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
呼吸暧昧地交融在一起。
馥郁的玫瑰香。
将嬴湛缠在其中。
渐渐攀爬上他的心口。
行成死结般的桎梏。
再也挣脱不出。
嬴湛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飘忽。
耳廓更是浮起一层艳红。
他不敢去看婴浅的眼。
只觉得那双黑眸。
仿若藏着妖异而又神奇的漩涡。
诱使着他看上一眼,就会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对面是凶犯,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嬴湛的嗓音有些哑。
婴浅没急着理他。
等了好一会儿。
却没能听到系统的电子音。
她这才叹了口气,很是失落的跳下桌子,懒洋洋地道:
“我记住了。”
嬴湛看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喜怒哀乐。
都被婴浅牵动。
连她皱一下眉头,他都克制不住的开始紧张。
嬴湛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
“我买了草莓,在厨房。”
婴浅正要回去睡觉的脚步一顿,转身迈去了厨房。
倒也不是她因为点食物,就被嬴湛收买了。
只是谁能抗拒一顿香香甜甜的草莓呢?
嬴湛将厨房收拾好。
碗筷刷洗的干干净净。
擦干叠放在碗柜中。
他走进客厅时,看到婴浅抱着草莓盆,蜷在椅子里,吃的兴高采烈。
她换了一身软白色的睡衣。
带有猫咪耳朵。
瞧起来慵懒又可爱。
宛如一只乖巧的家养宠物。
婴浅细白的脚踝微微晃动着。
撩起晃眼的影子。
嬴湛看过一眼,紧忙挪开了视线,顶着泛红的耳廓,叮嘱道:
“我就在隔壁,只要你感到有什么不对劲,随时喊我。”
“好的。”
婴浅乖巧点头。
送着并不怎么想要离开的嬴湛到了门口,她倚靠着门扉,晃了两下手。
“感谢嬴队长的饭,非常好吃!”
嬴湛低咳一声。
竟是问:
“比季池鱼的做的,还要好吃吗?”
婴浅一愣。
楼道里太过漆黑。
她看不看嬴湛的神情。
却能感受到他投注过来的,带着期待的目光。
婴浅思索片刻,余光扫了半圈,确定季池鱼不在附近,立刻很没良心地道:
“当然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她踮起脚,用力拍了下嬴湛的肩头。
“我会一辈子感激在心的!”
婴浅随口胡诌。
然而嬴湛却追问道:
“真的?”
他的眸里,有点点火光亮起。
喜意自唇角蔓延。
再也遮掩不住。
“嗯。”
婴浅点着头。
心想她都这么拼命刷好感度了。
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么嬴湛不是男主。
要么...
就是他是块木头。
不开窍的。
婴浅最后瞥了嬴湛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算了。
慢慢来了。
反正她现在,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婴浅回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推门离开了家。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声。
并没有引起嬴湛的注意。
凶手才刚刚作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次出手。
婴浅在心里估算着时间。
渐渐加多了在外游荡的时间。
然而一个月过去。
却是风平浪静。
不仅凶手没有再次出现。
连线索,也彻底断绝。
婴浅孤身走在深夜的路巷当中。
却是百无聊赖。
眼看着时间都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附近除了醉鬼混混外。
却是一个影子都见不到。
想着不如回去吃夜宵,婴浅正想转身,耳畔忽然亮起一阵古怪的声响。
似乎...
是有谁在哭?
婴浅眼神一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然迈开了脚步。
距离越近。
声音也就越发清晰。
年轻女人细碎不清的抽泣声,和男人的喝骂汇聚在一起。
“我真的没有钱,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屁!少在这里装蒜,快他妈的把钱都交出来,不然老子划花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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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年轻女人的声音一顿。
又在忽然之间提高了不少。
“救命!有人抢劫,救救我!”
“敢喊是不是?老子现在就一刀...”
银亮的小刀挥舞着。
然而还没等碰上那年轻女人的脸。
就被一道懒洋洋的嗓音打断。
“吵死了。”
婴浅环抱着双臂,走出藏身的角落,皱着眉盯着小混混的脸,很是不耐烦地道:
“你他妈抢劫能不能换个日子?不知道老子要经过这条路吗傻逼玩意?你家祖坟多久没修了,才弄出你这么个脑残的废物东西出来?草!”
她啐了一口。
随手从路边抄起一块石头。
掂了两下,向着傻了眼的小混混招了招手。
“看你爹呢?快过来打架啊傻逼?”
这人不过一个小混混。
哪里见过婴浅这种讲文明懂礼貌的大善人。
当即被她折服。
拎着小刀冲了上来。
但还没等他碰到婴浅的一根头发丝。
就已经被她踹倒在地,
“就这?”
婴浅气乐了。
她还以为是凶手终于忍不住,要浮出水面。
谁知道。
居然真的只是个小混混。
婴浅踩着混混走到年轻女人身边。
还不等说话。
就看她哭的更厉害了。
也不怪这年轻女人会怕婴浅。
主要是她表现的,实在是比混混还要更加混混一些。
“哭什么?”
婴浅投过去一个困惑的眼神。
也不顾年轻女人写了满脸的抗拒。
婴浅牵着她的手。
走到了趴在地上的小混混身边。
“给我记住了,遇见这种欺软怕硬的,你越哭他越来劲,所以...”
婴浅勾起唇角。
握着年轻女人的手,一巴掌抽上了小混混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传入耳畔。
一瞬间。
年轻女人和小混混都愣住了。
婴浅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懒洋洋地道:
“他刚才不是说要划花你的脸吗?你问问他,现在还想不想了。”
她的嗓音。
如同诱人坠入深渊的恶魔一般。
然而当年轻女人的第二巴掌抽上去。
她的唇角也止不住开始上挑。
等到彻底出了这口气。
小混混已经不省人事。
年轻女人抚了抚胸口,瞥了婴浅一眼,轻声说:
“他跟了我一晚上,幸好有你,谢谢。”
“快点回家,最近不安全,不要这么晚走夜路了。”
婴浅胡乱摆摆手。
然而送着年轻女人到家后。
她回了住处,却发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