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战」
尽管怎么看都像是中毒身亡,但尸体却仍在动弹。我将手放在左胸上,感受不到心跳……“真的假的……”虽然尝试寻找脉搏,但没有任何反应。然而,不知为何,身体却还残留着体温。这种半生不死的状态真是让人难以判断。
虽然感觉还在,但似乎有些模糊。更重要的是,我必须解决这股强烈的饥饿感。看来,按照理论,我必须攻击人类并进食……老实说,我非常反感。或许,我应该寻找其他食物。这里是哪里?根据记忆,这似乎是奥拉托利姆领地北部的荒野。向北走是哥布林等亚人种居住的山脉,越过山脉则是精灵等种族居住的大森林。向南走则有一个小村庄。无论选择北还是南,结局似乎都大同小异。
如果往北走,会进入哥布林的领地,他们可能种植了一些作物。但想要分享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能需要偷取。亚人种基本上对人类持敌对态度,如果被发现,他们可能会立即攻击我。如果往南走,会到达一个村庄,但作为前领主,我可能会被认出并被视为所有罪行的元凶,从而被驱逐,甚至可能被杀死。无论选择哪个方向,我的对手要么是人类,要么是亚人。如果对手是人类,也许有可能通过谈判解决,但如果他们突然翻脸,我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即使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愿意合作,也可能会背地里报警。如果能去其他领地就好了,但相邻的只有未婚妻的领地。如果被发现,我几乎肯定会被杀。简单地说,我可能需要闯入民宅,用实力解决问题。如果这样做,也许我能找到办法,甚至可能获得武器。但是,如果这样做,我可能需要杀死所有目击者。如果留下活口,露特菲尔特被杀的消息可能会泄露,我也会被骑士团追捕。以露特菲尔特的技能,也许可以对付几个人,但最终我可能会被杀死。战争总是靠数量决定的。
如果对手是亚人,那么谈判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基本上我必须杀死任何阻挡我的人。如果不遭遇战斗,偷取食物会比与人类对抗更简单。所以,我选择了北方。我没有其他选择。目的地确定后,我知道自己很可能会遭遇战斗,所以我需要了解自己的能力。我环顾四周,只看到稀疏的枯树。我折断了一些树枝作为武器。“呼!”我尝试了刺击和斩击等各种攻击方式。我可以像记忆中那样行动,没有问题。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特定的剑术流派,或者这只是露特菲尔特不知道而已。在这个世界上,学习剑术似乎就是积累实战经验,也就是通过身体来记忆。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过分,但露特菲尔特确实曾被父亲带去与野盗和哥布林战斗,并在那里积累了实战经验。他记忆中的战斗方式大部分都是不太正统的。不过,他的父亲确实对他进行了严格的实战训练。剩下的就是魔法了。魔法的发动步骤是:1.在脑海中描绘魔法阵,不能只是浮现,而是要详细描绘。2.想象威力、射程和范围。3.发射。完成这些步骤后,魔法就会发动。第一步特别困难。在平时这不是问题,但在战斗中这非常艰难。如果在构建魔法阵的过程中被打中,感到疼痛导致思维混乱,魔法阵就会消失。我在学校时也学过公式,但被打断后思路就完全乱了。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就必须重新开始。这意味着,一旦开始构建魔法阵,就必须完成,否则魔法无法发动。而且,露特菲尔特主要以近战为主,所以无法使用威力强大的魔法。在战斗中,这些魔法似乎派不上用场。虽然它们并非毫无用处,但目前看来还是先放在一边吧。最后,我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思考问题,这有些不正常。恐慌才是正常反应吧?但我似乎并没有感到恐慌。这让我感到有些悲伤。关于这一点,我有几个假设,但信息不足。所以,我决定先放在一边。我决定向北出发,但在我迈出脚步之前……我看到了三个生物。它们身高约三米,皮肤浅黑,全身肌肉发达。它们的脸上皱纹很多,就像老人一样。它们手中拿着表面凹凸不平的木棍,腰部围着破布。这些不是哥布林也不是奥克,而是巨魔。根据记忆,它们是这一带亚人种中威胁度较高的生物。其中两个是巨魔,另一个是哥布林。哥布林身高大约一米,皮肤呈绿色,头相对于身体来说很大。它的眼睛、耳朵和鼻子都很大,与它的大头相称。它腰间围着破布,还戴着一件铁制的胸甲。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刀刃呈“之”字形的剑,根据我的知识,这应该是一把库克里剑。