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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降,重重地摔落在横滨港口的观赏台上,又弹跳了好几下,最终以摊开的姿势掉在地上。同时从书里吐出了一根红褐色的坚硬的手指。
一只手捡起了摊开的书籍和那根红褐色的手指。
刚刚直起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戴着黑色眼罩的白发男人正双手插兜看着他。
太宰治回望过去,晃了晃手中的书和手指,笑着:“学校门口的报刊亭果然是你们的【窗】,是他们将特级出现在横滨的消息告诉你的吧,五条老师。”
五条悟歪了歪头:“哈,你不会以为叫两声老师,就会原谅你私藏和利用特级咒物制造特级假想咒胎的事吧?”
五条悟倾身凑近太宰治,明明戴着黑色的眼罩,嘴角也扬着弧度,却依旧像是在冷漠地审视和评估着他的危险性。
太宰治面对骤然放大的脸,没有动也没有回避,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副无害的模样,还举起了那根红褐色的手指:“可是,不用这种方法的话,老师应该不会来帮忙吧?而且……”
太宰治轻轻笑了一下,弯起漂亮的眼睛,将鸢色的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遮在长睫后,低声道:“千年未曾解封过特级咒物,突然散落在日本各地,到底是偶然,还是人为……老师应该也很苦恼吧?所以才想跟五条老师做个交易。”
“那你做交易的方式,真是独特啊。”五条悟哈了一声。
太宰治却毫不避讳地望着五条悟,继续说下去:“作为这次事件的回报,我可以无条件帮助你一次。”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五条悟以俯身凑近的姿势盯着他看了良久,才重新直起身来,有些嫌弃道:“在看不起谁啊,老师可是最强诶。”
不过无效化嘛……
五条悟勾唇笑了笑,抬手抽走了太宰治捏着的那根手指,一手叉腰,一手握着那根手指啪嗒啪嗒地敲着他的头:“交易达成。这东西我就收走了。不过,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还有第二个哦,不然即使是性格和善的老师,生气起来也是超——可怕的。就算是未成年的学生,老师也完全不会手软……你应该不会想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过完下半辈子吧?那里可没有可爱的女朋友哦。”
太宰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真是……又多了一份报告要写,真是麻烦的小鬼……”五条悟嘟囔了一句,将手指随手塞进口袋里,低头看了眼时间,“啊咧,排队时间到了!走了,拜——”
白发男人转过身,背对着太宰挥了挥手,就消失在了原地。
太宰治则是站在原地,望着远处一艘艘快艇驶向海里的残骸,海风吹起他耳边的发丝,他微微笑起来。
在另一边,海面上停靠着的游艇上。
路易莎艰难地将落入海里,昏迷着的露西和约翰从海里捞上来,蹲在两人旁边慌张得不行:“弗朗西斯大人,他们没事吧?该怎么办啊……”
弗朗西斯却是站在船头,遥遥望着被军艇围住的白鲸残骸。
“结束了……不,只是这一次结束了。”
弗朗西斯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路易莎和旁边站着的白发老人:“赫尔曼,你会怪我吗?”
赫尔曼遥遥望着远处的废墟,低声道:“你才是现在组合的首领。”
海风吹起弗朗西斯的金发,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海面的另一边,喃喃:“下一次,才是真正的对决……”
这次宛若一时冲动而起的事件,仔细想想,竟如一场梦一般。
游艇重新发动起来,向着海平面驶去,同时跃出水面的还有一条蓝色的小鲸鱼,吟叫后绕着赫尔曼转了一圈,消失在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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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太宰治一手握住栏杆,一手举起电话,看着重归于平静的大海:“怎么了,安吾。”
【太宰,你让我做的那件事……】
【我在利用权限查看关于你在港口黑手党时的犯罪记录,并预备将这些证据提交给秘密机构的代理人帮忙销毁时,发现了一件事,】坂口安吾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来:【太宰,你的犯罪记录早就在两个多月以前就连同织田君的证据一起,一同被抹消了……】
【……而申请人,是我。】坂口安吾语气难得迷惘,【可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
太宰治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没有说话。
他举着电话,低头看向手中那枚沾染了他体温的银质平安牌。
日光在平安牌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修长的手指在光滑平整的牌面上摩挲了片刻,食指才抵住牌头,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解锁,微微用力,牌头就被抽了出来。
露出来的是一个已经空了的细长凹槽。
太宰治垂眸看着被一分为二的平安牌,半晌,哑声问道:“具体是哪一天?”
【8月27日。】
他还记得那一天。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
也是他决定选择一个不一样的生活的开始。
太宰治挂了电话,视线随着掠过海面的海鸥一同望向远方。
目光沉抑,鸢色的眼睛里像是同样卷起波浪的海。
风雨欲来。
第58章
横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恰好是大家约好去镰仓的日子。
高桥夏希因为身体原因休学后,就一直住在镰仓的外婆家里。听说之前一直在接受心理干预,一直到最近才重新与我们有了联系。
雪花飘飘扬扬从灰色的云里落向大地,坐在JR线上,往远处望去,天与地交接,仿佛只有灰与白两色。
我靠在太宰的肩膀上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进入冬天之后,整个人都开始疲乏起来,总是有睡不醒的感觉。
虽然车上开了空调,但是太宰还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靠在椅背上,手臂倚着窗台,支着侧脸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和被风裹挟的细雪。
坐在我们身后的福原和也和松山结衣也放低音量在小声交谈。
明明是坐在列车上,恍惚间摇晃的车厢,细微的说话声好像都渐渐远去,而我站在雪地里,仰着头,天上是连月亮都没有的漆黑一片。
有门被推开又轻轻闭合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条黑暗幽深的巷子,巷子里有红色的灯牌在闪烁。
【Lupin……】
这是一间酒吧。
我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拉,门便开了。
我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舒缓的音乐声渐大,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才看到被暖黄色的光照亮的吧台。
吧台前坐着一个青年。
灯光浅浅打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