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众人在张宁的府邸里尽情享受这美食,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长卿趁着兴致又炒了几个小菜。
小师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兄哥哥,这日子要是天天如此,那可真是美死啦!”
长卿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
郑姜也跟着打趣道:“瞧她这吃相,真是没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众人哄堂大笑,美食佳肴让它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而郡守府内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情形。
收缴回来的钱财十不足一,那些贼人又如同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丁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此时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他再次提审向回,那向回涕泪横流,只是一个劲地喊冤:“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原怒拍桌案,吼道:“还敢嘴硬!你若不说出实情,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向回依旧是那副喊冤的模样,丁原毫无头绪,在堂内来回踱步,焦躁地自言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向朝廷交代啊!”
就在丁原不知所措之时,手下的武猛从事张杨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张杨拱手说道:“大人,此事依属下之见,还需从源头查起。那伙贼人胆敢盗窃府库,这绝非是一时兴起、一朝之功,定然是已经精心谋划许久。而且他们能知晓府库内藏有大量财物,这就足以表明,府中必定有人接应。我们应当从此处入手详加探查。”
丁原听了张杨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频频点头,说道:“嗯,你所言极是。那此事就交由你来彻查,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张杨抱拳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杨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来到昏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腐臭气息的牢房。当他看到被铁链吊起、已然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向回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张杨和向回乃是多年的好友,看到向回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脸上满是不忍之色。他厉声吩咐狱卒:“赶快将向司马放下!”
随后,张杨亲自将带来的伤药给向回敷上,那双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着不忍。
紧接着,张杨又吩咐手下将带来的酒菜一一摆上。
张杨满怀愧疚地说道:“向司马,此番让你受苦了。”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深知你绝非贼人同伙,奈何丁大人也是被此事急昏了头脑,这才让你受了这般冤屈。”
向回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声音虚弱地回到:“我一向忠于大人,向来秉公职守,也理解大人心急如焚。但现在急需洗清我的嫌疑,怎奈我无能为力啊。”说完,他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张杨给向回倒了一杯酒,而后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问道:“向司马,你一直负责府库守护,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问话时,他紧盯着向回。
向回颤抖着双手,费力地端起酒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守护府库的士兵皆是我的心腹,当时大人将此事托付于我,那时我便是小心谨慎,每日亲自巡查。”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张杨思索片刻,又皱起眉头,问道:“府库贴有封条,手下士兵可曾进入查看过?”
向回用力地摇头说道:“封条乃是大人亲自安排,之后并未进入查看,只是在外围巡逻。”
张杨心里也明白向回不会知道太多内情,便转头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吩咐道:“从今日起,不可再对向司马用刑。”同时安慰向回道:“向司马,你好好养伤,我已领命调查此事,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说罢,他拍了拍向回的肩膀。
张杨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府库。事发之日起,丁原已经带人仔仔细细地查了几遍。然而,心思缜密的张杨却总觉得其中有所遗漏。
他站在府库外,仔细观察着护卫的布置,心中暗自思量:“那些贼人从外部强行进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就极有可能是从内部进入。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挖掘地道。虽说那些贼人能够把地道填平,可除非有人能在府库内将所有痕迹全部抹除,否则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张杨迈步进入府库,如今的府库内空空荡荡,剩余的财物早已被搬运至其他安全的地方。张杨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感叹道:“这番搬动财物的举动,说不定已经将可能存在的痕迹给破坏了。”但他紧接着又说道:“宁可多查几遍,也绝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说罢,张杨吩咐手下:“每块地砖都要挨个仔细排查,不可放过任何一处。”
众人便开始认真地查看起来,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查看了许久,突然一名士兵高声说道:“大人,这里的砖块似乎有过松动,这地砖的填充之物比起其他地砖,颜色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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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闻言,立刻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吩咐手下士兵:“将这块地砖挖开!”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果然,下面的土壤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紧密,张杨拿剑往土里一捅,很明显是松软的。
张杨命令士兵继续往下挖去,果然,没多久便发现了一处地道。
张杨手持火把,顺着地道小心翼翼地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处院落,令人惊讶的是,这院落就在郡守府不远处。
张杨带人从地道出来,这个院子面积不小。尽管这几日有过降雨,可还是能从地面分辨出很多车辙印。那么多财物要转移,肯定是通过马车。
既然用的是马车那就无法隐匿,而且马车数量应该不少。这么多财物也没时间慢慢转移,城内已经搜查了一遍,肯定已经被运出城外。
想到这里,张杨大致想通了其中关节。夜里城门关闭无法出城,白日里人流众多,只能是趁着城门刚开,才有机会将那么多马车运出城外才不会引人注意。车马出城必定有人接应。
张杨当即让手下人去将这些日子值守的守城官等人带到府衙。
府衙内,三名守城官站在堂下,张杨也不发问,只是静静地盯着三人,察言观色。
三人站在堂下,各有心思。其中一人脸色变了好几次,张杨心思细腻,很快发现了异样,大声喝道:“苏列,你可知罪!”
苏列一听,吓得心胆俱裂,只顾着求饶。心里明白抵赖无用,还得遭受酷刑。只得如实招来:“有那戏法班班头贿赂我,趁城门刚开,放其车马出城。”
张杨挥手让人将苏列带下去继续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