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虞忻语就觉得头疼,原本她想以夏靖淮入仕为文官跟夏太傅做交易,现在看来这个举动分明就是大错特错。
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太过强烈,简直比上一世的楚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琉璃看虞忻语一脸的愁苦,急忙开口询问:“囡囡,有话你就直说,凡事自然有你苏伯伯为你撑腰。”
靖国公爱屋及乌,对虞忻语一向不错,虞忻语若是真有什么为难之事,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口:“母亲,女儿的婚事倒是好解决,但夏靖淮那边我担心……”
话都已经说到此处,玉琉璃自然明白,在外面败坏虞忻语名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夏太傅家的公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能会变得十分棘手,但以国公府的实力,想必也不会无法抗衡。
但这些事情究竟要如何解决,还要看虞忻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虞忻语询问:“囡囡,你年岁也不小了,感情之事敷衍不得,若是真的选错了人,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夏家的公子吗?”
玉琉璃早就已经听说过有关于虞忻语和夏靖淮的风言风语,也坚信空穴不来风的道理。
虞忻语抿了抿唇,半天没有言语。
若是从前虞忻语确实可以矢口否认,但现如今夏靖淮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只是她现在也拿不准自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左思右想之后,玉琉璃再次开口:“这几日我与你苏伯伯商量过你的婚事,绝不可胡乱找户人家自行议亲,哪怕是入赘也万万不可。”
虞忻语点了点头,知道其中的利害。
玉琉璃对于女儿诚恳的态度也十分欣慰,随后又开口叮嘱道:“今日便是圣上寿辰,为娘身体不适,不宜入宫赴宴,到时一定要跟紧你,苏伯伯,切莫冲突了公理的贵人。”
“如今你虽有了县主的名号,但你并非皇亲国戚恐怕在那些人眼里你这身份根本就不够看的,那可是皇宫大内你做事万不可没了分寸。”
虞忻语仔细地听着玉琉璃的叮嘱,全程都是一言不发。
玉琉璃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朝着门口唤了声:“薛嬷嬷,你赶紧去姑娘院子里把她的朝服拿过来,我要亲自帮他梳妆。”
薛嬷嬷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院子。
大概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薛嬷嬷便将虞忻语的朝服和头冠拿了过来。
虞忻语看着款式复杂的服饰,眉头微蹙。
玉琉璃急忙开口:“你是孩子怎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娘就知道你素来不爱这些,但今天可是大日子,你就是不喜欢也得穿着入宫去向陛下叩谢皇恩。”
虞忻语看得出玉琉璃其实比自己还要紧张,她十分配合的让玉琉璃将朝服穿戴整齐。
她握住玉琉璃紧张到有些颤抖的手急忙开口安抚:“母亲请放心,女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玉琉璃点头,眼中噙着泪水:“囡囡长大了,如今看着你穿着这一身,便让我想起你那已经过世的姑母,她也是在你这般岁数被陛下册封为县主,当时她是最喜欢热闹的……”
这是眨眼的时间过去,故人也已经不在,独留她一人触景伤情,
片刻后,她仿佛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来到自己梳妆台前,拿起一副金镶玉的手镯帮虞忻语套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