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青山秀信摁响彦川家的门铃。
给他开门的是浅川夏。
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穿着居家的白色吊带睡裙,薄薄的丝绸紧贴着身体肌肤,勾勒出妙曼的曲线,赤着一双白嫩的玉足,良家人妻感拉满。
虽然外面已经有了些寒意,但屋内依旧温暖如春,可以穿的很清凉。
“大嫂,早上好。”青山秀信看着如花似玉的嫂子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一看到青山秀信,浅川夏就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毕竟上次喂对方吃过饺子皮,而且还用脚帮他弟弟踩了个背,为了不表现出异样,她态度显得很冷淡和傲慢,“嗯,进来吧。”
话音落下就不再理会,自顾自的转身往屋内走去,只是腿夹得很紧。
青山秀信不以为意,换上拖鞋紧随其后进屋,从后面看去,大嫂的腰臀比堪称完美,哪怕是宽松的睡裙也掩盖不住线条,随着步子脉动,镶着蕾丝花边的裙摆轻轻摇晃,一抹白色的肥润若隐若现,让人想背道而驰。
“宪友哥。”来到客厅后,青山秀信挪开目光,对彦川宪友鞠了一躬。
彦川宪友正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来了,先坐。”
“嗨!”青山秀信应了一声便规规矩矩的坐下,他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心情不太好,平静下压抑着一股戾气。
心虚的他有些不安,这该不会是发现了自己偷吃嫂子饺子皮的事吧?
他不由余光偷偷瞄了眼浅川夏。
故意不理他的浅川夏被这一眼看得心情莫名烦躁,难道这小子又想重演上回的事?做梦!她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遮住大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但她这是顾尾不顾头,裙子往下拉是把腿给遮住了,但领口就遮不住了啊,沉甸甸的良心露出大半在外。
青山秀信只看了一眼就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免得被彦川宪友发现。
浅川夏感觉胸口发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有些羞恼的又把领口往上扯了扯,都怪青山秀信那个好色之徒,才搞得自己心神不定出了错。
终于,彦川宪友看完了报纸,随手丢在一边,说道“这段时间我跟那些地方银行的负责人谈了谈,本以为我一番好心带大家发财,他们都会接受,没想到有人不仅不领情还拆我的台,实在是让我很受伤和气愤。”
“还有这种事?”青山秀信正襟危坐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随后同仇敌忾的说道“是谁,简直给脸不要脸,宪友哥你告诉我吧,我替你去说服对方,相信他会幡然悔悟的。”
如果讲道理说服不了对方的话。
那他也略通拳脚。
既然彦川宪友把自己叫来特意说这件事,那就说明了这件事肯定要交给他去办,所以还不如主动请缨呢。
“我就说嘛,万幸有秀信,不然我多少事做不下去啊。”彦川宪友微微一笑,煞有其事的对浅川夏说道。
浅川夏莞尔一笑,很配合的附和了一句,“可不是,毕竟能办事的人很多,但能把事干好的人可不多。”
“大哥大嫂过奖了,我其实也就能力平平,无非是因为感念你们的提携和照顾,所以万事都竭尽全力而为罢了。”青山秀信既体现出了自己的矜持和谦虚,又体现自己知恩图报。
“你看看,不仅会办事,还很会说话呢。”彦川宪友哈哈笑着指了指青山秀信,随后笑容逐渐收敛,拿起身旁的文件袋晃了晃说道,“我也是在接触他们后才知道,大阪银行的田中归熊早就在奔走串联其他银行打算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野原金融,一边准备向政府施压要政策帮扶,一边同时降低贷款利率来跟我们抢夺市场。”
“幸好秀信你给我的那份新婚大礼来得及时,否则还真说不定得让他们搞出点动静,我通过谈判已经拉拢到一部分银行分化了他们,目前还有几家银行支持田中归熊,大部分银行做壁上观准备根据形势随风而倒。”
“归根结底,这些银行还是对我们不满啊,让他们主动跟我们对着干他们不敢,但是如果有人带头的话还是敢跟着吆喝两句,秀信你懂吗?”
