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说一千,道一万,作者不还是没有现身解释。】
【就是。如果这本书的背后真是一个工作室,那就是有人蓄意破坏绿江的公平性。】
【可问题是工作室向来都是逮着热点霍霍,怎么可能写这种费力不讨好的题材。】质疑声一出,立刻有人反驳道:【况且粉江那边不是有人分析过工作室的行事作风吗?如果真是工作室在背后操作,那么在本文上了新手金榜后,为何没有多水几章?或是不要更得那么勤,至少混上三大神榜,等日收低于两百后,再考虑一口气完结。】
【是啊!我觉得这个作者不大像是工作室,反倒像是第一次来绿江的菜鸡,因为不懂绿江的榜单规则,再加上这文很有可能是签约前就已经写好的,所以……】
系统瞧着替沈凝烟说话的评论,忍不住吐槽道:【你可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绿江的申榜规则。】
对此,沈凝烟也只是耸了耸肩,在关掉后台前提醒道:【别忘了周六的澄清帖。】
【知道啦!你也只会使唤我。】如果系统有实体,一定会对沈凝烟翻个白眼。
而将绿江的风波暂时搁置后,沈凝烟又扎进文字游戏的引擎研究中。
毫不夸张地说,对于一个能被《C语言入门》的第一章难到整坏电脑的菜鸡,沈凝烟在试错的过程中就没摘过痛苦面具。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因为系统的帮助,沈凝烟才没有被游戏引擎的分支条件搞得几近崩溃,但是为了实现跟系统夸下的海口,只能硬着头皮与不断重复的支线步骤相爱相杀,然后从测试阅读里查漏补缺。
【经此一遭,我再也不会抱怨文字游戏的创作者更新慢,BUG多。】沈凝烟忙得忘了晚饭和洗澡,最后还是室友提醒她去接热水,才勉强搞定卫生问题。
“你最近真不是一般的忙碌。”某个跟沈凝烟关系较好的室友突然问道:“副班可是一边忙着学生会的杂活,一面做着沙盘社的模型,偶尔还要传达辅导员的通知。”
室友将胳膊搭在椅背上,瞧着沈凝烟哈欠连天地将护肤霜抹到脸上,其手法比刷墙还粗暴:“我怎么觉得,你比副班还忙碌。”
“对啊!就连每天到图书馆打卡的班长都没你这么拼命。”另一位室友立刻接道:“班长可是准备留美的人。难道你也要出国留学?”
江城大学虽然是一本,但是在名校遍地的荆楚,也算不上特别有名。至少荆楚本地乃至一线城市的大企业都很少会来江城大学招人。所以这类高校的“3+1”,“2+2”工程都少的可怜,比较出名的还是跟荷兰合作的理科专业。
由此可见,像物流系这种新兴专业,在江城大学里的待遇也只比隔壁的三本院校强上一丢。因此本系的学生要么咸鱼,要么等到大一下的转系,要么准备出国留学或是考研考博。
沈凝烟记得大学同班里最用功的就是正副班长,前者在四年后考入常青藤院校,后者去了985的物流系读博,准备毕业后留校教学。
可以说,即便是在人数众多的商学院里,她们班的正副班长也算是内卷里的佼佼者。
然而这种积极向上的风气并没有弥漫到沈凝烟的宿舍里。
甚至说得更直接点,她们这儿就是五条咸鱼外加一只被迫努力的死狗。
面对室友们“你为何这么努力?”“你真的好努力啊!”的敬佩目光,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的沈凝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就是瞎忙活。毕竟上了大学,才有时间发展爱好。”
“这倒是句实话。”想起噩梦般的高中,室友们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
“所以你在忙什么?我看你都折腾了好久。要是你日后出名了,记得‘苟富贵,勿相忘’啊!”室友冲着沈凝烟挑了下眉毛,那副揶揄的表情看得沈凝烟十分憋屈。
咋办,她真不想告诉对方自己在写网络小说,并且想在ACEGAME上发布一款开后宫的乙女游戏。
这就像是二次元死宅穿着印有老婆泳衣的T恤,在大街上喊出“来,大家向我看齐,我宣布一件事,我是傻逼”一样社死。
光是想想,就令沈凝烟羞耻到脚趾抓地。
“嗯……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没啥好说的。”沈凝烟下意识地收好写有分支剧情的草稿本,决定在游戏完成的那刻,就将其毁尸灭迹。
“以后再说吧!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第18章
话是这么说,但沈凝烟发誓她要是哪天泄露了网络小说家和乙女游戏创作者的身份,一定会在熟人投来揶揄目光前,先用脑袋亲吻宿舍的墙壁。
太羞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羞耻的事。
【咋滴?我看你描述自己的远大理想时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系统在沈凝烟上课时瞧着对方因为心惊胆战了一夜,而变得愈发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嗤笑道:【来啊!夸夸其谈时不是很勇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啦!】
【当面勇跟背后勇那不是一回事啊!】如果不是在上课,沈凝烟真想叹一口长气:【哎!我算是明白那么多创作者为何要捂紧马甲,防止翻车。】
水性笔在指间处转上一圈,沈凝烟盯着干干净净的课本出了神,好像上面的文字插图都扭曲成文字游戏里的角色。
【贱人,你身为正室,居然心狠手辣至此。】
【不是啊!娘子。我绝不会是如此恶毒的人。】
【那你解释一下怜倌的胎是怎么落下的?不过是个外室,也值得你大费周章地将我调走,然后下了如此狠心的命令。我都已经向上堂(母亲)大人保证不会认下怜倌的孩子,而是过继给隔房的三娘,将怜倌送回老家养着。可即便如此,你也容不下他们父女,非要做这丧尽天良的孽事。】
【娘子既然知道我没有陷害怜倌的必要,又为何给我扣上这样的高帽?我嫁给你这么些年,不说贤良淑德之至,但也没有对不起你们X家的地方。你上任鄂城需要知心人在一旁伺候,我替你讨来良家子为偏房,独守空房三年都无怨言。你喜欢公爹父家的庶出郎君,我就是再不满,也得端出正室的气度,替你纳了他,还要忍受他的蹬鼻子上脸,仗着公爹的偏爱在大房的后院里耀武扬威。】
【娘子,举头三尺有青天啊!难道我真的天生命苦,注定遇上薄情寡义之辈?】
【你若是嫌后院里的郎君们伺候不好,无论是从民巷里抬一个,还是从牙爹手上买一个,我都没意见。可你偏偏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拉,还要让我女儿和一个娼倌的女儿互称姐妹。你说说,这像话吗?这像是一个读书的亲娘做得出来的?】
【我今天就是拼着被下堂的风险,也得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一一说清了。】
【少爷,少爷您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