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过是皮囊长得好罢了,但说自己价值五千两纹银,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虞忻语浅笑:“妈妈,可曾听闻京城有一处叫做畅春苑的地方?”
女人点点头,他们雅竹苑也经常招待京城的达官贵人,偶尔也会有女眷去他们那里找乐子,自然是听说过这个地方。
她再次轻启薄唇:“那落衡先生的名号想必您也听过,我乃是他唯一的传人,您觉得我会不值这个身价?”
女人有些心痒难耐的看着虞忻语,若真是如此,那他自然是值这个价格,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掏不出那么多银两。
她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免得真把这女人给吓跑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给我五百两我便跟你走,如何?”
从五千两变成五百两,女人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直接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递给炫舞:“你现在能跟我走了吧?”
虞忻语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向女人拱手行了礼。
女人对虞忻语也是越看越喜欢,毕竟做他们这一行当的,像他这般听话的人物倒很少见。
不过女人对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他的那张脸跟虞忻语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公子且慢,老身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虞忻语心下一惊:莫非她发现了什么破绽?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着应对,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慌了手脚,那以后再想去查雅竹苑的事情可就真是难如登天了。
“妈妈有话尽管直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人挑起虞忻语的下巴,看了眼她的喉结,略带满意的开口询问:“你与你姐姐可是一胎所生?”
虞忻语点了点头:“不错,我与姐姐是双生子。”
听到虞忻语这么说,女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跟着女人来到雅竹苑的大堂,这里跟京城的花楼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里既没有奢华的装潢,也没有沁人心脾的幽香,四处都是男子的哭喊求饶声,以及鞭子抽打皮肉的啪啪声。
虞忻语扬着鼻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女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妈妈能给我个解释吗?”
这想必就是那些在街上被强拉硬拽男子,不过给他们身上弄出这么多伤痕,还能卖出好价钱吗?
难道说,买这些人的根本就不看皮相?
女人冷笑:“公子别误会,他们不似你这般听话懂事,自然要吃些个苦头才肯乖顺。”
虞忻语看着翻滚到自己边,眼泪汪汪的男子心下不忍:“一味责打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伤了皮相岂不是更卖不上好价钱。”
“这个就不老公子操心了。”女人一脚将男子踹开,随后问道:“公子可会歌舞?”
自己刚才自称是落衡公子的徒弟,吹拉弹唱自是不在话下。
她假装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女人并不在意,只要他肯听话,乖乖地为自己赚钱,他这点儿小性子她还是可以容忍的。
她笑得合不拢嘴:“真不愧是落衡公子的徒弟,这气质,这模样,都是一顶一的好。”
女子带着虞忻语来到楼上雅间,虞忻语注意到屏风后面似乎有人,看轮廓应该是个男子,难道这人便是这个女人的靠山。
她哄着虞忻语签了卖身契,当她看到虞忻语的署名,愣了一下:“敢问公子祖籍何处?”
天下姓虞的何止千万,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问才能心安。
“京城!”
她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将卖身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