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压低声音,在虞忻语耳边道:“姑娘,错不了,家父曾寻到一张药方,即可麻痹神经也能让人精神亢奋,长期服用此药之人一般活不过不惑之年,像陛下这般年岁服药,恐怕身体只会透支的更加迅速。”
“不过这药方已经被销毁,而且极难炼制,也不知这些人是从何处寻来的药方和炼药之人。”
世间还有这等害人的东西,简直是耸人听闻。
今晚太子和楚王的谈话,她也听了一些,难道楚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虞忻语眸光一转,随后开口询问:“流星,那药方你可还记得?”
流星点头:“我曾经偷看过,姑娘是有需要?”
“等回去之后把方子写下来我有大用,记得此时不能让外人知晓,就是亲近之人也不能言说。”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人知道很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到时候别说是她,恐怕就连楚王都会被牵连。
流星郑重开口:“姑娘放心。”
待主仆二人说完,王先平才端着酒杯上前:“县主,多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主仆二人心中大惊,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周遭的环境也很嘈杂,但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先平笑的真诚,态度也十分诚恳,看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虞忻语这才放松下来,随后端起桌上的茶杯笑道:“世子不必谢我,马匹是殿下的,下令救人的也是他,我身体不好,喝不得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庆贺您大难不死。”
王先平笑了笑,随后将一块玉牌交给她,这块玉牌的材质跟宣王府令牌的材质相同,上面还刻了一个基字。
小年的本名正是耶律基,难道有人想借宣王的失踪来大做文章,想要诬陷宣王通敌叛国。
王先平看虞忻语的表情没什么异样,随后开口询问:“看样子,我们没有必要再去寻找宣王了。”
虞忻语摇头:“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宣王不会凭空消失,更不会通敌叛国。”
这种栽赃陷害的伎俩十分拙劣,但如果被圣上知道的话,一定会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王先平没想到虞忻语会有这么大反应,突然觉得宣王的失踪绝不简单,搞不好他并没有死,只是被人掳走囚禁起来。
毕竟还有一口通敌叛国的大黑锅需要他背,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地死去。
他继续开口:“县主,我在上山寻找宣王的时候,差点被野狼偷袭,是一个女子将我救下来的,不过我记得猎场里似乎只有你一个女子……”
女子?
虞忻语皱眉:她只是暂时不能动武,又不是耳聋眼瞎,怎么会察觉不出围猎场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女子?
“这块玉牌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王先平觉得虞忻语身手不凡,警惕性应该比自己要强才对,但她怎么会如此迟钝。
难道说,她们之间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关系?
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表现得过于刻意,搞不好就是在故意让自己怀疑虞忻语。
王先平趁其不备,摸上虞忻语的手腕,但却虞忻语给躲了过去:“王世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之前情况情况窘迫我们围在一个火堆旁取暖,但我们之间到底是男女有别,私下里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虞忻语这是把他当成了登徒子,但他确实没有这个意思。
但虞忻语终究是个女子,会误会也正常。
王先平急忙开口解释:“县主,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给您……”
虞忻语打断他的话:“王世子多谢您的玉牌,我该回去喝药了,不然耽误了时辰,殿下定会责怪我的。”
原来是因为惧怕楚王,他还以为虞忻语是讨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