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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融猜得不错,这本秘籍,正是萧白鲛亲手誊写的。
几个月前,赵穆的五虎群羊刀,成就了入门级的内息第一重境界后,便来找萧宗庭,领取第二重的秘籍。
源顺镖局的规定,学徒也好,实习镖师也好,都是学成一重,方能教授下一重的秘籍。
只有成为正式镖师的当天,才会教授全套的,五虎群羊刀的秘籍。
赵穆当时来领时,前几年誊写的第二重秘籍,竟然发完了。
萧宗庭就让萧白鲛,又誊写了一批。
段融手中的,也正是这一批中的一本。
段融眼神有几分迷醉地嗅着秘籍上的香味,萧白鲛白嫩的脸,不时闪过,段融的小腹处,又升起一阵燥热。
不过就在这时,段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他将手中的秘籍翻到了第三页,果然从书的夹缝里,摸出一根银针来。
“读取器灵!”
虽然段融的心念一动,一组数据随即浮现在了眼前。
器物:白毫银针
器灵等阶:一阶
吞噬要求:宿主精神力等级1级(满足)
吞噬效果:梅花刺针法精通。
“果然是这支银针!”
段融当时夹好这支银针就有吞噬的意思,只是后来诸事不断,他就给忘了。
此时,刚好接借吞噬银针器灵的后遗症,来迟钝下大脑,免得自己再想入非非。
“吞噬器灵!”
段融心头暗叫了一声,顿时脑中便产生了一种异物感。
原本飘飞的思绪,随之便像卡住了的齿轮一般,转不动了……
段融趴在床榻上,快速入梦,就在进入梦乡前,段融笑了下,自语道:“这吞噬器灵的能力,竟然还能安眠。这玩意可比安眠药好……用……多了……”
段融一语未了,已经沉沉睡死。
梦中,段融看到一个少年,手里拿了个布偶。
那布偶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但身体上却满是红点,那少年捏着银针,一针一针扎在了布偶身上的红点上。
岁月像流水一般,淙淙而过。
那少年的手,由小变大,他的手指纤细修长,那显然是一双灵巧的手。
这手上,依旧捏着银针,只是布偶已经不见了……
少年面对的是一个木人,那木人周身都是小拇指甲大小的红圈。
少年用银针,点在那木人身上的红圈上,口中喃喃自语着:“华盖、紫宫、玉堂、膻中……”
少年的手,逐渐生起了茧子,他手中的银针,也开始扎在一个一個人身上……
那些被扎的人影儿,像走马观花一般,从少年眼前闪过……
渐渐地,段融已经看不真切……
段融的注意力,逐渐不再是少年眼前不断变幻着的人影,而是聚焦到少年手中的银针上……
银针一下一下,扎在变幻的人影上,随着人影越来越快,那手与银针,也越来越快……
快得有了残影,段融渐渐看出来了,那残影,竟然组成了一朵梅花……
“梅花针法!”
按照之前的经验,器灵消化吸收完毕,段融就会醒来……
因为在消化器灵时,段融是处在深度睡眠之中……
而在深度睡眠中,人体的疲累可以得到很快地消解……
所以,段融基本上,一天也就睡两个时辰。
但是,这次他消化吸收完器灵后,并未醒来。
梦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香艳……
他画过的艺伎们,一个接一个地,在他面前扭动着腰肢……
而且那身体和脸,都在不住地变幻着……
渐渐地,甚至出现了萧白鲛、朱小七和胡欢欢……
她们豪放而诱惑地,向段融笑着……
段融……
一夜春梦,了无痕!
鸡鸣声远远近近的响起,源顺镖局内已经一片嘈杂声响,段融还在床榻上躺着……
直到第一缕阳光从糊着薄布的雕花窗户射进来,照在段融的脸上,段融方才被光线刺得睁开了眼睛。
段融一睁眼,便感觉头疼欲裂,那头痛之感,数息后才慢慢褪去。
段融接着便感到屁股底下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湿冷的粘稠物。
段融掀开毯子一看,他身下竟然有一大片湿漉漉的地图,跟尿床了一般……
段融脸上一热,挣扎着起身,浑浑噩噩地揭掉了床单,穿了衣服,便拿起墙角的木盆,开门去了井边。
段融的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内院的账房学徒,二十多岁的年纪,瘦高,人也机灵。
段融正在井边揉搓着床单,那人刚好出了宿舍门,准备去内院账房点卯去。
“早啊,融兄弟,洗床单呢!”
那人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便从段融身边走了。
“啊……”段融含糊地应了一声,把头低了下去,脸顿时羞得像猴屁股一般……
段融将洗好的床单,晾在了院子里的两棵柏树间吊着的麻绳上。
他看着在阳光下,随风轻摆的床单,目色一凝,自语道:“难道是那药……有问题?”
不管是不是那药有问题,反正药也已经吃了,现在想也没用。
段融觉得脑子昏沉,腹中饥饿,便出了镖局,在街边,吃了早饭,而且特意多吃了几个鸡蛋。
而后才回到演武场,开始站桩。
站起桩来,热气蒸腾,脑子反而清爽了起来。
段融这一站,就又站到了快交申时。
而这中间,他只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了个饭,其余时间都在演武场站桩。
段融散了功,口中喷出的白气,如箭般斜射身前近丈,才转淡消散。
已经两天了,而体内的药力仍然强劲,他站到现在身体也没有觉出一丝的亏空之感。
而且,昨日,那种狂心乱跳的感觉,好像也没了。
“或许不是药的问题?”
段融的目色中流出中犹豫。
十五六的少年,正值青春期,长时间和那些艺伎们打交道,难免心猿意马。
“也许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眼见就要交申时了,段融也再不敢耽搁,回到宿舍,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就化身成行走的货架,往花影楼而去。
段融走到花影楼斜对面的老槐树下,微微一愣,只见有一队人,已经排在了那里,而且刚好是十人。
看来,他们也晓得,他一个时辰只能画十幅了,多排也无用。
那队伍中,不仅有花影楼的艺伎,还有一些显然是恩客,而且还有两个是小厮打扮的,排在队伍的末尾处。
段融微微愣神,目光从那两个小厮身上扫过……
按说这小厮不是他的客户圈层,毕竟他这画,可是要十两银子一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