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淮的手圈住她的腰身,手掌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手上的温度比这热水还要滚烫,炙热的,没有一丝的克制。
感觉到男人靠在她肩上,沈笑语背手扶了扶他的脸,让他可以靠得更安稳,“不是离开长安去了蜀地,怎么突然又折回来了?”
“回家省亲,怎可留夫人一人?”
虞忻语一点都不好哄,“首辅和长公主几次三番的堵你,是知晓你早有了离开长安之意。”
她从不怀疑,谢首辅的手段,与传到他耳中的消息。
夏靖淮轻咬着虞忻语的耳朵,像是在责怪她今日,不该与苏佑一道外出。
“原来还记挂着你夫君。”夏靖淮很喜欢,用夫君和夫人来称呼彼此,逼着虞忻语认他。
如同在床榻上,喜欢逼得虞忻语睁开眼睛看他,好些时候,恼得虞忻语红眼,要去掐他,他才肯放过她。
“瞧清楚,你的夫君是谁。”
“到时辰了,我要起来了。”
虞忻语恼这个醋坛子的很,她从水中起来,系上了衣裳,坐在一旁。
夏靖淮在身上搓着澡,他本是个极爱干净的,旅途奔波这些日子,可让他浑身上下,连心里都痒极了。
夏靖淮道:,“寻到锦王了,就在你侍女名下的小院里。”他是返回长安,来接走锦王的。
虞忻语提着的心,一松,原来是夏靖淮将人带走的,“嗯。”
夏靖淮:“不过,如今我还是不能,在众人面前露面。”
所以回家省亲,还是只有虞忻语一人,“对不起。”
“无需与我说对不起,我调动了虞家商行下面的余粮,本还担心镖局的人入蜀地危险,如今有你在,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两人之间的信任不知何时起,发生了变化。
虞忻语再未将眼前的人,当做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夏靖淮看着她系上假肚子,将她原本纤细的腰身,变得厚实起来。
夏靖淮从水里出来,接过虞忻语递来的衣裳。
虞忻语却执意,要帮着他系好每一个衣结,擦拭好湿透的发。
“囡囡。”夏靖淮拿住虞忻语的手腕,“我自己可以,无需你这般辛苦。”
夏靖淮自小,离开谢夫人后,跟前的事,就都是自己做的。
“不过是些平常人家夫妻会做的事。”
虞忻语到底心有余悸,从不曾言语,却是真真切切的,盼着他能够平安归来。
被虞忻语弄得久了,夏靖淮头发未曾干透,索性便将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夏靖淮仔细把脉,又要给她施针。
虞忻语,“旋舞每日给我把脉,无需你这么紧张。”
脉象确有好转,夏靖淮寻了针,给她揉了手上的穴位,又仔细的施银针。
门外,旋舞敲门,今夜本该她随侍,但屋内的人却没人应,“姑娘?”
虞忻语:“今夜无需你侍奉,早些回去歇着吧。”
旋舞记得虞忻语屋子里,冷掉了的水,“姑娘,可要人将你这水倒了?”
太明显的异常,反倒是令人生疑,虞忻语开了门,院外候着的粗使,将水给倒了出去。
旋舞小声,“姑娘今夜这手,已经养过了?”她敏锐,看到了上面的针眼,“姑娘好生歇息。”
旋舞猜到夏靖淮回来了,识趣的退了出去,但有不识趣的人,刻意进了屋。
方才静荷便在门外,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心中有疑,所以要进来搜寻一番,她谨慎的再三查看。
突然在床榻上,看到枕上有两人睡过的痕迹,一侧还有明显的水痕。
虞忻语的头发,是半个时辰前,旋舞就给绞干了的。
静荷放大双眼,自以为自己发现了不可置信的消虞忻语:“静荷,你还有什么事?”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其他的人都退下了,唯独静荷一个,还矗立在这里,她话到嘴边,“可要服侍姑娘歇息?前几日都没给夫人守夜,总是轮到旋舞,也是辛苦了旋舞姑娘的,不若今儿个起,我与芯缘来给夫人守夜?”
这醉翁之意,过于明显。
虞忻语挥手让人退下,道:“我不需人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