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了视线:“总之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会误会成我在外面出卖身体和灵魂养她啊!”
这个时候,小女孩儿脆生生的话语打破了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
“哥哥。”悠依眨巴眨巴着纯粹无暇的眼睛,问道:“所以刚刚悟和他小姨说的,包了八百个男模,男模是什么意思呀?”
她的眼睛纯净如同大海,明镜般倒映出他们此刻哑口无言的神情,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开始下意识的唾弃自己颅内那些污浊的念头。
禅院甚尔缓缓放下了怀里的女孩,然后活动了一下胳膊。
他要和六眼拼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璃月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又是一次难得的好天气。
留云借风真君将这妖兽出没一带的自动保卫仪器修缮罢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今日的璃月,又是和平的一日,还好前不久的凯瑞亚战争已然彻底平息,如今野外的妖兽跌宕也没有往日那般频繁。
再加上璃月七星的逐步执政,他们这些仙人啊,也逐渐过上了悠闲的退休养老生活。
顺便,她在心里想着,最好今日将正在璃月港辛苦工作中的甘雨接回来,用烹饪神机给她好好做一顿美味料理,犒劳犒劳她。
既然做都做了,不如也将阿萍和帝君大人他们一并邀请过来,削月和理水他们也是,大家一起久违的聚一餐……
对了,魈那孩子,他最近这些年虽然依旧是沉默寡言,内向的性格却是比以前要好上许多,这次聚餐,便也叫上他一起吧。
思至此,留云借风真君使用仙法对诸位仙君都发出了传讯,纷纷得到了大家有空,可以商议好时间地点会面的消息,却是半天都没有收到魈那个孩子的回信。
留云借风真君眉头微微一蹙,心道谁已读不回那孩子都不会已读不回,他最多只是社恐了一些,礼数却是相当周全的。
……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恰逢这时,帝君对她发出了一同去归离原坐坐的邀请。
在心中叹了声也罢,留云借风真君就先应了帝君的邀请前去,料想他定是有什么话语要单独告知自己。
果不其然。
片刻后,在摩拉克斯口中得知了悠依那孩子回归了自己的世界,如今还平安无事的消息的消息之后,她长出了一口气。
“这样说来,悠依怕是有什么得天独厚的能力,能够连通提瓦特与她所在的那个世界……因此,她不仅能来往我们这边,也有将我们带去她的世界的可能。”
“正是如此。”她面前的那位男人微微颔首。
留云借风真君总结了一番帝君告知她的信息,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也不知道应当是庆幸,亦或者担忧。
“如今魈已经超出三日没有回应,你料想他也是去往了悠依那孩子的世界。”
“是也。”
“……稍微等等。”
看着摩拉克斯投来的疑惑的视线,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留云借风真君,声音有些颤抖,她问道:“所以,你们都已经背着本仙,去见过悠依了?就本仙没有?”
摩拉克斯:“……”
空巢闲云发出了悲戚的叹息:“本仙也想见见本仙的小徒弟是否平安无事啊!啊!”
—
至冬国今日也是大雪。
大雪纷飞了数月,也至今未曾停歇,这是冰与雪的国度。
人偶少年正抬着沉重的脚步在长廊缓缓的行走,经过改造与灌注了力量的身体比起以往还要不适应许多,他的面色,如今比窗外无边无际的大雪还要更加的苍白。
拥有了力量之后,他获得了全新的名字与代号,以及至高无上的地位。
来来往往的侍者们都会恭敬谦卑的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呼唤他为,“散兵大人”。
这实在是个让人陌生的称呼,他倒是更情愿能够有人能够呼唤他为“阿奇”。
哦,差点忘记了。
——那个会笑着呼唤他的名字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代号博士的男人在多年前的大雪中接纳了他,朝向他伸出了手,他许诺予以他强大的,
能够比肩神明的,甚至能够颠倒黑白,玩弄时间,逆转时空的力量,代价就是加入不被至冬国以外的国度理解的愚人众,向冰之女皇献上永远的忠诚。
据说冰之女皇最终的目标是朝向天理发动战役,他并不在乎,博士在日复一日针对他的实验中,仔细着研究着他的身体构造别有所图,他也像是没有任何痛感一般,毫不在乎。
“女皇大人似乎对你如今的实力很满意,否则她也不会予以你执行官的席位,和亲自为你赐名。”
“是么。”
“说不定,之后的女皇大人还会亲手派遣给你去往稻妻,进行夺得雷神的神之心的任务呢?”
那一日,冰冷的手术台上,多托雷的声音中暗藏笑意,他轻声对人偶说道。
“是……么。”
散兵毫无波澜的绛紫色眼眸里,仿佛在那一刻闪过了些许微光,又旋即归于沉寂。
“你似乎对什么存在都不在乎呢,无论是自己,还是你曾经的创造者……”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刃又一次落下,博士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你所真正在意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呢?”
“啪”的一声之后,多托雷手中的手术刀被拍飞了很远,撞击到了墙壁。
散兵苍白的手臂死死的揪住了面前那人的衣领,他抬眸望着面前的博士,旋即从嗓子里挤出讥讽一笑,毒舌道:
“不要妄想窥探我的想法,多托雷。”
“否则我不介意在下次做给女王的汇报里如实禀告,你已经因为切片的原因伤到脑部神经了。”
“好吧,好吧。”面前的男人耸了耸肩,眉眼弯弯:“放松,别那么紧张,斯卡拉姆齐,你知道的,切片这种事情,暂时是无需让女皇知道的,属于我们俩个的小秘密。”
“呵。”
“哎呀,这可真是让人伤心,我还以为,在多年的同事情谊之下,我已经走进了你的内心。”
“是么?为什么我要让一个利用我,把我当作实验品的家伙走进我的内心?”
“别说的那么绝对,散兵先生,我们现在不是彼此互相利用的关系么?”
博士望着一脸隐忍着没有发作的少年,他的唇角又再度咧起。
说起来,还真是期待呢。
真是期待,你在发现她正是因为我才坠入炉心的那一刻,所展现出的神情。
……
甚尔的房门被敲醒,低头一看,妹妹揉着眼睛,她穿着毛茸茸的兔子连体睡衣,一手抱着枕头,一手轻轻牵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我做噩梦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