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妖族军方收到星路司的催兵函,几位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疑惑。
毕竟出现逃兵情况已多年未见。军方高层一边向圣妖族妖君汇报,一边责令下属查明原因。
圣妖族在三千世界,族群人数不亚于魔族和龙族,但在整体地位上,却经常被神(人)族轻视。和神族搞好关系,这是圣妖族高层历年来坚持的施政方针之一,所以区区一个催兵函,也让军方不得不报告给妖君。
军方很快查到了原因,是九饶休假回到宗门后不久,就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被打得生命垂危,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九饶的师父倾尽全力救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九饶在星路围剿劫匪组织中是有功人员,军方高层知道九饶如果死了,麻烦就大了,立即第一时间让军医去救治九饶,务必要保住其性命。
妖君听了军方的汇报后,也立即下令妖族太医苑,派遣医疗团队去救治,不惜一切代价把九饶的性命保住。
经过多方救治,九饶的性命保了下来。圣妖族军方经过商量,派出一队人员,用一艘军方医疗飞船,载着九饶去了星路司。
当圣妖族一行人来到星路司催兵处,处长也是一脸不知所措,只能通知孙仲漠和江流过来。
江流来到催兵处时,各方大佬几乎都到了。圣妖族军方派了副统领带队,星路尊者都出面进行了招待。
江流查看了九饶的状况,虽然情况不好,但知道还有救治的可能,于是让妖族的医疗飞船将九饶送到中队驻地。
圣妖族军方如蒙大赦,按要求将九饶送回。江流将众人送离后,让中队其他人员护法,开始为九饶救治。
九饶是暗妖兽,之前江流通过“视雾之瞳”观察过九饶,发现九饶体内,还有个头颅在沉睡;如今九饶受到攻击,所有的头颅都陷入了沉睡,圣妖族的医士,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唤醒九饶,其中必有缘故。
“如果九饶是十首暗妖兽,那就不是简单的小妖了,普通的攻击应该不会致命。他应该和师尊及自己之前的情况类似,因为神魂受损,身体变化成幼体,陷入自我修复阶段。只是尚未修复完成,导致此次被攻击受伤后一直昏迷。”江流暗暗分析道。
打定主意后,江流拿出疗伤药丹,用灵力在体外炼化,注入九饶体内。
在“视雾之瞳”的观察下,九饶的身体迅速地将药物吸收,九饶身上已经恢复差不多的伤势,更加快速地愈合。
江流见状,将启禄给他的暗黑树拿了出来,悬放在九饶上方,通过灵力,将暗黑树的暗黑养分,逐步炼化并注入九饶体内。
一天后,暗黑树被全部炼化,并被九饶吸收。
九饶的手指微微动了下,虽然就一下,就立马被江流捕捉到了。
江流上前给九饶把脉,摸到九饶的脉搏剧烈地跳动了下,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微弱状态。
“情况应该稳住了,休养几天应该能醒了。”江流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江流离开房间,让九饶一个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随后几天,江流都会在早晚,给九饶注入一些灵力药物,但不多。
对于队友的询问,江流只说情况好转,让众人守好门,其他就不再言语。
三天后,当江流给九饶注入药物后,九饶突然微微开口,虚弱地喊道:“队……长……”
江流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早就知道九饶会醒过来,但这声音,即使听起来虚弱,但已明显有了变化;另外,一般昏迷之人,在没有彻底清醒前,根本没法判断旁边的人是谁。
“九饶,你醒啦!”江流装作很欣喜的样子,走到床前,轻轻扶起九饶,端了碗甘泉给九饶喝。
九饶将甘泉一饮而尽,然后喉咙发出了一声“谢谢!”
“你再休息几天,好好休息。”江流把九饶放平,给他盖好被子,又爱护地看了眼九饶。
九饶的眼中,尽是复杂之色。江流轻轻走出门外,带上了门,留九饶在黑暗中,一个人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随着星月劫匪组织的剿灭,星路逐渐安全,每天来办理通关手续的人,也络绎不绝。
江流每天和其他队员,几乎都满负荷地开展通关手续办理、巡逻、护卫、缉私和打击偷抢,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江流和果每轮到办理通关手续的办理,果每将一份已初审的申报资料递给江流复核。江流拿过资料,抬头看了眼办理事项的大妈,觉得有些眼熟。
“把头巾摘掉!”江流命令道。
办理事项的大妈,犹犹豫豫地拿下了头巾。
“一个时辰前,你穿着全素的衣服替交家办理通关手续,怎么才一个时辰,就换了身衣服,替啰家人办事了?玩角色扮演呢?”江流问道。
“嘿嘿嘿,队长大人,我是交家的女儿啰家的媳妇,替两家办事,也无可厚非啊。”大妈一脸尬笑地说道。
“但你姓芹,难道是交家的养女?”江流继续问道。
后面排队办理的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
“队长大人,小妇人老实交代,我是个牙婆,比较熟悉办事流程,所以交、啰两家要我帮忙办手续,我也就挣个辛苦钱。”大妈解释道。
“你熟悉办事流程,在一旁协助货主办理,我绝不会多说半句话。但星路司明文规定,办理通关手续必须货主本人办理,你帮他办手续,货物中有没有违禁品,符不符合通关要求,你知道么?”江流问向大妈。
“大人,小妇人不懂法,饶了我这次吧。”大妈开始哀求。
“你看看排队的队伍,别人谁不着急办理?你们自己取巧,却让别人干着急。也罢,念你初犯,本队就以扰乱通关办理秩序罪,让你和同伙枷号三天,交家和啰家的通关手续作废。”江流说道。
此时,驱直已带着人,上前把大妈和刚才排队的几个牙行之人,押了出去。
“你们中还有只是牙人,没有货主的,自己退出去,如再有此例,严惩不贷。”江流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排队队伍。
一些人挣扎一番后,悄悄地退出了队伍。
个别想蒙混过关的,江流发现后,将人倒吊到门口,然后用“笑刑”处置。
被处置的人,一边承受着受刑的煎熬,一边又停不住地大笑,到最后,笑声里带着哭腔,听得人毛骨悚然。三天后,已经变成鬼哭狼嚎。待放下来以后,只有出的气,都没进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