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漪突然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一点。
姜乔在战墨沉心中的位置,只怕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重上千万倍。
“表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泰明莫名其妙的挨了两脚,疼的死去活来的,也不忘记拽着苏涟漪询问。
本来就是一场普通的艳遇罢了,他实在没有料到怎么会闹成这个场面。
战墨沉那两脚实在是太重了,他估计自己的肋骨肯定是骨折了,就算没有骨折,只怕也骨裂了。
苏涟漪看着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的苏泰明,一张明艳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恨其不争,“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给你安排好女人了吗?你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动战墨沉的女人?真是自寻死路!”
苏泰明一听她这话,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在苏涟漪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刚刚站稳,就抱怨道,“本来我先前差点就吃到江疏童了,但是她那个倒霉催的未婚夫突然闯了进来,坏了我的好事。我那口气堵在胸口的位置上下不得,恰好又碰到那个在身上吐了催情香的浪货,我哪里把持得住?这能怪我吗?”
苏涟漪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痛苦,从盥洗台上摔下来的秦律律,“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泰明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哪知道?我看的真真切切的,刚刚进洗手间的不是这个女人,要不是战墨沉突然闯进来,我还真不知道我睡错人了。”
说到这里,苏泰明回头看了秦律律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因为他有钱有势,眼光还高,之前被他糟蹋过的女人个个都是姿色上乘的。
而这个秦律律,虽然看上去五官还算不错,但是嘴巴肿起来了,而且还掉了两颗门牙。
这会儿看上去就跟个怪物似的,很是瘆人。
一想到自己刚才意乱情迷的,竟然跟这种丑八怪滚了床单,他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反胃,“这个女人你帮我处理善后,别让她把事情闹大了,我要去看医生了,我肯定是骨折了!”
苏涟漪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上前搀扶着苏泰明去医院了。
她转身,步调缓慢的走到了秦律律的身边。
一把攥住她的头发将人拖了起来,然后按在了水龙头下面。
哗啦!
水龙头的水被打开,冰冷的水瞬间淋在她的脑袋上。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本来就有些凉,突然被冰冷彻骨的冷水一浇,秦律律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扎了起来。
“不要,不要,救命,救我!”
苏涟漪面无表情,就这样死死的按着她。
秦律律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这会儿还没有醒过神来,除了挣扎之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杀我,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不敢再欺负姜乔了,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苏涟漪听到这话,眼眸一闪,一把拽住秦律律的脑袋将她拽了起来。
秦律律比她矮半个脑袋,一睁眼对上苏涟漪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瞬间吓得大哭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涟漪盯着她,“刚才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
秦律律想到了那个人的警告,只能摇头,“我,我不知道。”
苏涟漪在商场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眼神十分毒辣,光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谎。
冷笑一声,她按住秦律律的脑袋,直接将她闷在装满了水的洗手盆里面。
“咕噜咕噜!”
秦律律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呛了好多口水,眼看着就要窒息的时候,苏涟漪突然有将她拽了出来,“想清楚,再回答我!”
秦律律刚成年,年纪还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她哭着道,“是一个男人,很年轻,个子很高。他、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是他把我从牙医的办公室掳到这里来的,半路上他还给我喂了一种药。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苏涟漪没吱声,秦律律连忙发誓,“我对天发誓,我刚刚说的没有一个字的假话。我、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的眼睛是一双桃花眼,很漂亮,很冷,很恐怖,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
苏涟漪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没有撒谎,便把松开了她。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签好的支票,扔在她脸上,“这里是一百万,拿着钱,管好你的嘴,否则……”
秦律律吓都吓死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刚刚,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我不会说的,我保证,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秦律律紧紧的攥着支票,抱着脑袋痛哭了起来。
苏涟漪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路,她都在琢磨秦律律刚才说的那句话。
桃花眼,漂亮,冰冷,狠厉。
在正常人的认知里面,这些词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可,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一切就都说的过去了。
姜沉!
这个名字一瞬间跃入脑海,把苏涟漪吓了一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姜沉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从那样高的悬崖下摔下去,只怕早就变成肉饼了吧。
再加上车子起火还发生了爆炸。
就算姜沉摔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当场死亡,也应该活生生的被烧死了。
他能够活下来的概率约等于零。
那……秦律律看到的人又是谁呢?
是谁能够清楚的洞察一切,然后救姜乔与水火?
——
与此同时,战墨沉和陆续已经匆匆走出了晚宴现场。
“你刚才说,在洗手间的窗户外面,发现了新鲜的就脚印?”战墨沉冷凝着脸询问陆续。
陆续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小布料,“窗棂上还挂着这个,这是夫人参加晚宴的时候穿的裙子,由此可见,夫人大概率是从窗户上逃跑了。”
战墨沉眉头紧皱。
要知道洗手间可是在三楼。
姜乔就这样跳下去……
他不敢细想,匆匆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