
“妹子,修好了。”
外面传来老板的声音,程酥酥往桌子上放了钱。
随后拎着包出去。
胖子老板的脸色似哭非哭,跟遇上什么委屈了一样,十分幽怨,她也不好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