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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谢煜的一句话又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引到杨婉晴身上,杨婉晴脚步顿住,脑中轰的一下慌乱了一下。
谢煜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凌厉的眼神落在杨婉晴身上,像是能直击人的心底。
眼神太过强势和霸道,杨婉晴一度怀疑自己做的小动作被人尽收眼底。
不过转瞬间她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佯装惊讶地开口;“殿下您说什么?夏姐姐的马曾受惊癫狂?
殿下该不会是怀疑是臣女做的手脚吧?殿下,臣女冤枉,就是给臣女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夏姐姐。”
杨婉晴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地为自己辩护,言语间尽显娇柔还带着一丝委屈。
“是不是你一查便知!”谢煜眉头微皱,“不要用这种做作又矫情的语气同本王说话,本王听着反胃。
好好的人正常说话都不会吗?这么端着你不累?还是说嘤嘤嘤的学鸟叫自我感觉很悦耳?可你又没黄鹂那清脆的嗓子。”
谢煜是丝毫面子都没给杨婉晴留,一点没把她当做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待。
夏云锦震惊地看着谢煜,眼睛瞪得老大,要不是受限制,她还想将眼睛瞪大些。
她这未婚夫这么嘴毒的吗?
毒的她很喜欢!
杨婉晴被谢煜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想拿帕子捂着嘴一扭身哭着跑开。
然而,她不敢!
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或嘲笑或鄙夷的目光,杨婉晴死死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
殿下他?怎么能这般不给她面子?
好歹她也是兵部尚书的嫡孙女,是官宦家的闺女。
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府里的那些庶女得知后怕是也少不了嘲笑她,杨婉晴整个人像被冰块冻住,从头凉到脚。
噗嗤……
沈如意没忍住笑出了声,挑衅地看了杨婉晴一眼。
“杨小姐,殿下指出你身上的缺点,激励你以后变得更好,你还不赶快谢谢殿下。能得凌王殿下指点,杨小姐真是幸运,造化不浅!”
该,让你装!
这下好了,被凌王殿下当众下脸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夹着嗓子说话。
杨婉晴隐忍得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嫩肉中。
开口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多谢凌王殿下的指点,婉晴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努力改正。”
忍着巨大的屈辱,杨婉晴给谢煜道谢,憎恨夏云锦的同时,连带着沈如意也一起恨上了。
“常松,去检查一下黑马身上可有何不妥,尤其是有无针眼或什么其他不该有的东西?”
常松领命去检查黑马。
杨婉晴紧张的手里抓着帕子,那么小的针眼应该不会被发现。
“常松,检查左后腿的上方。”此时,夏云锦开口了,“当时杨小姐甩鞭时曾不小心打中黑马。”
骑马时,杨婉晴占的夏云锦左边的位置,自然是要检查那个位置。
杨婉晴心中一紧,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怎么可能?
当时的情况夏云锦怎么还能知道她的马鞭甩到黑马身上?
一定是她瞎猜的!
找不到,找不到的,杨婉晴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那么小点的针眼,一定不会找到。
此时太阳已经爬上高空,火热的阳光照下来,杨婉晴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杨小姐,你很热?还是担忧自己做的事被人发现?”夏云锦挑眉看着杨婉晴。
杨婉晴拿着帕子胡乱擦了一下额头,“什么都没做我怕什么?”
常松一点点翻开黑马的皮毛检查,很快在黑马的左屁股上方看到一个比芝麻粒还小的针眼。
“殿下,找到了,黑马的确被人偷袭过!”常松用手捋开鬃毛,让人查看。
沈立顿时长舒一口气,当即让马场里的兽医前去检查针孔上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兽医不敢怠慢一点,使出平生所学,集中精力就差将鼻子怼在那比马毛粗不了多少的针眼上。
片刻后,兽医心里有了判断,“殿下,东家,小的确定扎在马身上的针用了能让马癫狂的烈药。
幸而夏小姐命大又马技精湛,若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就会被甩下马背,不死也要重伤!”
众人听后嘴里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这人可真歹毒。
又同时庆幸不是自己的马,若是自己遇到这事,可没有夏云锦这高超的骑马技术。
兽医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马场的马牵出马厩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小的确定这马是在牵出马厩不久被人下药的。”
一时间,那些似有若无的眼神又落在杨婉晴身上,目前就她的嫌疑最大。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黑马被人扎针下药可不是我做的。”杨婉晴焦急否认。
对上谢煜的眸子,杨婉晴只觉得这双眼更加冰冷,那眼神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眼睛,令她一度怀疑凌王是装瞎。
这个想法在脑中闪过,杨婉晴害怕地脚下后退了一小步。
“是不是你一查便知。下药之人身上自然会有残留的气味。”谢煜盯着杨婉晴,“常松去检查她用的那条鞭子。”
去查杨婉晴的身上谢煜觉得不妥,好歹人家是一个姑娘,大庭广众让个男子检查有损人家姑娘的名声。
既然马鞭子甩在了黑马身上,那上面肯定留有痕迹。
兽医眼疾手快地拿过鞭子又是一番仔细检查,杨婉晴紧张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针是被她扔了,可是不确定鞭子上会不会还有什么气味。
“殿下,就是这鞭子,上面隐约还残留一些药味,同黑马身上的味道一样。”
杨婉晴脸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的额头、脸上流下来。
“杨小姐,你还有何话要说?我素来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面对夏云锦的质问,杨婉晴哆嗦着嘴唇,心里飞快地想着如何应对。
“王爷,不管你信不信,臣女都是冤枉的。马和鞭子都是马场的,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做的手脚,亦或是上一个使用过的人留下的?
单凭这一点不能说明这事就是臣女做的,臣女不服。臣女也没有要伤害夏姐姐的理由!”
这个时候,杨婉晴只能抵死不认。
“你放屁!我家做的就是马场的生意,脑子被马踢了要去害来马场玩的客人?我爹是嫌马场的生意太好要自断活路?”
沈如意指着杨婉晴的鼻子开骂,喷出的口水星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