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女人红着眼睛，泛着水光的眸子充满祈求。
顾译国低头埋在她的香肩处，捏着她的小手。
“帮忙。”
程酥酥为了腿不呈外八练操，乖乖给他摸了摸。
顾译国去换内裤，程酥酥爬起来立刻揉着酸痛的手腕。
开始洗手收拾自己。
画眉毛，抹脸，编头发，这些步骤都是她来说必不可少。
美丽是追求也是态度。
她不会灰头土脸让傅正被取悦的，反而要让他看看她顽强的生命力。
顾译国收拾得特别快，洗把脸就结束了。
他顺便做了早餐，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回来的时候，女人还保持着她出门的那个动作。
坐在梳妆台前捣鼓。
顾译国不明白看了一会，没发现她捣鼓这些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已经足够漂亮了。
她就算不洗脸，也是野生眉端正漂亮，鼻梁高挺，薄唇殷红，皮肤吹弹可破。
程酥酥从镜子里看到了顾译国，男人正在注视她。
灼热的眼神让她画眉的手一抖，“顾哥，你先走。”
“还有时间，我等你。”
“不要嘛，人家都说你给我开小灶，我不爱听。”
顾译国看了一眼女人窈窕专注的背影点了点头。
“那行，别晚了。”
“嗯呢。”
程酥酥存心慢腾腾把他熬走，没想到他就闷不吭声不到最后几分钟不催她，等了两分钟也飞快跑了。
她不想在训练场跟顾译国牵扯太深，免得被人说，最后影响他。
悄咪咪站在倒数第二排归队，程酥酥仍然漂亮焕发，杨英见她踩着点来哼了哼。
她故意弄出动静叫傅正注意这里，傅正又不瞎。
“程酥酥！出列。”
程酥酥早有准备，走上前，朝着傅正敬礼。
傅正拧着眉头，“你怎么回事，训练踩点到！”
他在队里就像是活阎王，程酥酥一点也不惧。
“报告教官，还有五分钟，不算是迟到。”
“别人早就提前十分钟，甚至杨英提前半个小时到，就你特殊？谁给你的特权？”
眼看着傅正往顾译国身上泼脏水，程酥酥挑眉，这人这么喜欢自己感动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第一个来能够看到队员几点来的是吧？
“行，今天晚上不走了。”
“……”傅正被她气得无语了一会，“呵，别感动自己了，明天的训练，你今晚不走算怎么回事。”
程酥酥完完整整把他的话还回去，慢悠悠，舌尖轻挑，“对啊教官，别感动自己了。”
你就算三点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迟到。
“……”傅正闷头看了她半晌，所有人心惊胆战。
只有她没心没肺。
因为她知道傅正没有正当理由再捉弄她了。
“归列！”
程酥酥摸了摸脸，嫌弃着，故意嘟囔一句。
“教官口水都喷我脸上了，让我归列就归列嘛……凶什么。”
傅正保证她这句话绝对是诽谤！
他什么时候气得口水喷她的脸上了，胡说八道。
程酥酥完好无损回到队伍里，跟着大家一起训练，打起十万分精神来应对别人的找茬。
今天的内容比昨天难多了，是自由搏击，教了一些基本的招式，幸好傅正还算要脸没让她上去当活靶子，光靠嘴皮子教实在是难以达到教学目的。
程酥酥勉强把动作记住，就被傅正点名要跟杨英比试。
杨英一脸得意，显然比程酥酥有些战斗经验。
或者早就恶补过了，就为了今天给她打一顿，光明正大打一顿！
程酥酥扯起唇，朝着她笑了笑，这笑无疑是挑衅。
杨英攥紧拳头，恨不得不等傅正发话就动手！
“傅教官！”
忽然一阵女人欢呼雀跃的惊呼，早就学完动作的三队保持秩序呼呼啦啦就来了。
顾译国站在人群末尾，个头最高，也最不容忽视。
他窄腰宽肩，右手习惯性放在插放武器的位置。
这是个随意但是危险又致命的动作。
傅正皱了皱眉，杨英咬紧牙关，顾译国怎么来了！
“你们不去训练，跑我们的场地来干什么。”傅正已经把杨英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刚才叫傅教官的女队长朝着他笑了笑，“报告教官，我们都是女人嘛，没法跟顾队打配合教学，我们教官说想跟你一起教学，缺一个示范被打的，不然没法教近身搏击。”
这里都是女人，还都是有主的女人，找谁当示范都不合适。
顾译国这理由不牵强。
傅正唇角扯起，“所以，谁当教官，谁当示范。”
“顾队要跟您比试，谁赢了谁说了算。”女队长笑了笑。
两队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路，顾译国从最后面走上前。
他腿长，三两步走上前，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似乎他真的就是为了找个训练配合人员。
傅正唇角笑容消散，冷若寒霜，“好啊。领教一下顾队拳头。”
“制服为准，别伤了情谊。”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长安也凑过来和稀泥，二队跟这边距离很近。
大家都探头探脑，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边有人实战示范动作，其他教官都带队来学习了。
一时间呜呜呀呀一片人，大家列队中间让开了一个场地。
看热闹，谁也不落。
此事惊动了政委、参谋、陈团，还有一众营里说得上话的人物，他们不约而同让警卫员来盯着，告诫他们俩。
都是营里未来的希望，可别打出个残废来。
顾译国向来跟傅正不对付，俩人迟早得拳头见面，这就不是一般比试了，这就是往死了打？
傅正很不耐烦。
“这是训练场，我们俩比一比玩个游戏选个动作示范怎么了，你们该上哪待着上哪待着去。”
这些领导的警卫员这才撤退，还有的不放心在场地外面等着传“两败俱伤”的结果。
顾译国捏了捏拳头，程酥酥浑身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目光担忧，被梦姐拽到一边，“酥酥，是不是译国知道你昨天被罚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啊？”
对于她身上晒红的事，程酥酥一直都往轻了说，没说傅正区别对待，顾译国也没有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