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脸色涨红,怒气冲冲地瞪着天狼:“跟姐姐无关,是我们两个太笨,不太会穿这件衣服。”
虞忻语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衣服不应该是长手就会穿的吗?怎么这两个还要因为穿衣服这事儿而大打出手?
天狼十分不悦地钻出车厢:“姐姐,我平日里都穿粗布麻衣,哪里会穿这种复杂的衣物。”
天狼拾起马鞭跟虞忻语换了个位置,她进入车厢:“我来帮你。”
小年身上的衣服被穿得乱七八糟,就连扣子都系错了,也难怪小年会急眼。
虞忻语刚要上手帮他解扣子,他立刻慌乱地开口:“姐姐,这样不好吧?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慢慢儿琢磨吧?”
她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是穿件衣服而已,你若是再躲我可就要生气了。”
小年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放在身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忻语穿衣服的步骤。
衣服穿好后,虞忻语又帮小年梳了个发髻,那样子看上去英气十足,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年太过瘦弱,而这件衣服有些宽大的不像话。
小年的脸色红了个通透,赶紧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总低着头干什么?”
小年觉得自己的脸没有刚才烫得那么厉害了,才敢将头抬起来。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虞忻语:“姐姐,我叫耶律吉,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那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虞忻语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确实,不过你那时候还太小。”
那时候,小年的父亲曾经带着他见过北威侯也就是现在被陛下追封的镇北王。
小年点了点头:“那时候我父汗叮嘱过,要叫你姐姐,我以后也这么称呼你好吗?”
她点点头:“你现在不也是这样称呼我的吗?这有什么不一样?”
在他而言那确实是不一样的,从前他只当虞忻语是保命符,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虞忻语四人日夜兼程,等赶到京城的时候,都已经是十月份了。
天狼看着漫天飞雪:“姐姐,今年怎么这么早就落雪了?”
她笑了笑:“也许是气温降得太快的缘故。”
天狼和小年被虞忻语带回了靖国公府,但在门口迎接的人里,虞忻语却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反而是沈月蓉穿着一身华服在外迎接。
沈月蓉身边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手里用来取暖的手炉也是镶着金边儿的,看他今日制作,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儿。
真不明白,这靖国公怎么会同意让她这样的女人登堂入室?
难道他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除了母亲,就连薛嬷嬷也不见了踪影,虞忻语紧皱着眉头下了马车。
沈月蓉立刻上前想要去扶虞忻语,但被身后的婆子拦了一下:“蓉夫人,可当心点儿您的身子。”
她笑了笑并没在意,随后上前跟虞忻语攀谈:“忻语妹妹,你可真是好狠的心,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母亲在家想你想的都生病了,你也不曾往家里寄过一封家书。”
“今日父亲还说,若是你与二弟到了年关还不回来,就是让你们大哥去西域那边把你们两个给抓回来。”
这沈月蓉当真是有本事,不但登堂入室,还得了原先夫人的两个管事嬷嬷照顾,她当真是小瞧了她。
不过她现在应该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不然嬷嬷也不会称她为蓉夫人。
虞忻语有些焦急地开口:“我母亲抱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月蓉从容作答:“这些日子,天气时冷时热,这才刚刚入冬就下起了雪,想来母亲应该是因为天寒地冻着了风寒。”
这女人可真是善于伪装,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两兄弟的认可,她倒是礼数周全,开口闭口就是母亲,母亲叫。
“我这便去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