“懂!”青山秀信毫不犹豫答道。
无非就是把敢于当出头鸟的田中归熊解决了,既摧毁了敌对团体的核心与首脑,又能有杀鸡儆猴的效果。
“嗯。”彦川宪友点了点头,接着将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田中归熊的档案,你拿回去研究研究。”
“嗨!”青山秀信双手接过,随后起身鞠了一躬说道,“那么就请宪友哥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先告辞了。”
“夏,送客。”彦川宪友喊道。
浅川夏笑着起身,“秀信请吧。”
“麻烦大嫂了。”青山秀信客气的对她鞠了一躬,跟着她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浅川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青山秀信,低声说道“上次的事你最好忘干净,别再胡思乱想。”
说是警告他忘了上次的事。
又更像是提醒他想起上次的事。
“大嫂说的什么事,我怎么记不得了。”青山秀信舔了舔嘴唇问道。
他还清楚记得,饺子的饺子皮上褶皱很少,润滑,弹牙,汁水四溅。
看着他这个小动作,浅川夏心尖狠狠颤了一下,强行按耐住心里升腾的燥意,打开了门说道“请慢走。”
“嗨!”青山秀信大步流星离去。
站在门口,望着青山秀信高大的背影,浅川夏不知觉的轻咬着红唇用手摸了摸有些润的位置,随后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失态,脸一红关上了门。
紧接着在心里不断反省,自己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被青山秀信那样的泥腿子玷污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呢?
难道我本来就是個银娃荡妇?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自己可有贵族血脉,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
走进客厅,她看见彦川宪友后眼神有些幽怨,都怪自己丈夫在床事上总是敷衍自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想别的男人,对,不怪自己,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在新婚当晚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自己又怎么会一气之下和青山秀信做出错事,全是他的错。
这么一想,浅川夏心里那种对自己的羞耻感和对丈夫的负罪感不仅没有了,反而还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哼!”她愤愤不平的轻哼一声。
彦川宪友感觉莫名其妙,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我哪儿又惹到伱了?”
“呵。”浅川夏皮只是笑肉不笑。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牛逼,总能够想办法把自己的错变成是别人的错。
……………………………
从彦川宪友家离开后,热爱工作的青山秀信就直接去了警视厅上班。
坐在办公室里他拆开了文件袋。
田中归熊,男,47岁,大阪银行的总裁,已婚,妻子健在,父母双双去世,有一对龙凤胎儿女,都在东京大学读大一,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这个年纪,这个位置,在一众老头当中算是年轻有为,怪不得敢当出头鸟,显然是想趁此机会干点大事。
如果他牵头的这个联盟形成的话先不提能不能成功斗垮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光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作为主导者都能凭这个联盟获得诸多好处。
对于这个家伙,首先是不能杀。
一是因为他终究不是普通人,有一定的影响力,杀了的话很容易让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再次陷入舆论风波。
二是因为杀了田中归熊并不能有效的解决问题,物伤其类,反而可能激怒其他银行,导致原本中立的人也抱团抵制与野原金融株式会社合作。
而且想通过收拾田中归熊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那就必须得通过法律的手段来办,堂堂正正的利用公权将其送进监狱,使之身败名裂,远比杀了他更让其他银行的官僚胆寒敬畏。
对官僚来说,能让他们敬畏的只能是更大的权力,有能力办了田中归熊就说明也有能力办了他们任何人。
而在看见田中归熊的下场后,剩下的人也不可能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冒出一个又一个出头鸟带头反抗。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不可能是贪利忘义的官僚,只会是无产阶级战士!
继续往下看去,档案上面显示田中归熊从来没有过风月新闻,对妻子忠贞不二,对物质享受也没有过多的追求,同时将一对儿女教育得很好。
还热衷于慈善,经常给大阪的一家孤儿院捐款,还亲自去做义工,给小孩子上课、打饭、做游戏等等……
不贪财不好色,一心就只想干出一番事业,草,这byd还挺有追求。
青山秀信最讨厌这种鬼子,不贪财不好色就说明跟他不是一路人,而且还让他想对付对方时都无从下手。
而且这种人的存在。
好像还衬托得他更像是鬼子了。
再往下看,他都严格怀疑这份资料是田中归熊自己找人写的,上面的内容全都表明他是个正直无私的人。
他抓起电话打给中村真一。
中村真一接到电话后,很快就前来报道,“警视,不知您有何吩咐?”
“这个人,你再查查,这份资料有点太流于表面了,我不信日本有那么清廉正直的官僚。”青山秀信将田中归熊的资料扔过去,淡淡的说道。
他就是官僚,他还没发言权吗?
这份资料让他感觉有点假,就跟他的表面资料一样,同样光鲜亮丽令人称赞,处处体现他的清廉,但是他自己私底下是个什么逼样他很清楚。
他一向都喜欢以己度人。
田中归熊要不然是藏的深,所以没被彦川宪友安排的人查出来污点。
要不然……
要不然就算他厉害行了吧!
中村真一拿起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说道“嗨!警视,我也不信。”
他也是官僚,他也有发言权。
“尽快吧。”青山秀信挥了挥手。
中村真一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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