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容成这样,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话虽如此,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愿去冒险。
二人从密道里走了出来,随后将洞口封好。
“大人,找到了!”一个一袭黑衣的锦衣卫指着河里的尸体兴奋地大喊。
苏佑策马奔去,果然看到了周猛的尸体:“快,把尸体打捞上来。”
大概该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众人将尸体打捞上岸,虞忻语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高声大喊:“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在哪里啊?”
落衡没想到,虞忻语竟能如此之快的进入角色当中。
锦衣卫和刑部的人听到虞忻语的哭声,立刻上前凶神恶煞的吼道:“锦衣卫和刑部在此办案,你这老妇休要在此号丧!”
虞忻语不理,仍旧哭哭啼啼地冲到周猛的尸体前哀嚎不止:“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猛身故,而且一直没能结案,再加上刑部官员懒怠这件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在短时间有结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通知其家人,自己刚好可以浑水摸鱼。
苏佑听到声音,立刻上前盘问:“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周猛刚死不久,而且他妻子此刻也还在刑部,根本不可能有人去他家里报丧。
虞忻语一味地呜呜直哭,一边的落衡公子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官爷,老汉姓周,与婆娘来城外寻儿子周猛的尸身。”
苏佑皱眉:“老人家,你确定这是你的儿子?”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虞忻语抹着泪,死死地护着周猛的尸体:“官爷,我儿子脖子上有道伤疤,乃是当年为了保护虞家军主帅所受。”
苏佑点点头,这个情况确实属实。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必须慎重。
“老人家,你是从何处得知周猛死讯,又是怎么知道他现在在此处的?”
落衡早想到苏佑会有此一问,当即开口:“是村中渔民来此打鱼时发现我儿尸身,因我儿多年不曾与家中联系,他怕看错所以才让我们老两口亲自前来敛尸。”
他们应对得当,苏佑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破绽,但是这尸体却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
他对着两个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上前将虞忻语拖走。
虞忻语声泪俱下地惊恐大吼:“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苏佑再次开口:“老人家,你家住何处?我先让人把你们送回去,周猛的尸身,我们要带回去重新验尸,暂时不能交于你们。”
刚才虞忻语早就已经看过周猛的尸体,已经确认他确实是中毒身亡,只是对方下毒的手法很是刁钻,还需进一步确认才能搞清楚周猛究竟是如何中的毒。
“不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不能让我儿子死无全尸!”
落衡是真没想到,虞忻语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可以说是说来就来,照她这么个哭法,这脸上的妆肯定支撑不了多久。
两名锦衣卫见状,立刻拔刀对着虞忻语吼道:“锦衣卫办案,岂容你个老妇在此多嘴,我看你是活腻了。”
虞忻语仿佛被吓坏了一般,躲在落衡的身后瑟瑟发抖。
“两位官爷,莫怪,我家老婆子向来疼爱儿子,不知道我儿何时才能归家?”
既然周猛的父母已经前来,苏佑也不好随意处置他的尸体。
“待案子查明,还了周大人公道之后,本官自然会命人将周大人的尸首送还给你们。”
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继续在这里逗留,只能先行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就在虞忻语和落衡颤颤巍巍往回走的时候,苏佑再次开口:“不知二位老人家家在何处?”
这苏佑的心思还真是缜密,不过这点小事可难不倒虞忻语,周猛父母的住址她早就已经背得烂熟于胸。
“老妇家住西风街,老槐树后面的第三排第二个门。”
苏佑点头,这个地址倒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