哥布林指着我,对巨魔说着什么。虽然我只能听到“吱吱”的声音,但它们似乎在用亚人语交流。巨魔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应哥布林。它们之间的交流似乎很顺利。哥布林看起来像是在发号施令。从它们的对话内容来看,不难猜测它们的目的。巨魔从左右两侧向我逼近。它们似乎准备从上段挥棒攻击。在它们挥棒的阶段,我向右边巨魔的右侧移动,避开了攻击。在它们挥棒之前,我用手中的木棒尖端刺向巨魔的眼睛。木棒命中了巨魔,它发出一声呻吟,倒在了地上。另一只巨魔看到我避开了攻击,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转身追向我。我继续奔跑,目标是那只看起来从容不迫的哥布林。它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目标,慌忙地举起库克里剑。但已经太晚了。我将剩下的树枝折成两半,双手各持一支,冲向哥布林,将树枝刺入了它的大眼睛。树枝深深地刺入了眼窝,哥布林发出凄厉的尖叫。我从尖叫的哥布林手中夺过库克里剑,转过身面对巨魔。我俯身奔跑,右手持剑,左手持土。当我接近巨魔时,我向它投掷泥土。巨魔没有料到这一招,用没有持棍的手遮住了脸。正如我所料,我趁机用剑砍向它的膝盖。巨魔呻吟一声,膝盖着地。但这时,另一个巨魔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它扔下木棍,向我扑来。我侧身闪过,试图刺向它的侧腹……但我的身体被压垮了。巨魔倒向我,像是一次身体压制。我体内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腹部受到重击。然后,我被踢了一脚,身体像开玩笑一样飞了起来。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虽然感到疼痛,但这种感觉仍然很模糊。我试图站起来,但右臂骨折,垂在一旁。脚上只有擦伤,似乎没有问题。我的肋骨可能也断了几根。我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我只剩下一条手臂能用,剑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巨魔A捡起地上的棍子,向我走来。巨魔B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哥布林则蹲在地上,不停地尖叫。情况非常糟糕……我该怎么办?逃跑吗?在这样毫无遮蔽的地方,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即使逃掉了,我也无处可去,进入山区也会变得更加困难。放弃这个身体,让它们寄生吗?放弃身体不是问题,但要让它们寄生在我的身体上似乎不可能。我可能会在过程中被踩死。更何况,我对这个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不愿放弃它。最终,我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两个巨魔。我没有武器,而巨魔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结实,打击似乎效果不大。现在,我只剩下一个选择了……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想不出其他办法。而且……“我正好饿了……”我全身心地扑向走近的巨魔A,张大嘴巴咬向它的脖子。我咬断了它的纤维组织,热血和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虽然味道不好,但还不至于难以下咽。巨魔发出可怕的尖叫,试图抓住我的头。我紧紧地抓住不放,生怕被甩开。然后,我继续咬嚼,吞咽。途中,我的几颗牙齿断了,但我无视了疼痛。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我无法停下来。巨魔A因为颈部被撕裂,大量出血,最终无力地倒下。我比它先倒下。巨魔B也准备遭受同样的命运,但这时我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在一阵难以形容的不适声中,我折断的手臂开始缓慢再生。甚至我折断的牙齿也重新长了出来。我明白了。通过吃掉巨魔,我的伤口开始愈合,我感到很高兴。巨魔B恐惧地看着我,显然它有吃人的准备,但没有被人吃的准备。我转向哥布林,它还在尖叫……“开动了。”我扑向巨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