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高考的钟声已近在咫尺。
在这个资源高度紧张的社会,每个人高考和武考都只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叮铃铃铃~”
源泽从『心流』中切出来,伸个懒腰,准备去操场锻炼了,这个状态是很好用,但精神上的消耗也是巨大的,这时候再去简单运动运动再好不过了。
“你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啊。”哈尔玛一脸羡慕地看着源泽。
“喂喂喂,今天到教室和你打招呼都不理我啊!”季雪苒皱着眉头噘着嘴,显得有些不开心。
“是啊,你也不差啊,哈尔玛,看看你这肌肉!怎么练的,教教哥们呗!”源泽装作没听到,故意冷落季雪苒。
两人比划着动作,哈尔玛还说要带他一起去健身,两人有说有笑的,可把季雪苒气坏了。
“别人不想理你,你凑个什么热闹呢?热脸贴冷屁股吗?”何璨冷不丁地突放暗箭。
“真没眼力见,要你多管闲事,嘴里一直都吐不出個象牙来的个家伙,一个个气死我了,不管你们了。”
看到季雪苒走开,源泽长舒一口气。
自己也知道季雪苒只是想多陪自己一会儿,毕竟高考之后两人就该分道扬镳了吧。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些美好只能埋藏在记忆中。
“啊,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这样呢?这几天都是我来唱黑脸。你也喜欢她吧,有机会就说啊。”何璨很不理解地问到。
“真指望我娶个富婆少奋斗五十年啊?更何况我哪里像吃软饭的人啊?我当戴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源泽昂起头,不屑地说着。
“可以软饭硬吃,还可以生米煮成……”
“我xxx!”
“啊啊,你手上这么大力气吗,轻点啊,哎哟,疼,疼,疼啊!!!”何璨的言语里,再无贱兮兮的语气,立马就充满了生机。
何璨被修理了一顿,嘴皮子也就没有那么贱了:“我听你实力恢复了,看来是真的喽?”
“还没完全恢复呢?”源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双手交叠,用力搓出声响。
“别别别,是是是,我知道了,好好说,这会儿不是较量的时候。”何璨连忙摆摆手。
“话说回来,伱父母也有好久没回家了吧,去做什么任务了?”
何璨的父母都是武者,也算是当年学校的传奇情侣了,以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双双考入精英训练营,不过可惜的是两人瓶颈出现太早了,至今也就止步中级超凡武者的水平,难以寸进。
“有人委托要几副相当稀有的超凡级铁甲龟的龟甲,几天前还告诉我还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呢。”
接下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打发着锻炼时间。
高考已经没有几天,老师们也不再施压,不再讲课,只是发一点简单的习题练练手,或者自由训练。
源泽也有了更好自主安排时间的空间,他这几天在操场训练一套新的古拳法,直到学校都空无一人。
这拳法还是季家的,是季雪苒亲自兑换的拳法,是有利于增强源力,与李家的拳法很是相像,效果都是远非寻常拳法所能比拟。
当他打完最后一套拳法,顺势躺在了草坪上。
操场另一边,一道人影伫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躺在草坪上的源泽。那是李伟明,他一脸阴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敌意。
自从上次受伤后,李伟明的手臂早已由家族治愈,恢复如初。
但身伤易愈,心伤难合。
源泽给他带来的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在他心头生根发芽,逐渐演化成了挥之不去的心魔。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平息。
为了捍卫家族的荣誉,为了履行作为继承人的使命,更为了征服那个倔强的苒儿,李伟明下定决心要彻底摧毁源泽的前途。
为此,他甚至恳求父亲,帮自己解决心魔,借取了宝物,意图将源泽置于死地。
李伟明用尽全身的源力催动宝物,发起了攻击。
在光束即将进入到源泽周身的一刹那,源泽仿佛进入了某种神秘的状态,时间的流逝在他周围变得缓慢起来。他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既不躲避也不防御。
但在李伟明眼里,那道光束正迅速飞向源泽的额头。他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心中不禁开始幻想源泽大脑被废、变成一个疯子的凄惨景象。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源泽手上那块原本隐形的手环突然暴涨成一块盾牌般的液晶面板,将那道光束反射了回去。
李伟明瞳孔骤缩,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无法控制那反弹的光束。他慌乱地想要躲避,但光束的速度却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一声惨叫响起,李伟明被自己的攻击狠狠击中腰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怎么可能!”李伟明狼狈地躺在地上惊愕地失声喊道。
“这不是家族里最难制造和使用的防御力场吗?他怎么也会有?他怎么可能会用?真是该死,李海生居然把这个都给了他。”
他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家族的秘传防护罩,竟然被源泽轻易施展出来,甚至都没看到他的操作,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愤怒与恐惧在心中交织,李伟明知道此刻已经回天乏术,但仍不甘地紧握双拳,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惮。
源泽直视着李伟明,缓缓站走向他,并没有展现出任何得意或嘲讽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你更痛苦。”
李伟明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瞪视着源泽,语气中充满了怨毒:“痛苦?哈哈哈哈!”
“我当初就该让你的父亲跪下!”
“我是李家继承人!我从小知道我和你们这些下人不一样,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一出生就在山顶的人,万事称心是我的特权,这个世界也是为了欢迎我而存在!”
“欢呼和荣誉都属于我!”
李伟明十分歇斯底里。
“你错了!”
源泽回想起父亲屈辱的那一幕,一脚踩在他脸上,俯下身。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学校,你不会有真正的危险。你家族的荣耀、地位与资源,这些都不是你李伟明赢得的。更不用说,它们如同过眼云烟,随时会消散。”
李伟明在愤怒与屈辱中挣扎,但身体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源泽,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入骨髓。
“你以为你赢了吗?”李伟明声音沙哑,却透露出刻骨的寒意,“源泽,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付出比我更惨痛的代价!”
“我在精英训练营等着你。”源泽松开了脚,站起身来,目光冷漠地看向远方,“但记住,下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源泽的身影在操场的另一端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那冷漠而坚定的背影。
风轻轻吹过,似乎连空气都带着一丝清冷与不屑,仿佛在嘲笑着李伟明此刻的狼狈与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