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暴富:丹道大佬回来了,速来醉仙楼一聚。]
[岁岁暴富:谁来最晚谁请客。]
[星洛成河:出去玩了一圈连名字都改了,看来挺愉快啊!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直接玩到五界大比结束呢,有没有带礼物?]
[邢丹师:正在归一镇做任务,马上到。]
[傲天:马上到。]
[星洛成河:哎哎……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合着就我一人在宗门?]
等洛星河赶到的时候,三人已围桌开吃了。
中间桌上摆着精致的铜锅子,热气腾腾蒸气将三人的容颜遮得若隐若现。
傲天最先对他打招呼:“洛师弟过来坐。”
还体贴让出钱岁身侧的座位,自己坐到她对面。
洛星河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撑着桌子,怒瞪钱岁。
钱岁刚刚涮完一个肉片,看他这一脸不满的样子,抬手塞到了他的嘴里。
塞完把筷头放到锅里重新煮了煮,才拿出来接着用。
洛少爷这下真怒了,从来只有他嫌别人的份,今天这是被人嫌弃了?
“钱小岁!你飘了啊!玩了六个月,长本事了,少爷还没嫌你呢,你倒嫌起少爷来了?”
钱岁狗腿地又涮了几样菜,放到洛少爷面前的碟子里:“哪里敢呢,您永远是我心中的少爷!”
邢子清默默坐远了一点,这话说得太恶心了。
洛星河脸虽然臭了点,但还是老实地拿起筷子。
这么久没见钱岁,还真挺想她的。
这丫直接把仙缘给关了,想关心关心她都找不到,害自己想找人斗嘴,就只能去找傲天的那只鸟。
现在生生把鸟都斗抑郁了,见到自己就躲。
四人边吃边聊,听钱岁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当地投丹药。
几人都点头赞成,生老病死是老天管的事,他们只是弱小的丹修,又能有什么坏心呢。
酒足饭饱小二撤换桌子之后,邢子清认真地看着钱岁:“说吧,叫我们出来是有什么事?”
洛星河和傲天也定定地看着她。
钱岁有点心虚:“咱们这么久没见,就是喊你们出来吃个饭而已,能什么事?”
傲天轻笑着说:“看来所图事情还不小,得特意躲开宗门的护宗大阵。”
洛星河撇嘴道:“不止呢,应该还有躲开宗门元婴祖师和长老的意思吧。”
钱岁举双手投降:“真是服了你们,还真是有一桩事想和你们说。”
说罢,钱岁起身站到窗前。
楼下,田之道对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重新坐回桌前,先拿出一个屏蔽阵盘,虽说有田之道守着一定不会有问题,但她还是习惯自己出手。
又把玉佩取出来放在桌上。
洛星河拿起仔细看了看:“这个不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吗?怎么碎成这样了?”
钱岁自嘲地笑了笑:“这可不是我带在身上的,是它自己非要跟着我的。”
在三人不解的眼神中,慢慢把关于玉佩的事情说了出来。
洛星河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岂有此理,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少爷我现在就去活撕了他!”
“我说你怎么入门之后修炼这么慢,还有那些灵田、秘境,竟然都是被人偷走了!”
“太可恨了!我要给他下毒!下那种最毒最慢又最痛苦的毒!”
傲天也愤怒非常,双手在桌上紧紧攥着,用力过猛而指节变白,整个人因为压抑怒气而微微颤抖。
倒是邢子清看起来冷静一些:“那个人是不是天剑宗的沈金瑶?”
钱岁一愣,随即想起他是和自己同一天来的归一宗,自是在飞舟上见过沈金瑶。
“是她,也不是她。”
“你倒是快点说啊!剑修少爷我是打不过,可少爷有钱,可以雇人打啊!”洛少爷气炸了。
自己拢共就两个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情分,结果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这么惨。
一想起刚刚入门那些年,钱岁时不时的一身血迹,天天炼丹却吃不起药,一年到头就穿宗门的炼丹服,每天不是在种地就是在炼丹,挺好的小姑娘整天都灰扑扑的。
他就觉得心疼,自己家的白菜怎么能让别人这么糟蹋?
钱岁起身把暴走的洛星河按回到座位上,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
“从我进阶筑基之后,玄天雷已经把玉佩劈碎了,再不能吸我气运。”
洛星河三人觉得心头怒意稍稍消了一点。
“我上次在火晶殿,阴差阳错吸收了火晶,进而知道了玉佩的秘密。”
“原来这些年沈金瑶只是一个愰子而已,真正吸我气运的另有其人。”
“若我没有探错的话,那人就是天剑宗首席元婴祖师訾左涅,或者说其实是天剑宗开宗老祖印一剑。”
钱岁有意避开了前辈的事情。
几句话里含的信息量太大,纵使心思缜密如邢子清,也愣在了当场。
“什么叫[吸收了火晶]?”这是洛星河问的。
“訾左涅那老贼还偷你气运?”这是傲天问的。
“印一剑不是早就魂归长生天了吗?”这是邢子清问的。
钱岁有些头痛,这事说来话太长,应该从哪里说起呢?
要不,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说起吧……
“你现在的灵火,就是火晶幻化出来的?怪不得颜色这么好看。”洛少爷最眼馋别人的灵火。
“訾老贼之前就对金刚泉泉眼有所图谋,现在果然是他偷走的,可恨。”傲天始终记得灭门之恨。
“也就是说,印一剑当时走火入魔,被几宗老祖们镇压在万剑山下,老祖们身受重伤,至今未有一人出关,而他却偷偷解开了禁制。”
邢子清脑子飞速转动,今天知道的事情实在太超出他的想像了,必须仔细地捋清楚。
钱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些秘密在她心里背了太久太久,现在终于说了出来了。
之前不敢说,是因为怕给伙伴们惹麻烦。
去凡世游历一圈,忽然想通了,有福同享有敌同杀,这才是伙伴的真正意义。
邢子清淡淡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秘密没交待,一次性都说了。”
钱岁弱弱地放出大树:“还有就是,其实木灵也被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