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盖棺定论的HE,只有旅行者、只有你的母亲利露帕尔以及旅行者的向导派蒙在你那纷杂的过去里,拼凑了出来。
「在须弥,人们形容爱有一个专有名词:希琳。
正如提瓦特的人们用“希琳”来形容悲剧性的或是无可抗拒的命运一样,爱侣们用“希琳”来形容他们的关系时,那往往意味着他们被命运的祝福和诅咒一同盯上。
要么携手一生,要么得到最惨烈的结局,没有缓和的余地。
希琳,这位镇灵之女的一生对得起这些,自她展露出预言家的天赋后,她本人就成了命运最初的祭品。
她是命运的喉舌。
她是见到了命运的模样仍旧向着命运走去的人。
她的爱和恨摧毁了一座王城,摧毁了两个魔神的本能,使深渊里徘徊等待消散的龙王尼伯龙根的意识踏入地上,使曾经的法涅斯自高天之上坠落。
每一个预言都成真。
每一个诅咒都实现。
这便是希琳,记录于历史中的希琳。
历史之外的希琳呢?
银瓶之中沉默的镇灵的老祖母利露帕尔在这场旅途开始前,只是开口对旅行者说:“我在寻找我的女儿的痕迹,我需要帮助。”
在旅途中,利露帕尔说了一个痛苦的希琳,说了每一个元能构装体都是她的痛苦的凝结物,都是她母亲的罪证的希琳。
被赤王的爱恨困住了许久的希琳在赤王陵留下的每一块石板的记录里。
被大慈树王爱护着的希琳鲜活的存在于小吉祥草王的记忆里。
作为新的第一王座的妻子的希琳在提瓦特统一的节日里,在每一场准时降落的雨中。
从曾经的七执政口中,又能拼凑出一个让执政初次听闻名字都本能的生出敬畏的希琳。
“前任第一王座法涅斯,为魔神制定了爱人的规则,但是希琳跟魔神阿蒙第一次相见时,这本能就不复存在。”
“这是经由现任第一王座尼伯龙根证实过的。”
“会生出敬畏与其说意外,倒不如说理所应当之事。”
“广泛的被施与一个群体的爱,集中在一个个体上,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住的。”
“这情感实在有些过于浓烈了。”
在旅途的最后一站,旅行者他们还拼凑出了另一个希琳,作为预言家与命运同行的希琳。
命运屡次提醒希琳可以逃脱命运,然而每一次,希琳都会在命运之上行走,最后也选择了跟自己的命运一起埋葬。
“命运?”
利露帕尔记起来希琳死去的那一日,希琳说出口的诅咒,希琳对着尼伯龙根在说自己的诅咒:我会跟我的命运在今日一同被埋葬。我会拥有人子之身份,死亡的足音将紧随其后。我同我的命运将能同室操戈。我能施行我的力量,以死作为施行的代价。
“命运。”
命运是跟希琳一同陨落的法涅斯。
命运是希琳最开始不能伤害的法涅斯。
命运是预言者希琳聆听到的法涅斯。
命运是一直想要希琳离开的法涅斯。
命运是颠倒的天与地,是由上而下,是法涅斯。
所有的荒诞联想都有存留的痕迹,都有证明之物。
所以她的女儿无能活到新日诞生之时,只能陪同着旧日一同死去,只因人子命运的刻印正是旧日法涅斯。
这即是对新日无可奈何的诅咒。
是希琳为自己选定的终局。
是他们簇拥着希琳走向了自己的命运,见证了希琳与命运的尽头。
银瓶中的镇灵在女儿的落幕之地,选择了永眠。
见证了一切的旅行者,在跟自己的至亲在星海里继续旅途里,提到“爱与命运”,想起的便是这段经历。」
第52章
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既适合享受一时半刻的闲适,又适合来场糟心的让人后悔万分的初见。
哦,糟心和让人后悔万分是对那维莱特的。这位模拟器口中年轻好骗的水龙王,正在不远处散心,模拟器当着你的狗头军师在尝试证明它保自己KPI的能力。
但是,龙长着一张聪明脸,模拟器给出的方案是不是太离谱了。
「什么离谱?」
直接跟他说我想跟你睡觉这不是流氓吗?
「让你对他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共度每一个日夜。这难道不是更流氓吗?」
挺文雅的啊,不流氓啊。
「请玩家正视一下自己在游戏中的所作所为。」
「你骗骗别人清白就算了,你还骗心。直白点,一个脱敏练习而已,冲上去,他答应了你正好脱敏,他不答应,你让他惊慌失措也是脱敏。」
模拟器冷酷无情的:「只要见到了年轻龙的反应,我不觉得你还能过敏。」
这是模拟器最活跃的一集。
它显然是受够了你在“yesorno”里连“or”都不选的情况了,马不停蹄的为你开启了心理理疗服务后就开始了输出。
可是,它给你的建议虽然有一定的可行性,然而这难道不是什么奇怪的play吗?
「请直白一些。」
好的。
直白一些就是,你对龙出现过敏症状的本质并不是对龙的刻板印象大加强,而是贤者时期了。
「……」
所以,模拟器你是想在玩家的贤者时期里被迫拥有一个微妙的身份吗?
一个微妙——因为关系亲密的人对一些事情索然无味,所以决定为她找些新鲜刺激——的身份设定?
模拟器你是吗?
「……」
看起来不是。
你懒懒散散的驳回了模拟器的离谱建议,仍旧做出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操作,在“yesorno”中什么都没有选。
「……玩家请不要将奇怪的设定对模拟器牵强附会,这只是正常的心理治疗过程。」
反应过来了啊。
还是最开始动不动就逻辑冒烟的模拟器好玩,生涩得很,现在就是润滑油涂多了,接受面一下子宽广了,少了一些强制的乐趣。
数据演算得太多了,就越贴近人了。
不过那维莱特算是逃过了一劫,不会在好好的散心过程里,碰上一个神经病冲到他跟前,听上一句“我想跟你睡觉了”。
……其实也没有。
毕竟你不太做人的操作还是有的,在模拟器的“?”里存档,然后冲上去一气呵成的对着那维莱特大声的说一句“我想跟你睡觉”,是什么奇怪的事吗?
「???」
你心满意足的读档了,模拟器的问号已经写满了一张纸。
你:我在证明是我不行,而不是龙的问题。
好了,存读档了一次,你现在就可以肯定得说那维莱特可以继续享受他的散步时光了,绝对不会有人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