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走了。
看来心情十分之好。
牧真呆了一会儿,回头看苍厘:“你还吃得下去?”
苍厘咽下一口莜麦菜:“菜肴新鲜,手艺尚佳,怎么吃不下去。”
牧真:“……”
苍厘乜他一眼:“你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吃不下饭吧。”
牧真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不管。”
苍厘悠悠叫停:“你考试成绩不想要了?”
“管什么成绩!”牧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被这种为非作歹之人用成绩拿捏,若是这成绩要用别人的血泪来换,这种成绩不要也罢!”
苍厘:“……你倒是个好心的。”
他看着牧真拂袖而去,又吃了一片甘菊叶,想:真新鲜啊。
牧真循着隐隐的哭叫找到方才角落里的小屋子,没费什么力气破开门口禁制,进屋就看容焕已将人嘴巴捂着坐在身底下。严菲趴在榻上,两腿青蛙似的给人掰开,挣扎不得。
容焕一手扯严菲衣服,扯到腰畔狠狠扇他屁股肉,一面掀开自己衣袍,作势欲发地在他腿心磨蹭,就要欺负人。
牧真急忙喝止:“住手!”
容焕并不住手:“怎么,你还管考官怎么上刑?”
严菲彻底慌了,不管不顾道:“牧公子救救我!他他他要欺辱好人!”
容焕住了手:“你是好人,那我成了恶人?”
严菲眼睛瞪得溜圆:“不然呢?”
容焕颔首:“好好好,那我今天一定要将你欺辱一番了。”
他化了本相,一只吊睛金额长毛白虎,豁一对獠牙,当着牧真的面就挤进人身子去。
严菲舌头都僵了,泪水瞬间模糊双眼,可怜巴巴地皱红了鼻尖。
他给容焕推了一下,惊喘一声。手死死抓着枕头,盈满泪水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牧真,救命稻草一般扒住不放。
他本就生得娇美俊俏,这么楚楚可怜泪眼看人更教人无法直视。
容焕将他顶了几下,他立时泣不成声,见牧真只是瞪大眼呆看着,又十分难堪似的埋头哭了起来。
容焕不耐烦地笑了笑:“怎么还看啊?”
牧真又惊又怒,僵在当地无法出声。他心跳加速,捏诀的指尖发软发烫,明明应该立时做出决断,却如魔怔一般看着他两个荒唐行事。
容焕也没想到这看似伶俐昂藏的一个人,却如此不能识情知趣。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看自己春宫,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但容焕没有父神那样任人围观的癖好。看身下严菲哭得嘤嘤可怜,心头更是起了股怪气。
于是平心静气道:“想看就把门关上,坐下来看。他这人最喜欢哭,一哭所有人都能听到。”
牧真似是被惊醒,干巴巴道:“你别欺负人。”
容焕稀得和他多说:“刑罚逼供的意义正在于此,你不懂就出去。”
牧真语无伦次:“…我不走。严公子要我救他。你快停手。”
容焕狠狠顶了严菲一下:“你要谁救你?”
严菲面红耳赤,屈辱吞声:“我要…牧公子救…”
到这份上他仍不死心!
容焕怒极反笑:“怎么,看上人家了?”
严菲给他逼得冷汗涔涔:“你别…别乱说…”
容焕压低声音醋他:“他不会馋你身子,故意留这儿看我怎么弄你吧。”
严菲抽气:“你别…诬陷好人…”
容焕恍然:“行,他也是好人,就我一个坏的。”
严菲绷不住哭道:“你坏,你当然坏。你别,别弄了呜呜呜。”
容焕狠狠咬他一口,再不与牧真客气,一道尾风将人劈出房去。
牧真吃痛没出声,倒是严菲惊呼一声,反手挽住容焕爪子:“你别…别杀他!”
牧真的魂却终于给这一声叫回来了。从浑浑噩噩魇住一般乍然惊醒,抬掌化去了这道罡风。
容焕本也没下死手,心里还存着和严菲的温存写意。不想那头牧真出手,直接将房子劈塌了。
容焕:?
他当即抽身卷了一条锦被,将严菲裹在背上,飞身闪过倒塌的屋顶,腾步踏上了屋脊。一面冷笑道:“你好心,你那相好倒是想杀了你。”
吃饱了往这边晃来的苍厘正好听到这句,看着张牙舞爪追上房梁的牧真陷入沉思。
他看着两个人,或者说是一人一兽在塌了半拉的屋脊上斗法。
容焕顾着严菲,稍失了衡准,不慎给牧真灵气击中。这下吃痛,抽开卷人的尾巴一道火气甩过去,未想身处半空的小公子浑然不怕,仍在挣扎,这一下没了约束当场掉了下来。
苍厘飞身接人,便听上头牧真遭了殃。仰头就看一人一兽急急往自己这里坠来。
苍厘暗自叩了严菲睡穴,不叫他嚷嚷:“容山主,小公子好着呢,就是吓昏了。”
说着就把怀里包裹递过去:“人你收好,这边交给我。”
容焕反正还了牧真实打实一击,也懒得与人缠斗,当下用尾巴卷住半散的被子卷,腾身飞走了。
作者有话说
严菲:(′m`)你们神仙打架别带我……
第91章看他像个好人
苍厘把牧真扶回小饭厅:“一会儿不见你怎么多了个相好?圣灵子原来这么风流。”
牧真过电一般炸毛道:“我没有!我就是想救人!!!”
苍厘给他紧紧攥着,几是要被抓破皮,依然口无遮拦道:“是不是看人家小公子长得好看心动了,想虎口夺食。”
“我没有!我不是!”牧真迭声否认,咬得牙都痒了,真想就地给人来上一口。
苍厘见他小狼狗似的龇牙花子,一把将他按坐在饭桌前:“这么激动。还说不是。”
牧真锒铛入座,兀自憋了半晌却是笃定道:“我心里就你一个,我还能想着谁?”
“哦。”苍厘下意识瞥了眼周围,确认没其他人,转头却看人泪花扑簌,不禁道,“诶,你别哭啊。”
“我没哭。”牧真垂睫眨巴,“被烟熏到眼睛了。疼。”
苍厘看他那样儿,不由自主道:“过来,我给你吹吹。”
两人靠很近,没吹几下牧真脸就红了。抓着自己膝盖道:“我我看见他俩在做那事。”
“啊?什么事。”苍厘心不在焉,想他睫毛怎么这么长,骆驼秧子似的。
“就是那种事!上床!”牧真急切道。
苍厘不好笑他,只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以前没见过人上床啊?”
牧真大惊失色:“这怎么能见过!难道你见过?”
“见过啊。”苍厘云淡风轻。
“啊?”牧真怔得眼都不眨了。
“大惊小怪。最近那次不就在水云庄,我回来还给你说了。”苍厘趁机将他眼皮翻开仔细查看。
牧真握紧膝盖:“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