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然看向楚博简,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回答。楚博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站到何白凤的身后,拿出自己刚买的虎皮蛋卷,对着沈歆然的眼睛晃了晃。果不其然,沈歆然的眼睛亮了几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喜欢,想要。”这让何白凤还有点惊讶,“喜欢就喜欢,想要是什么意思?”楚博简将虎皮蛋卷藏起来,解释道:“妞妞的意思是想要跟我在一起。”何白凤点了点头,眼含热泪,“看着你们两情相悦,婆婆就满足了。”沈歆然不明白何白凤怎么说哭就哭,她走到何白凤边上,帮何白凤擦了擦眼角的泪,皱眉道:“外婆,为什么难过?”何白凤笑了笑,“外婆不难过,外婆是高兴。”沈歆然点了点头,对着楚博简伸出了手,楚博简明白了沈歆然的意思,将蛋卷拿出来,放到沈歆然的手里。沈歆然掰开蛋卷,分给何白凤一半,笑眯眯说:“外婆吃蛋卷,可好吃了。”楚博简的心里不是滋味,他伸出手,问道:“我的呢?”沈歆然赶紧将自己手中的蛋卷咬了一口,然后就对着楚博简眨了眨眼,“分完了,没有了,下次多买点。”楚博简气得牙酸,他喜欢她,可她好像只喜欢他买的吃的。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喜欢吧,楚博简只能这般安慰着自己。……与此同时,在省城的一栋豪华别墅外,谭晶看着不远处的中年男人,皱眉道:“叔叔,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梁暗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这将是你的新家。”谭晶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跟在梁暗身后,走进了别墅,到了一个白发老人的面前。梁暗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他以后就是你的干爹,快叫干爹。”谭晶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可以当她爷爷的老人,心中充满了不情愿,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开口。老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她笑了笑,然后就递给她一张卡,语气和蔼地说:“这里面有五十万,就当给你的见面礼。”谭晶愣住了,要知道,不管是谭家,还是她后来呆的吴家,都没有五十万。眼前这个老人究竟是谁,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拿出五十万作为见面礼?谭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乖巧地喊了声:“干爹。”梁暗和老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人已经带到了,我先回去,过两天再过来。”谭晶就这么在别墅住下,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与此同时,她注意到那个她称作“干爹”的老人的状态却越来越好,仿佛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他身上起作用。谭晶的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直到这天晚上,她无意间站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的女人,她几乎认不出自己。这还是她吗?“啊!”谭晶在发出一声尖叫后,向别墅外狂奔。但门卫却拦住了她,声音严肃而冰冷,“小姐,没有老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谭晶站在别墅门口,拼命地大喊:“我要出去,让我出去。”这时,老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她出去。”谭晶回头一看,那个老人的头上居然长出了新的黑发,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这让她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谭晶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她要跑得越远越好,在别墅的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向着别墅外狂奔。就在这时,一辆汽车从山上疾驰而下,谭晶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了车底。在剧痛和震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逐渐从身体中脱离。她目睹了车主从车里走出,他拨打电话,“喂,我这边有个人横穿马路,被我的车撞了……死了,应该是死了吧!”车主挂断电话后,不满地踢了踢车门,嘴里咒骂着:“真他妈的晦气。”没过多久,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夜空。谭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医护人员从车下拉出,血肉模糊的景象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而车主明显是个富二代,他在一旁向警察解释道:“我可是按照交规行驶,是她自己想不开,突然冲过来的。”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逐渐远去,带走了谭晶的身体,留下别墅外一片死寂。谭晶站在原地,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该何去何从。就在她迷茫之际,她在对面的林子里看见了梁暗,那个将她带出孤儿院,一直为她寻找新家庭,被她称作叔叔的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谭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转身,想要逃离。梁暗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残酷:“你抢了别人的气运,已经被天道抛弃,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能逃到哪去?”谭晶瞪大了双眼,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看向梁暗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你骗我!”但梁暗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扭曲的满足,“恨吧,你的恨意只会让我更加强大。”说完,他拿出一块黑色的布料,将谭晶的魂魄吸了进去。谭晶的魂魄在黑暗的虚空中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她无法摆脱那块布料的神秘力量的束缚。恨意在她心中如烈火般燃烧,她曾自信地以为自己是鸠占鹊巢中的胜利者,没想到自己竟是螳螂捕蝉里的那只螳螂。在这场命运的游戏中,她输了,而且输得彻底。谭晶的灵魂在黑暗中发出呐喊,她的愤怒和绝望在无尽的虚空中回荡。她对梁暗的恨意,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恨意,汇聚成了一股强烈的情感风暴,却无法触及那个将她囚禁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