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虞忻语也知道,所以他也没有细说。
看来今日自己能转危为安,还多亏了这几个纨绔。
夏靖淮用茶水将香炉里的香熄灭,随后又将窗户打开:“你今夜在此好好休息,明日我再送你回去。”
今夜险象环生,确实把虞忻语折腾的身心俱疲,她刚上床没躺下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梦到了上一世,夏靖淮是怎么从一骑绝尘,英姿飒爽的贵公子,变成后来那副颓废不堪的样子。
夏靖淮看虞忻语梦中呓语不断,急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第二天早上,虞忻语是被生生疼醒的,他紧皱着眉头坐起身,夏靖淮听到响动也急忙起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虞忻语看了眼一直守在床边的人:“你就一直这么坐着,守着我?”
他点点头:“既然醒了,那就换药吧。”
她伤得不轻,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虞忻语脱下衣服,任由夏靖淮帮她处理伤口。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靖淮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淡淡开口:“刚过卯时。”
那还好,趁着天还没有大亮,自己还能回一趟大理寺取点东西还能去看看落衡怎么样了。
处理完伤口,虞忻语穿好衣服就去推开了房门,谁知竟然跟前来寻找儿子的太傅大人撞了个正着。
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稳住身形深施一礼:“见过太傅大人。”
这位太傅年少成名,入朝为官已有二十几载,是陛下最为信任之人,上一世他更是辅佐了三代帝王。
追着她走出来的夏靖淮看到眼前之人,当即上前将虞忻语护在身后:“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夏靖淮自小顽劣,但也是个懂分寸的人,谁知道竟然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
今天一早,锦衣卫派人给他送信,他还有些不信,派人去夏靖淮寻他,他才知道这臭小子竟一夜未归,所以才会带人前来寻他。
太傅板着脸:“来人,带公子回府。”
“父亲,我不回去。”
太傅紧皱着眉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他躲都躲不急,这傻小子怎么还主动往她身边凑。
他一挥手,示意众人强行将夏靖淮强行拖回去。
“公子,还请您莫要为难小人。”
夏靖淮挣扎得厉害:“父亲,孩儿要送她回去,稍后再回府向您请罚。”
“公子,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就别怪小人对您下手了。”
虞忻语知道夏太傅在朝中的地位,日后为他们虞家军平反,一定少不了他的进言,夏靖淮若在此时忤逆了他,可无异于她的大计。
她急忙对着夏靖淮摇了摇头,示意他乖乖听话,别触怒了夏太傅。
他明白虞忻语的意思,也没再做任何抵触:“罢了,我自己回去,无需你们相送。”
夏太傅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夏靖淮心里的怒火已经抵消了大半,看着虞忻语的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一些。
虞忻语看他并没有离开,就知道他应该还有话要说。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虞姑娘跟我走吧。”
她无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一家酒馆,这里除了她跟夏太傅之外还坐着苏佑和楚王,虞忻语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夏太傅当着两个人的面,郑重地开口:“小儿无礼,冒犯了虞姑娘,还请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虞忻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楚王此时正在品尝美酒,而苏佑的脸色倒是难看得紧。
夏太傅见虞忻语不言语,只能朝着脸色难看的苏佑作揖:“苏指挥使,小儿行为无状,实在该打,还请你看在我夏怀先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夏太傅怎么说也是长辈,他都已经如此,那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
他无奈开口:“太傅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