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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确认没问题,才开口,“定骨不会很痛,你应当也不至于再昏迷过去了。”
“那太好了。”姚月先庆幸起来。
怜星已经从自己的贴身侍卫那里知道了昨天的危险情况,就转向姚月,轻声道:“昨日多亏了姐姐。”
姚月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弟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应该的。
“应不应该另说。”王怜花插嘴道,“但昨日那种情况,还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月没明白。
王怜花又朝她翻了个白眼,说你弟弟练的也是明玉功啊,昨日若没有你,换个人给他输内力,别说压制他的内息了,只会被他反压制然后受伤,然后就两个一起玩完。
“你们移花宫这门内功真是太邪门了。”王怜花说着说着,怨气又升了起来,“这么不讲道理的功法,到底是谁创出来的?”
姚月:“……移花宫的祖师。”
王怜花:“……”
王怜花说你先滚远点别在这继续气我。
考虑到她刚刚说的,定骨不会很痛,姚月觉得,那怜星应该也不会像之前八天这样,特别需要自己的精神支持。
于是姚月给怜星传了几句音,就先出去了。
她对怜星说:“王前辈正在气头上,我晚点再来看你。”
怜星现在动不了太多内力,没办法回传,只能朝她眨眨眼,以示知晓。
从怜星房间里出来后,她没什么事做,就去指点了一下好几天没指点过的明月殿众人。
尤其是原随云,这丫头刚开始学剑,正是入门之际,其实很需要引导,这些天她没空,就只能让原随云先搁置进度。
现在怜星度过了最难的一关,她也终于能抽出时间,给原随云继续讲剑了。
原随云特别高兴,在院子里抱着她的腿蹭了半天。
用小木剑练习时,更是每一下都要确认:“师父?我练得对不对呀?”
这一声声的师父,自然也传到了怜星房间里,叫怜星和王怜花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怜花说:“看不出你姐姐教徒弟时,倒还挺有耐心。”
怜星没说话。
也正是因为他没说话,才叫王怜花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眯着眼微笑道:“看来你不喜欢她这个徒弟啊。”
“这似乎不关前辈的事。”怜星低声说。
“确实不关我的事。”王怜花还是笑眯眯的,“但是很有趣。”
怜星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她了。
王怜花觉得更有趣了,说我之前还在想,你为何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怕你姐姐不要你?”她悄声问。
怜星瞪了她一眼。
“其实你们相依为命多年,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王怜花顿了顿,“依我看,她还是很在乎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怜星皱眉,生气之下,连前辈都不叫了。
王怜花说:“我想说——”
话说一半,她的手已按到了他那条废胳膊上。
痛觉倏然而至,怜星毫无准备,差点哀嚎出声,想说这也叫不会很痛吗?
“果然得跟你聊你姐姐。”王怜花一边替他定骨,一边感慨,“否则这第一下,你怕是受不了。”
“……”
“不过没事,过了第一下就好了。”王怜花又说。
怜星差点被她气哭了。
好在定骨结束,王怜花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了他:“我说你姐姐在乎你,是因为昨日替你压制内息,实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但她完全没有犹豫。”
“不仅没犹豫,还竭尽全力,用了她所有内力,除了她,世上再没人可做到她昨日为你所做的。”
“你可能不信,但她比你想的要在乎你。”
第48章明月难邀
姚月是在王怜花离开怜星房间后,才重新进去看望这个弟弟的。
她还记着王怜花之前所说,定骨没有那么断骨和化骨那么痛,因此她想的是进去跟怜星稍微聊两句,说点软话,作为今日份的精神支持。
结果一进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躺在那,满脸泪痕的模样。
姚月:“???”
怎么哭成这样,王怜花是不是故意骗我啊?
她立刻走上前去,坐至他床边,问:“怎么了?还是疼得受不了?”
怜星看着她,眼泪淌得更凶。
姚月见过他恐慌过度的样子,知道他一旦情绪崩溃,会无法控制自己,眼前的情况虽然还没到这种程度,但这样无声哭泣,一句话都不说,一样让人担忧。
她理所当然地觉得,他是因为疼才如此,就想出去,把王怜花叫回来,但刚一起身,衣摆就被他死死攥住。
“姐姐……”他终于小声唤了她一句。
姚月便顿住脚步,重新坐下,问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要把王前辈叫回来?
他摇头,说不用。
姚月放轻语气,问得小心:“那怎么又哭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他又抽噎起来,一时之间,话都说不齐整。
姚月只好先放弃追问,伸手抚上他脑袋,道:“算了我不问了,你想哭便哭吧。”
自从意识到怜星有多缺乏安全感,她就基本把他当小孩在哄了。
都是小孩了,难受时哭得停不下来,也是情有可原,她不如先给他一点发泄的时间。
果然,怜星听了她的话,呜咽声也不忍了,干脆狠狠哭了一场。
姚月听了半晌,等哭声渐停,再低头去看时,他的眼角已然通红,鬓发被泪水浸透,湿湿的贴在耳际,看上去好不狼狈。
脸倒是依旧十分漂亮。
“哭完了?”姚月问,“有没有感觉好些?”
“……有。”他声音很低。
“身上还疼么?”她又问。
“疼。”他顿了顿,“但我能忍过去的。”
姚月想了想,说回头我问问王前辈,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少遭些罪。
他则试探性地用还带着湿意的眼睛去蹭她掌心,说:“姐姐多来看我,我便不觉遭罪。”
这要求没什么不合理,于是她一口应下,叫他放心。
听到这句许诺,他终于破涕为笑,抿唇道:“姐姐待我真好。”
姚月:“……”你这样说我很心虚啊弟。
她只能尽量平静地组织语言,说:“不论如何,当年之事,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我知道你不曾怪我。”说罢,她又抢在他开口前接着道,“但我也一早说过,这不是你怪不怪我的问题,而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
“我不会再逃避,所以也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么?”
话音刚落,姚月就感觉到,又有一阵温热自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