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雨墨缓缓放下张开的双手,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去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跟你学的哦,做人得学会三思~~,给自己留下后路呢!”
然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柳云天靠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咱们之前不是合作得很好吗?每次都能赚到满满的财富呢!可你非得把这块大肥肉拱手相让,我当然得想些法子来应对啦!”
柳云天皱起眉头,伸出手用力地将纳兰雨墨推开,语气冰冷地回应道:“盐糖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如何处理自然由我来做主,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想给的,你不能抢!”
他说完后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步,大步流星地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
纳兰雨墨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此刻的柳云天已经走出了中堂,又止住了想要说的话。
当柳云天来到庭院时,停下脚步,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与王渊形成对立之势。
“如果不打一场,你肯定不会罢休的,对吧?”
柳云天冷峻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王渊身上,不带一丝情感地问道。
王渊毫不退缩,剑意瞬间凝聚于全身,手中的长剑发出嗡嗡作响的剑鸣声,“没错!”
说完,王渊刚要有行动,却发现柳云天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对面。.
正当他感到疑惑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提示:“王圣子,你后面!!!”
王渊心头猛地一惊,连忙回头,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见柳云天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王渊的身后,抬起脚横腰侧踢,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
这一脚带着无尽的威势,直接踢在了王渊的腰间。
而此时的王渊,头部才刚刚转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看清柳云天的身影,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
那股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汹涌,瞬间将他击飞。
刹那间,王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着。下一刻就是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不省人事。
“轰——”
伴随着一阵巨响,王渊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止不住地飞了出去。
沿途,他撞碎了无数的墙壁,溅起一溜烟的尘土。
周围的人们目睹着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腰部,摇头叹息着。
好端端的一个圣子不装圣就罢了,还非要找不痛快,这下好了,被踢成折叠屏了吧!
柳云天望着王渊的方向看了看,随后转头看向众人,“这是谁家的圣子?一会留下个人赔偿撞碎墙壁的损失。”
“……”
这时。
“嗯~”
中堂地上的尘机被这一声巨响给吵醒,把脸从地里拔了出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发生森莫事了?....诶?谁站我背上呢?!”
“啊!!!”
纳兰雨墨感到脚下有动静,连忙拽着裙摆,踮着碎步从尘机的身上跑了下来,失声尖叫道,“这地上怎么还有人啊?!”
这时,尘机的徒弟也醒转了过来,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师父,惊声问道,“师父!你......身上好多脚印啊!”
“啊?徒儿你也是啊,这.....谁这么大胆,敢踩我们爷俩?”
“啊?!!!”下一刻,尘机抬头便看见了纳兰雨墨的面孔,顿时一惊,“哦,是纳兰圣女啊,那没事了......”
......
结束了闹剧,柳云天走回中堂,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手,拉回众人的思绪,沉声道,“现在人齐了,在开始之前我先说明一点。”
“对于四宗与离国的所作所为,我很生气,对方既然已向我宣战,那么如果在这场会议之后,哪个门派的人听到消息,悄悄逃走了人......”
柳云天十指交差,抵在下巴上,一字一句道,“那这盐糖,他就不要再想了。”
说到这,众人连忙看向在场的三个人,此刻的那三个人被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顿时慌乱的将手背了回去。
装作无事发生,同时也假装没有做什么小动作。
这时候,其中一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着柳云天说道,“天涯宗是我的下属宗,不管怎么说,天涯宗上到宗主,下至弟子,都是我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
“可以说,那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
柳云天直接伸出手指打断对方,说道,“这三宗的上宗可以多分一些。”
“那没事了。”
见这人又重新退了回去,众人纷纷发出不屑的动静。
“切~”
“咦~”
那人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众人怒声吼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下属宗门的下属宗门,三流宗门而已!难道换做你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吗?!”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钱兄说得没错,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来给上宗创造价值,那是他们的荣幸,死得其所,我们应该铭记他们的奉献。”另一名修士附和道。
“没错!如果换成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一个三流宗门罢了,只要派出一个元婴弟子,随时都能重建。与盐糖相比,他们的性命又算得上什么呢?”第三位修士也跟着表态。
柳云天坐在桌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摇了摇头,“你们还真是……识时务啊……”
果然,无论在哪里,牛马一直都是可以定义价值的,活着的时候压榨出价值,死了后依然可以创造价值。
这就是牛马的宿命,一群被牧羊犬所掌控的群体。
最可悲的是,他们到死都以为,上宗是向着自己的,完全不知道上宗在谈笑间,就把他们的身家性命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