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这儿,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联想到一系列的公关危机,然后在不靠谱的建议上打了个大叉。
“种花家的娱乐圈已经不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沈凝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将好好的炸鱼戳了个稀巴烂:“有实力的找不到出头之路,没实力的无处不在。”
更糟的是,国内的一些影视项目活脱脱是文娱界的次级贷,愣是把大IP,老戏骨,名编名导和流量明星装进同一个项目里,搞得观众在点播放前比拆盲盒还刺激。
“行了,出门在外就没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省得自己花了钱还不高兴。”王瑜勤将沈凝烟的眉头轻轻抚平,然后陪她逛了下牛津街。
因为今晚定了magicmike秀的单人票,所以二人推迟了大英博物馆的打卡计划,提前在日料店里吃了晚饭。
“晚上降温,记得在车后座里放件外套。”王瑜勤不愧是剧团演员,梳头的手艺也是一绝,顺带用山茶花的发卡固定鬓角的碎发。
“好了,可以出发了。”王瑜勤看着镜子里的沈凝烟,收工时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将其送上车。
回到客房的王瑜勤没有开灯,而是顺着房门旁的墙壁缓缓滑下,最后在脑袋耷拉的姿势下点上香烟,任由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打在脸上。
屋里除了大大小小的家具就只剩下山一样交叠错落的包装盒。
沈凝烟在花钱上绝对算是金主的典范,基本是王瑜勤多看两眼的东西她都会将其买下。并且出于个人兴趣,她也会给王瑜勤买了对方不喜欢的东西,而且享受亲自给王瑜勤戴上的快乐。
吸完烟的王瑜勤胸口发闷地扯开衣领,手指触及到黑丝绒的chocker时微微一屈,然后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终究是没扯开chocker,让自己呼吸得更顺畅。
“真是糟透的。”王瑜勤将香烟碾灭,食指粗暴地插|入脖颈和chocker的空隙,试图弄出更大空间。
“糟透了。”王瑜勤重复念叨着这句话,自|虐的动作逐渐暴躁,留下让他又痛又痒的痕迹。
他到落地窗前查看擦伤,终究是没摘下cho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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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烟订的是magicmike的前排作为,圆形的小桌基本快与舞台融为一体,方便舞者上跳下窜。
“第一次来?”14亿的人口基础导致沈凝烟无论到哪儿都能遇上种花的老乡,甚至跟人同桌欣赏舞蹈秀。
“你赶上了人少的好时候,大学生们刚在一月中旬结束寒假,而离春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她们忙着准备新学期的一切,没时间去夜晚的俱乐部寻找乐子。
拼桌的华裔女性是个三十来岁的大美女,留着一头港风的大卷发,妆容打扮也是90年代的明艳照人,看起来非常的慵懒性感,以及富婆。
“您是这里的常客?”沈凝烟的直觉告诉她此人不是顾跃进那样的传统生意人,但又不像富豪的花瓶老婆那样过于浮夸,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邓文迪式女性。
更绝的是,在三百个内卷值的付出下,系统查出眼前的大美女虽然没被沈凝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也差不了多少。
“能请你喝一杯吗?”大美女对主要穿梭于贵宾席间的服务员轻声说了什么,然后把自己的名片压在香槟杯下,缓缓推给沈凝烟:“我还以为华尔街的胜利会让你在欧洲大肆挥霍,但是跟我预想的相比,你只是在漂亮的小情人上花了些小钱。”至少跟“赢了游艇退休,输了横尸街头”的股市赌客相比,沈凝烟的消费的确称得上十分克制,甚至比不上国内的拆二代。
沈凝烟勾起贴得很紧的名片,上面写着“蒋怡人”三个字:“福建人?”
因为八/九十年代出国的商人里以福建人居多,加上他们极有特色的口音,所以不难辨出眼前的美女祖籍在哪儿。只是想到今天去牛津街时遇到个鼻孔看人的华裔销售,她的语气不免冲了些:“我还以为混得不错的华裔会更名改姓,就差把皮肤漂白来向旅居国表达自己斩断过去的决心。”
“那是搞一锤子买卖的白痴才会做的事。”蒋女士对沈凝烟的粗鲁用词毫不在意,似乎对方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反倒是做大做强的人才不会跟自己的老家斩断联系,因为他们在旅居国接连碰壁后就会发现老家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说到这儿,蒋女士的狐狸眼盯着沈凝烟的发卡,那枚当季的山茶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昂贵的光泽:“在老家赚了钱后去欧美地区挥霍一空……你说谁才是冤大头?总不会是贴标卖出十倍于生产费的终端销售吧!”
“所以你是终端销售的经理人?”沈凝烟对眼前的蒋女士产生兴趣,并且好奇谁在暗示蒋女士接近自己。
与此同时,裸|着上身的黑发猛男跳到沈凝烟与蒋女士的桌子上,肌肉绷紧的模样显出一股野性的生命力。
“甜心,麻烦给我们留点空间。”蒋女士拍了下舞者被湿透的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健硕大腿,然后将好几张五十英镑的钞票塞进他的裤子。
第164章
沈凝烟在身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大额英镑,最后从手包的夹层里翻出几张百元美钞,将其卷成厚厚的一叠递给演员:“你的小费。”
“谢谢。”准备离开的舞蹈演员收回跨到邻桌的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地用嘴衔住一卷美钞。
“祝您玩得开心。”舞蹈演员的手指夹住钞票的一端,像是淑女捏着化妆刷,顺着下唇划过喉结,并且从乳|沟滑过泾渭分明的腹肌,最后塞进肚脐以下的地方。
沈凝烟对这一表演非常受用,只是碍于眼下还有要是相谈,所以没法调戏一番,只能带着轻微的遗憾目送对方跳到邻桌。
“如果你对这类表演很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好的。”蒋女士看得出沈凝烟的心不在焉,毕竟对方比她的侄女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就已有了估值过亿的新星公司,并且在名为股市的赌场里赚了上亿美金。
不夸张的说,如果蒋女士在沈凝烟的年纪能有对方的一半财富,估计会比沈凝烟还要狂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赌场上的赢家,尤其是你这样的大赢家通常对应着好几个输家。”
“他们中有人输了自己的钱,有人输了别人的钱,还有人用自己和别人的钱做了一层又一层的合成CDO给证卷机构。”蒋女士将翘起的二郎腿从左腿换成右腿,然后在嘈杂的背景省下继续说道:“做空进场大马的企业无疑是这些人从业以来最后悔的事。政客们忙着拯救国际关系和自己的职业生涯,哪里管得上投资经理人的死活。”
“尤其是某些投资经理人的资金来源并不干净,而且属于各国政府都无比头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