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看到一个玉牌从贼人的身上掉落下来,而这玉牌的样式也同样是出自宣王府,虞忻语急忙将牌子拾起来藏好。
等到成风带人赶到的时候,贼人已经全部身死。
他急忙上前询问:“县主,可有受伤?”
她可是苏佑的妹妹,若是她真的出了事,自己也不好跟他交代。
虽说苏佑现在已无官爵,但他们平日私交也不错,他可不想因此而与他结仇。
虞忻语摇了摇头,假装疲惫的开口:“无碍,多谢大人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成风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县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下官办事不力,才会让您和唐姑娘身陷险境。”
二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成风便命人将地上的尸体处理掉。
等到太子赶来之时,现场早就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太子看到面色苍白左边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唐莲清之时,眼中升起一股森冷的寒意,他貌似已经猜出是什么人要对唐莲清不利。
他伸出颤抖的手,将人抱在怀里,虞忻语看得出太子似乎真的很怕失去唐莲清。
这当中可能也有当初他没能保护好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姑娘的缘故。
唐莲清此刻也伪装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的样子,躲在太子怀里瑟瑟发抖。
待太子将唐莲清带走后,虞忻语淡淡开口:“大人,昨夜可是您让陛下身边的内侍将西域一案要重审的消息禀报与我?”
他点了点头,刚要离开却又被虞忻语拉住:“大人无需为我二哥忧心,刑部侍郎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自然会对他多加照顾。”
这几日他们锦衣卫的人,一直在山上查找宣王的踪迹,半刻也不敢懈怠,就是想要为苏佑将功折罪。
因为他们听闻苏祈这个刑部侍郎手段残暴,凡是落到他手里的人就算是不死也要落得个终身残废的下场。
苏佑如今已经是半个废人,哪里还能受得起这份折腾。
虞忻语知道成风所想,急忙开口:“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苏祈这个人对自家弟妹尤其溺爱,我二哥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她点点头,放下心来,毕竟他们也曾共患难过,因此他对虞忻语的话是深信不疑。
他看了眼千疮百孔的马车:“县主,现在马车已经被毁,我再给您重新安排一辆马车吧。”
成风将她安排在夏家的马车上,他曾听闻夏家的夏嫣跟她是八拜之交,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但他不清楚,他们二人现在已经决裂,而且这马车上还有一个虞忻语的死对头王彩屏。
步凌薇看到虞忻语故意往王彩屏身边贴了贴,给她留出个位置来:“县主,来这里坐吧。”
王彩屏瞪了虞忻语一眼,随后指桑骂槐道:“真不愧是待在县主身边的人,这才出来几日,就跟太子勾搭上了,也不知道太子妃那般善妒,太子府是否能有她的容身之处?”
虞忻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开口:“王姑娘,与其在这里说别人的是非,倒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
“我怎么了?我行得正坐得端,可不像某些人整天勾三搭四,舔不知耻。”
虞忻语可没兴趣跟这样的蠢货斗嘴,于是便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假寐。
王彩屏一个人唱独角戏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便拉着车上的几位姑娘想要跟她们一起来说虞忻语的不是。
夏嫣虽说已经跟虞忻语决裂,但他也看不上王彩屏这般做派。
步凌薇温柔善良,也知道虞忻语跟夏靖淮曾经的过往,所以也没有站在她这边。
夏冰莹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看不上王彩屏的出身,也对她很是嫌弃。
她处处被拒,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拿画本子里的那些事情来讽刺虞忻语:“县主已非完璧之身,却还敢于楚王殿下纠缠不清,当真是胆大包天。”
虞忻语觉得头疼,这个王彩屏当真是个猪脑子,他不过是个妾室之女,而自己不但是虞家嫡女,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招仁县主。
她如此编排自己,也不怕传出去之后会招来皇家不满。
更何况她也不想想,夏靖淮是何等身份,这马车里可都是夏家的人,她也不怕惹怒了夏嫣会被她一脚踹出马车里。
虞忻语仍是闷声不语,就等着夏家的这两个姑娘发威,好好让王彩屏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嫡女风范。
夏嫣忍无可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开口:“你若是不想被丢到山里喂狼,就给我消停点儿,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