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拓抱歉的样子。
南宫昊大概明白了,戏谑道:“看上了圣魔宗的谁了?”
南宫拓有些尴尬,转移视线,默然不语。
“行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不过我只问一句,是那个女人要你来战我的?”
南宫昊脸色变得严肃。
任何女人,只要是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她就会真心为自己男人着想,不会让对方以身犯险。
在南宫昊如此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如果南宫拓的女人依然让他来,就说明那不是个好货色。
南宫拓也明白南宫昊的意思,认真道:“她父亲让我胜过你,我们才有可能。”
南宫昊笑了笑:“那抱歉了,你恐怕没什么希望。”
“总要试过才知道。”南宫拓平静道。
“行,走吧。”南宫昊无所谓的走向演武场。
但他走出去没两步远,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向南宫拓,迟疑道:“那些人应该是要……”
“无需多说,走吧。”南宫拓脸上带着笑容,目光睿智,仿佛看穿一切。
南宫昊见状,神色变得严肃:“南宫家子弟,不应该这样被愚弄!”
“她知道,我也知道。”
“但我本来就想试试你我的高低。”
“再者,南宫家子弟也从来不惧任何事情,不是吗?”
南宫拓笑的很是淡然。
这是一种看破生死的笑容。
南宫昊心中触动,想了想,笑道:“走吧,二哥。”
南宫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大步前行。
这兄弟俩挑战,没有躲着人,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
因为是‘兄弟反目’,所以很多人都在看笑话。
但他们本来是要看两人放狠话的。
却只听两人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让周围众人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这俩人有毛病吧,在说什么?
只有儒家一位少年天骄眼神闪烁,轻叹一声:“南宫昊被人利用,不得不当众曝光了自己的所有大道之力,南宫拓走上了他的老路。”
旁边有人奇怪:“什么老路?”
“说了你也不懂,去看看吧,这将是一场惊世大战!”儒家天骄摇头道。
这位天骄在儒家相当出名,他说的话,自然有份量。
围观众人都很是兴奋,纷纷冲向演武场,还呼朋唤友,占据好的观看位置。
而这件事,也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学宫都知道了。
就连苏无悔和沈从武几人也来了。
这几人不了解南宫昊和南宫拓的恩怨,有些奇怪兄弟俩为何要当众大打出手。
燕无霜详细调查过南宫昊,所以知道一些,解释道:“南宫昊被立为神子,让南宫家十位圣子不满,故而他们十兄弟所有人的梦想,就是跟他打一场。”
“南宫拓是之前就约好的,只是因为各种事拖延。”
“如今,他加入圣魔宗,应该是被迫要与南宫昊一战。”
苏无悔恍然:“那这南宫拓实力如何?没怎么听说过啊。”
沈从武平静道:“很强,天生三目,神邸之相,早在南宫昊还是皇者的时候,他就是圣人了,如今已经是问道级圣人王了,这应该还是刻意压制境界增长。”
曲幽檀轻声道:“南宫家他排第几?”
苏无悔挠头:“南宫家已经有我大哥了,再有一个他都算是逆天了吧?”
沈从武摇头,脸上带着忌惮之色:“那是你们没见过南宫家第一圣子,相传那是传说中的太古仙王转世,资质举世无双!”
“卧槽?这么狠?那怎么没听说过?”苏无悔惊呼。
“相传那位第一圣子刚出生就不见了,南宫家虽然讳莫如深,但东荒域都猜测,应该是那位仙王恢复了往日记忆,回到了自己准备的藏身之所修炼了。”
“估摸着,那位第一圣子,最差都是无我级圣人王了。”
“举世无敌?应该也是小意思。”
沈从武苦笑。
“南宫家,实属妖孽!”
旁边几人也倒吸凉气。
一门三杰?
不!
十位圣子,怎么也要有三五个出色的吧?
那这南宫家真的是强悍到可怕!
谁家能一下子诞生这么多绝代天骄啊!
沈从武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哦,对了,说起来,南宫家还有个第三圣子,如今也不知所踪,但那家伙也强得很。”
“有多强?”苏无悔好奇。
“相传,曾经他出生之时,有外域强者前来掠夺!”沈从武轻声道。
“沃日!让外域强者不惜跨域抢夺的,这该是怎么样强大的存在?”
苏无悔咂舌不已。
就连燕无霜也备受震动,因为她并未调查到这些。
曲幽檀更是感慨:“如此强大的家族,怎会偏居一隅?若是在中州,恐怕此时广元天域已经被这几位天骄生生撑起来,没有外域生灵敢入侵吧?”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同时,几人的谈话因为没有遮掩,也迅速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很多人都知道了南宫家的强悍之处。
一门四杰,个个逆天!
若是真让他们成长起来,那南宫家绝对就是第八至强势力了!
如此一来,众人更加期待的看着台上,想知道南宫拓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
与此同时。
学宫深处,一座茅草屋中。
祭酒正手持一个老旧的木质花洒浇花。
亚圣孟子舆走来,轻笑道:“祭酒大人好兴致,学宫都危在旦夕了,还有心情浇花?”
“子舆来了啊,你看我这花如何?”祭酒笑道。
孟子舆看了一眼地上的花草,发现已经叶子枯黄,花瓣凋零,马上就要死的样子。
“这花只怕没两天好活了。”孟子舆淡淡道。
祭酒笑了笑,将花苞打开,里面正有几粒种子。
他将种子撒在旁边的地上掩埋好,问道:“那你说,我这种子,何时能发芽长大?”
孟子舆表情闪烁,他明白了祭酒的意思。
借花喻人。
他只是摇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但殊不知,就算花重开也不再是昔日那朵花了。”
祭酒哈哈大笑:“这片土地,有花就很美,又何必在乎它们是什么花,又是不是曾经那朵呢?”
孟子舆沉默片刻,随后苦笑:“祭酒大人大智慧。”
“没什么,走,去看看那俩孩子战斗吧,毕竟也是学宫这朵花能重新绽放的希望。”祭酒笑着转身走进茅草屋。
孟子舆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