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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爷子恨恨的问:“厉慕深,你母亲现在究竟在哪儿?把她给我交出来!”
厉慕深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么着急?看来,我母亲身上有你们犯罪的证据。她是唯一的人证了吧?其他的证人和实验品,你们早已处理掉了,因为你们知道,现在我在查,政府也在查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老爷子阴恻恻地说:“你的确是聪明人,可你算计到最后又怎样呢?不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我面前?我哪怕现在就让你死,你也毫无办法!这样,我们做笔交易。你把你母亲交出来,我或许可以放虞晚这丫头一条活路。”
厉慕深摇了摇头,道:“就算我把我母亲交给你,虞初晚已经知道了你们所有的秘密,她还能活着出去吗?”
此时的虞初晚是真怕李老爷子鱼死网破,至少,她不想厉慕深的命也葬送在这里。
因此,她对虞世南说道,“爸,当年你把我捡回来,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我亲生女儿?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让我过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妈变成植物人,让我一次次的绝望?”
虞世南的双眼动容了一下,道:“我这辈子只对科研痴迷,至于你,我是把你当做过女儿的。可你现在和厉慕深在一起,处处阻拦我的路,让我的实验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你做的事,也不是女儿应该做的事!不过我可以求老爷子留你一命。但从此以后你要跟我走。你是学医的,我可以把我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传授给你,你要继承我的衣钵!”
虞初晚只觉得荒唐和可笑,她讽刺地问:“继承你什么衣钵?害人的衣钵吗?你们不顾伦理,不顾法律,妄想操纵人的思想,甚至不惜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你们太可怕了。你们是一群魔鬼,我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的!”
此时,虞世南掏出了枪,对着她的脑袋说:“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顾念我们的父女之情了。当初,你被老爷子绑架,我救过你一命,把你放走了。可现在,我发现,我那时候的选择是错误的,你早已不是我那个听话懂事的女儿了!”
虞初晚绝望到了极点,紧紧闭上眼睛对他说:“那你打死我吧。让我去找我妈!你把她害成了那个样子,我也没有照顾好她,最终才害死了她。她一个人在天上也一定很孤单。我去陪她!”
虞世南冷笑着出声,讽刺道:“你还真是蠢得不行。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的死是必然的。当我开始对他进行基因改造的时候,她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衰退,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至于厉慕深,他不过是倒霉,在那个时候,恰好用你的母亲做了实验。不过不管他做不做这个实验,秦清那样的情况,这一年内她也必死无疑!”
虞初晚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对他道:“你太狠了,你真是太狠了!你对我妈就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你就一点都没有愧疚吗?”
虞世南冷漠的笑了笑,道:“有什么可愧疚的?她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实验品而已。”
这一切的真相,让虞初晚再一次陷入了崩溃。
她对虞世南道:“你开枪吧!”
原来,就算没有厉慕深,她的母亲也会在这一年内离开她。因为从虞世南对她进行基因改造那一刻开始,母亲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她只恨自己这个女儿做的太失败,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父亲的阴谋,也不知道母亲一直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此时的虞世南冰冷的枪口紧紧地抵在虞初晚的太阳穴,随时都可能一枪崩了她。
厉慕深一字一句地道:“虞世南,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放过晚晚,或许,你还有一条生路。”
厉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道:“厉慕深,你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给别人机会,你有这个资格吗?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你的生死,虞初晚的生死,全凭我一句话!你以为你只要不出你的母亲,我就找不到他了?等你死了,我挖地三尺也会把她给找出来!”
说完,他对虞世南说道:“你那个不中用的女儿还留着干嘛?现在就送她上路吧!”
此时的虞世南已经扣动了扳机。
厉慕深漆黑的眸中,划过一抹是寒光,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下一秒,枪声突然响起。
虞初晚原以为那枪声是打向自己脑袋里的,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
可睁眼之后,却发现虞世南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她的面前。
她瞪大了眼睛,就连厉老爷子都彻底愣住了。
下一秒,厉慕深猛然站起身,一脚踹向了老爷子的胸口。
厉老爷震惊地看着厉莫北的方向。
他完全没想到,刚才那一枪,是厉莫北打向虞世南的。
而此时,厉莫北吩咐所有保镖,将厉老爷子禁锢住,又将录音笔拿了出来。
刚才他们所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录在了录音笔里。
厉老爷子怎么都没想到,厉莫北居然背叛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畜生,我把你从国外接回来,甚至准备将整个厉氏都交到你的手中。你居然背叛我!”
厉莫北冷笑着说:“你还有脸说背叛?当年,你是怎么往我母亲身上泼脏水?说她给你戴了绿帽子的?是她给你戴绿帽子,还是你给她戴绿帽子,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当年若不是你想另娶他人,才污蔑我母亲出轨,给你离婚找了一个好借口,我和我母亲又怎么会被厉家逐出族谱,在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厉老爷子想狡辩,可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他看了看厉莫北,又望向厉慕深,道:“你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勾结在一起了?你们一直在给我演戏?”
厉慕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点儿?你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你对别人不义,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一心一意?你落得如今这般众叛亲离的局面,是你自己活该。你手里捏着这么多人命,沾着这么多的人血,你早就该赎罪了!”
老爷子彻底慌了,拼命地对他说:“不行,我不能坐牢,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怎么能去牢里度过余生?慕深,我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六亲不认啊!”
厉慕深冷冷地说:“刚才,你也是这样六亲不认,不是吗?这是你早就该承受的结果,现在才来已经太晚了!可你记住,你做的这些恶事,每一件都会有报应的。你早就该为他们偿命!”
厉莫北对厉老爷子说道:“你以为把我接回来,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了。那还不是因为你要利用我?若不是慕深算出了你的计谋提前过来找我,告诉我你的动机,我差点就上了你的贼船。跟你一样,变成了手染鲜血,不仁不义之人!”
李老爷子仰天大笑,似是疯魔地说:“这就是我养出的好儿子!不忠不孝!你们会遭报应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一旁的虞初晚早已傻了。
直到厉慕深走过去,帮她解开绳子,将她搂进怀里。
她感受到那温暖的温度,这才回过神儿来。
但是,虞世南在她面前死去,她还是吓得发抖,对厉慕深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想赶紧离开这里!”
“好,我带你走。”
厉慕深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护着一个珍宝般。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厉莫北道:“二哥,这里就麻烦你善后了。警察应该马上就到!”
厉莫北冲他点点头,道:“放心吧!”
到了车上,虞初晚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微微颤抖着。
良久,她才颤抖着声音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布局里。亏我还为你担心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今天我们的命都会交代在这儿。”
厉慕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对不起,这件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康年都不知道我和厉莫北的计划。而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我更不可能将你卷进来。”
虞初晚眼泪汪汪地望向他,问:“所以,现在这一切算是结束了吗?”
厉慕深点点头,道:“对,结束了。但是我们没有结束。虞初晚,你装失忆,也装够了吧?如果你还想装作不认识我,那我就继续陪你玩下去。但是我不会再放你走,因为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虽然经过今天的事,虞初晚从虞世南的口中得知,秦清的死亡是必然的,并非因为厉慕深导致的。
根源还是秦清接受了那个基因改造,这这才导致所有的器官机能衰退。
可是厉慕深背着她用秦青做实验,这也是真的,他还是骗了她。
对于这一点,虞初晚没有办法这么快原谅。
似乎意识到了虞初晚的纠结和矛盾,厉慕深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不急,你慢慢考虑,我可以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但是晚晚,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推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