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
李安看着大哥一脸疲惫的样子笑道。
李平虽然累的不轻，听到李安询问，却激动道：“生意也太好了，虽然还没算赚了多少钱，但是按咱们定的菜价肯定没少赚。”
他原本对经营酒楼很没底气，而且还是开在南门大街上。
却没想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昨天顾廷烨宴请过的那些权贵子弟，许多都邀朋唤友的过来吃饭。
没多久酒楼就爆满了，即便过了饭点，依然还有很多客人前来。
一直忙活到下午过半，客人才少了些。
“不和你说了，好些客人离开的时候都在说晚上还要来，中午的时候菜就没准备够，耽误了好久。我去让人通知菜商，再多送些菜过来，然后把账算算。”李平说道。
“大哥，别急，身体要紧，先休息休息，我看你中午都没怎么吃饭。”李安说道。
“我一点都不累，你待在这也没事，回去读书就行了，不用待在着。”李安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因为被逼无奈来到汴京，还占了原本给李安成亲用的宅子，李平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
如今生意这么好，他干劲十足，想多赚些钱，为李安买一套更好更大的宅子。
李安摇了摇头，李平的心思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走吧，咱们回去。”李安对德生说道。
李安带着德生出了包厢，下了楼，看到顾廷烨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仲怀，出什么事了？”
顾廷烨声音嘶哑道：“子谦，让人给我准备些酒菜。”
李安闻言看向了石头，石头摇了摇头，说道：“李公子，我家公子心里难受，你就陪他喝点吧。”
李安闻言也不多问，吩咐德生去通知厨房做些菜送过来，便带着顾廷烨来到楼上包厢。
“先拿点酒来。”顾廷烨对包厢门口的侍女说道。
侍女见李安点头，应了一声拿酒去了。
“仲怀，你没事吧？”李安和顾廷烨进入包厢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问道。
顾廷烨现在的神情有些吓人，眼眶红肿，双目无神，神情憔悴，没有半点精气神。
李安猜测是不是他去试探曼娘，知道了曼娘的真面目。
说实话，曼娘的手段算不上多高明，只能说顾廷烨太蠢了。
换个正常点的，头脑稍微清醒些，也能看穿曼娘的真面目。
曼娘虽然伪装的好，但只要顾廷烨想办法试探，不难让她露出马脚的。
“子谦，你说我是不是很蠢？”顾廷烨有些自嘲道。
“确实很蠢。”李安肯定的点了点头。
顾廷烨一愣，他只是想找人倾诉一下。
石头脑子简单，他说什么只会点头。
盛长柏对他的事情不了解。
倒是李安，不管是小秦氏还是曼娘，都是李安提醒他的。
倒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他原本还以为李安会安慰他，没想到李安竟然会点头赞同。
顾廷烨回过神来，自嘲道：“没错，我确实很蠢。”
“仲怀，其实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从小身边不缺女人，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被那样的女人骗才是。”李安说道。
世家子弟和平民子弟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那些家世一般的或者出身平民的，经常会做出那种宠妾灭妻的事。
之所以会如此，和他们从小所处的环境和教导，培养出来的价值观有很大不同。
这一点虽然不是绝对，但是却能代表大多数。
就拿盛家来说，盛家大房二房的老太爷，都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
包括盛，只不过盛理智一些，只是宠妾没有灭妻。
知否中提及的那些充妾灭妻的例子，基本上都是出身低的人。
包括民间话本中的陈世美，也是出身低微。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和暴发户心理差不多。
人突然得到了超过自身能力所能掌控的财富，缺少相应的底蕴，许多人都会挥金如土的挥霍掉，只有少数人才能保持理智。
女人对男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原本他们得不到的女人，当身份财富提高了，能够得到，加上那些女人懂得讨欢心，自然会宠妾灭妻。
反倒是世家公子，从小身边不缺女人。
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
并不是说他们不会沉迷女色，而是不会像顾廷烨这样轻易的被一个女子骗。
这一点在盛长柏和盛长枫兄弟两个身上有着很好的体现。
盛家两兄弟在成亲前都有通房，但是成亲后都被打发了。
海氏手段高明给盛长柏留了一，盛长柏对此也没说什么，反而和海氏感情很好，相敬如宾。
而盛长枫因为母亲失势，也不敢说什么。
可能有人说他是软弱，但也说明他并没有对那些女人动真情。
而顾廷烨呢，为了一个曼娘和父亲争吵。
有人或许会觉得盛长柏和盛长枫有些凉薄，顾廷烨有情有义。
前世的李安也这么觉得，但是真正融入这个时代，李安觉得两人并没有什么错。
因为古人受到的教育和价值观本就和后世不同。
对于古人来说，妻是妻，妾是妾，妾的地位其实比下人高不了多少。
甚至说妾在古人眼里，只是财富的一种。
可以拿去陪人，可以送人，甚至可以卖掉。
这在古人的思想里并没有错。
倒不是说李安认可接受这种观念，但是他既然在这个时代，他可以不接受不认可，却改变不了，也不能让别人不认可。
“其实我对她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他在我最孤独，心最乱的时候陪在我身边，还替我生儿育女。我愿意去相信她。”顾廷烨说道。
李安闻言微微摇头，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我当时恨不得杀了她，但是她毕竟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人将她暂时软禁了起来。”顾廷烨说道。
“不管打算怎么处理，暂时绝对不能把人放出来。”李安提醒道。
对于曼娘的处置，他也不好多嘴，只能提醒顾廷烨别把她放出来。
“我知道。”顾廷烨点了点头，见丫鬟送酒进来，说道：“不说这些了，陪我喝酒，我今日只想醉一场。”顾廷烨说道。
借酒消愁愁更愁，李安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用处，不过既然顾廷烨想喝，他只能陪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