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学的小伙伴们还想看他笑话,晒得黑不溜秋回来,在乡下指不定怎么玩耍呢。
刚回来还能考个甲等!名字不要玩忘记写了都算是好的了。
结果,大家就见宁曜阳十分认真地在做题了。
身板坐得挺直,手里的笔写得唰唰地快。
大家都纳闷了。
以为他乱写。
结果,旁边的人一探头……
看到宁曜阳的试题上,字迹清晰,写得又快又好。
连屈老夫子都站在他的身边,边看边捋须,还不停地点头。
众人一下子紧迫感出来了。
均开始赶紧做起试题起来,宁曜阳发力了!他们也不能落后啊!
大家之前都写了一半,宁曜阳才进族学,被屈老夫子抓住开考的,结果没过一会儿,宁曜阳做的试题的进度就超过了大家。
开始翻面了。
众孩子们也加了一把劲儿。
坐在最后排的宁骥最先把试题做完了,但他翻来覆去地检查的空档,宁曜阳就交卷了。
“夫子,我做完了!”
一张满满当当的试题卷,交到了屈老夫子的手里。
在宁曜阳臭屁的眼神之下,当场给他批卷。
众小伙伴伸长脖子望……
屈老夫子越看试卷越满意,脸上的笑意无限放大,笑得一脸褶皱,能夹死苍蝇。
“好好好!甲上!甲上!宁曜阳,你不错,在乡下没忘学习。同学们,你们都要向宁曜阳学习啊!宁曜阳后起之秀,都追上你们的进度了……”
宁曜阳得意的眼神扫过全场,胸脯挺得高高的,脑袋仰到后脑勺的位置去了。
大家一片羡慕。
下课时间到了,大家纷纷交了卷。
坐在课室最后面的宁骥也把卷子交上去了。
屈老夫子没有当场批阅他的卷子,他有些失落。
以前当场批阅卷题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变成了宁曜阳。
他默默地咬了咬唇,又回座位去读书了。
下了课,宁曜阳缠住了屈老夫子。
“老夫子,您看我考得这么好的份上,我想找您讨点东西……”
屈老夫子问,“什么东西?”
“鸟粮,刚出生的小鸟吃的鸟粮……”
屈老夫子顿时没好气了,“你从乡下抓了鸟回来了?还是刚出生的小鸟?你会养什么?别把鸟儿给霍霍了,拿来老夫帮你养。”
“不要,我们自己养,夫子教我怎么养就行了。”宁曜阳嬉皮笑脸。
屈老夫子恨声道,“玩物丧志,你好好读书的年纪,你养什么鸟?不是胡闹嘛。”
宁曜阳瞥了一眼课室外面大树下的鸟笼子。
“老夫子,您自己都养鸟,难道也是玩物丧志吗?”
“老夫怎么能一样?老夫养鸟是陶冶情操!”
“老夫子,你这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再说了,这鸟是我妹妹的,我来替我妹妹求鸟粮的,您就给我一点儿,我保证好好读书,下回再考个甲上……”
屈老夫子被甲上两个字打动了,还听得宁耀阳会说古俗语了,十分欣慰。
他道,“那你要回回考甲上才行。”
“没有问题!回回甲上,不甲上,老夫子您尽管用大戒尺抽我,我宁曜阳绝不还手。”
屈老夫子这才心满意足了,给他讲了如何喂鸟,吃什么东西,给了他一些鸟粮,让他拿回去了。
宁曜阳拿了鸟粮,一溜烟就跑了。
气得屈老夫子又想骂人。
“这个臭小子,还没有放学呢……”
***
盛觅觅回府,老管家就过来汇报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情。
她们不在府里,府里没有了主子,也与平常一样,井井有条。
“夫人,招武夫子的事情有眉目了,有好些个初选人员,就等夫人回来复测,武功都不错。”
“行,麻烦老管家了,通知他们明天来复试。”
老管家应声下去了。
盛觅觅初回府,从乡下带来了一些土特产,找乡亲们收的山货,都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好东西,可以慢慢吃。
昨晚上宁曜阳夜半出去抓了一大木桶的龙虾,至少有几十斤。
盛觅觅给两个孩子亲自下厨,做小龙虾。
晚上做两种口味的,一种蒜蓉的给宁皎月吃。
一种麻辣鲜香的,给宁曜阳准备的。
回靖堂的小厨房里都是麻辣味道。
正在做小龙虾,突然有下人来报,“夫人,德顺伯府的大夫人,二夫人求见。”
盛觅觅心道,她们做什么?
成亲之后,两家隔得近,这两位嫂夫人偶尔会过来串串门,说说话。
盛觅觅与她们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客套几句,就词穷了。
这快饭点来了,是有何事吗?
“快请。”
她最后把小龙虾翻炒几遍,控了火侯。
出去刚好看到这两人笑吟吟地进来。
“大嫂,二嫂来了,快请进。”
盛觅觅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麻辣香味。
刘氏与汪氏两人略掩鼻。
“四弟妹,你带两孩子下乡去了这么久,我们在家里担心得很,听说你们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两孩子还好吗?”刘氏笑道。
盛觅觅在丫环的伺候下,净手擦手,“好着呢!多谢大嫂,二嫂关心。”
进了堂屋,落座上茶。
汪氏关切道,
“这么久没回来,可是在乡下遇上什么麻烦了?我们两家是一家人,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你尽管说,叔父叔母不在家里,我们德顺伯府都是你的家人。”
“没啥事情,乡下有二百亩陪嫁的农庄,在周府孩子们受了惊吓,带她们去乡下放松放松。”
汪氏羡慕道,“二百亩农庄,可不少呢!折银子值好几千两呢,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田,京城外面的田地可比一般的地贵,四弟妹是个有福之人。”
她出自小门户,当时陪嫁稀少,就羡慕陪嫁丰厚的人。
二百亩田地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也够她眼红的了。
刘氏接口道,“四弟妹若是没有福气,哪能嫁进侯府来呢?”
盛觅觅笑笑,“若说福气,大嫂二嫂福气也是顶顶好的,大伯勤勉,二伯实才,大嫂二嫂都是有福之人。”
客套一番,刘氏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
“这是我们老太太珍藏的玉肌膏,听人说我们耀阳与皎月在乡下都晒黑了,皮肤也粗了,老太太心疼两孩子,让我们过来送个药膏,顺便看看两孩子好不好,回去让她老人家安心安心。”
盛觅觅眉头轻轻一皱。
德顺伯府这意思,是在对她带孩子回乡下去耍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