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信交到了旋舞的手中,“收起来吧。”
旋舞拿过去转身就走了。
虞忻语又回到美人榻上躺着,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每到午后,这一碗碗的汤药便送到了她的房间中,虽是每天喝一回,但是两碗。
虞忻语自知这是为了身体好的,就算是再苦,也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流星脸上也带着笑意,“王爷现在也是越来越重视规矩了,知道成婚之前不能和姑娘见面,现在也不偷偷摸摸的爬窗来看姑娘了。”
虞忻语嗔怪的看了流星一眼:“你看你说的这些话。”
流星抿着嘴笑,又拿着布在房间里擦了擦,把脏的地方全都擦干净了。
夜。
虞忻语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她坐起的身,就发现窗户边有个身影正在往里跳。
夏靖淮一跃而下,站立着。
他抬脚往床边走,与虞忻语来了个对视。
夏靖淮尴尬一笑,转身将窗户给关了起来:“把你吵醒了?”
虞忻语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重规矩,以为你在成婚之前不会再进我的院子了,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来了呀。”
夏靖淮摸了摸鼻子,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虞忻语。
虞忻语摸了摸,发现是针,她狐疑的看着夏靖淮,“你准备干嘛?”
“最近新学了针灸,给你试一试?”夏靖淮淡淡一笑。
虞忻语坦然的伸出了手,“试试吧。”
夏靖淮摇摇头:“不扎手,扎头,你怕不怕?”
他有些紧张的询问。
自己是害怕的,毕竟这一针下去,可是要让他担心不已。
虞忻语轻笑一声:“没想到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我不怕的。”
说着,躺回到了床上:“点个灯吧。”
夏靖淮转身将房间中的油灯点亮,提到了床头,替虞忻语施好了针,眉心又扎了一个。
虞忻语睁开眼睛,看着夏靖淮:“不太敢动。”
刚才还不怕,现在有些怕了。
毕竟夏靖淮不是专业的郎中。
“那你就躺着,过一会儿拔出来就好了。”夏靖淮笑着说道。
虞忻语嗯了一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的动了动,但是身边并没有人回应,就好像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一样。
但她清楚地感觉到,夏靖淮就是坐在自己的身边。
虞忻语张了张嘴,轻轻的唤了夏靖淮一声。
“夏靖淮。”
夏靖淮连忙抬起头来:“怎么了?”
听着他这略带鼻音的话,虞忻语浅笑一声:“过去了多长时间?可否把针给拔了。”
夏靖淮啊了一声,估摸着差不多了,“现在可以了。”
夏靖淮拔了针之后,又把虞忻语额头擦了擦,只可惜天色太暗,烛光太亮,他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若是明日别人问你额头怎么有个针眼,你看如何回答?”
虞忻语轻笑一声:“是针灸又不是拿针给我脑门上扎个洞,你说是不是?”
夏靖淮哑然失笑。
虞忻语撑着下巴坐了起来,“看来你比较忙呀,只是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很困了。”
夏靖淮在了虞忻语的床边,轻声的问:“今天给你送的信,你可是看到了?”
虞忻语点头:“看到了,有什么问题。”
“御史回来,从封地带回来的那十几个人,问题很大,牵扯的比较多,也比较麻烦,京城又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虞忻语皱着眉。
以后楚王可是要当皇帝的人,那楚王招兵买马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到时候自然是有一个人需要站出来背锅的。
楚王是能成大事之人,而这不能成大事之人,便是闲王。
到时候,所有的问题往闲王的身上推。
那闲王就必死无疑呀。
这夺嫡之争,自然是要损伤无数的。
虞忻语想到这些也是皱着眉头。
夏靖淮神色轻缓的一些,“不过不用担心,会处理好的。”
虞忻语也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夏靖淮。
她这一打哈欠,眼泪也就跟着出来了。
夏靖淮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可是身体不舒服?”
虞忻语摇了摇头:“并不是。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早日休息了,也有些困了。”
“好,你先睡,我看着你睡我再走。”夏靖淮就坐在床边,也没有动。
虞忻语本想让夏靖淮先走,可是想着他们之间倒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躺下来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