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只能用“特权”的噱头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是拥有二十四小时不熄灯的私人练习室,二是拥有选曲的优先权,并且在分组里只有一个A级选手时,他将自动成为C位或队长。”
“不能兼任C位和队长吗?”
“可以,只要你能忙得过来,并且你的组员也没意见的话,当然可以身兼多职。”主持人的表情告诉提问者最好不要这么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自然希望选秀里出现出现ACE选手,但也希望各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了解,不要为了逞强而让自己跌个大跟头。”
提问的是个B级选手,闻言也是尴尬地笑了笑,眼里涌出名为“野心”的光芒。
几个大厂的练习生听了A级的特权后也是后悔自己要在摸底里藏拙,导致面临一步慢,步步慢的局面。
而在搞定摸底排名后,拍摄组给参赛选手一一安排了四人卧室,并且给了两天的时间熟悉环境,顺带认识下竞争对手OR未来同伴。
因为群英没收了参赛选手们的手机,加上举报有奖,私藏手机的会扣个人乃至团体分数,所以为了前程着想,彼时的参赛选手都十分配合,然后用群英提供的小说,KTV,棋牌室与电影院打发时间。
要不是导演担心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们玩得太high,忘记他们是来干什么,沈凝烟高低得搬两台游戏机来镇镇场子。
毕竟在手游和网游后,群英想挑战一战人上人上人的主机圈也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现在这么说一定会被疯狂吐槽异想天开,但是对于从零开始的群英而言,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提前实现了呢?
“下次拍摄是在一周后吧!”沈凝烟在离开内蒙古前与导师们聚了次餐,顺带聊了工作问题后,与选秀的负责人再次确定了下行程问题便借请假的最后一天前去瞧瞧买了几个月的造纸厂。
群英的效率毋庸置疑,加上这个买好的造纸厂一直都有运转,所以在重整后立刻开始第一批周边生产,目前除了《镜中花》和《从零开始建立门派》的衍生外,甚至还有《男团练习生》的应援产品投入生产。
只是鉴于《男团练习生》还未开播,所以关于这方面的应援物非常少,顶多是印着LOGO的镭射纸……而且还没加上头像。
“这是干啥呢?”沈凝烟刚下轿车就被眼前的大方阵给镇住了。
一群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老人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这个场景怎么说呢?不能说是十分的脑残,只能说是相当的魔幻。
更无语的是,领头的在沈凝烟下车后忙不迭地上前喊道:“欢迎沈总来厂里视察。”
“欢迎沈总来厂里视察。”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关键是大方阵里的工人们都跟着喊道。
沈凝烟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瞧着这无比魔幻的场景,过了一会儿才招来,直截了当道:“大清灭亡时是没通知你吗?我是来开厂的还是来搞传|销的?你这么做真的合适吗?”活像是《九品芝麻官》里的李公公。
虽然在开厂前就已做好管理层会因官僚主义而把工人们逼走的预设,但是层层禁令下,还是有些“管理经验丰富”,“耍威风很有一套”的组长们把十几年前的管人经验带了进来。
不巧的是,因为暑期工的缘故,原本在零几年里有点起色的员工待遇也垂直回落了。
说句扎心的话,大A下跌的速度都没工人待遇的后退速度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组织工人迎接老板的管理层显然是对沈凝烟的态度感到非常意外,并且在对方的疑问下脑子空白地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个……大家都觉得很合适啊!毕竟是大老板来视察,所以要把精气神给打起来,是吧!”
眼珠子乱瞟的管理层看向后面的方阵工人,逼得后者连连说道:“是啊!我们都是主动来接老板的。”
话是这么说,但那语气听着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沈凝烟用“你看我像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管理层,过了几秒才缓缓说道:“三四千的工资是雇人来干活的,不是雇人来当奴隶的。你这么牛叉,咋不自己开个公司或在老家占山为王,登基称帝呢?”
“噗!”跟在沈凝烟身后的董秘差点憋不住笑,就连方阵里的工人都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很好笑吗?”沈凝烟回头看了眼董秘,后者吓得瞳孔一松,差点掉了手里的东西。
“通知厂里的管理层都来开会。”沈凝烟让方阵工人们下去休息,同时宣布停工一天,让所有领导过来开会。
至于厂里的领导们能不能尽数到场……这关沈凝烟屁事。这群给她打工的都能借着工作之余耍耍威风,欺压同样的打工人,她一公司的大老板,花钱雇人打工的还不能折腾一下高级打工人?
嘿!就是这么双标。
况且从效率的角度来看,这群人没事折腾工人也是在给沈凝烟添麻烦。
无论是从折腾工人=浪费工作时间或折腾工人=降低工厂风评来看,这群搞形式主义的二百五无异于是把沈凝烟的钱往黄浦江里倒。
至于那些“工人们无组织无记录”,“低学历的工人们素质也低”的狗屁话,沈凝烟非常冷静地问道:“不是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和合同里的行为准则吗?如果在制定规则的情况下都管不好受过义务教育且耳朵正常的人,那我雇你们干嘛?吃白饭吗?”
第209章
留下来的组织者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便是对沈凝烟和离去的工人产生怨恨,甚至这怨恨如毒蛇般缠绕于心,让他想对沈凝烟破口大骂或是给她一拳。可是在短暂的愤怒后,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当场发火,毕竟群英的薪资在这儿,待遇在这儿。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的工作,他可不能轻易放过。
而当厂长在内的所有高层都赶到工作室时,沈凝烟在系统的帮助下让躺枪的和被迫执行上层命令的离开,然后在短暂的四五个小时里体会到了什么叫“特殊国情”下的魔幻。
因为在群英的造纸工厂里担任高层的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是校办或广东电子厂出来的PUA大师。
校办还好,毕竟搞校办的大都是退伍军人或在下岗潮转型的公务员,为着自己的退休待遇也不敢弄得太过分,顶多是爱画大饼,谈奉献,PUA程度较低。
可广东,珠海一代的电子厂就不同了。说那儿的员工待遇违反《日内瓦条约》都是对《日内瓦条约》的侮辱。
更搞笑的是,最能压榨国内工人的不是外企,而是大陆的私营企业和台企。
为啥?
因为外企怕被本国工会或政府起诉,可台企和大陆的私营企业就没这顾虑。
起诉?
你信不信不上热搜的话人家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