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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雁这几天都是住在白秀梅家里的,每天早起晚归,和陈景天见面的时间很少。
再加上钱嘉琳的出现,让沈冰雁心里头越发得不舒服。
现在眼看着快要天黑,沈冰雁就想跟陈景天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
她心里头自然是想让白秀梅离开,这样她又可以坐回到陈景天的怀里去。
可是看到白秀梅坐在那里,连屁股都不转一下,这让沈冰雁心里头难受得很。
两个女人彼此对视,通过眼神交流就已经猜透了对方那点心思。
她们谁也不让,就这么干坐着。
直到陈景天突然起身,二女同时开口:“你要去哪儿?”
陈景天笑着说:“我在外边跑了一天,浑身是汗,黏得难受,当然是回宿舍洗个澡。”
说完,陈景天便自顾自地起身离开。
等陈景天走后,沈冰雁和白秀梅彼此面对面,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她们两个人竟还特别默契地同时开口。
“你究竟要干嘛?”
她们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又再一次同时开口。
“你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屋子里又陷入了很奇怪的沉默。
沈冰雁也好,白秀梅也罢,都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她们都有着坎坷的人生,也很清楚,有些事,有些人,这辈子也只能经历一次。
错过了,那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遇见了。
白秀梅这时候慢慢站起身,把房间门关上。
一个妇女主任,一个乡长就这么在屋子里谈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总之约莫十来分钟左右,房门开了。
两个女人眼眶都有些红,像是哭过,但是又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们率先回到了白秀梅的家,两个人同时进入厨房,开始叮叮铛铛地煮饭炒菜。
没多久,沈冰雁把刚刚洗完澡的陈景天叫到了白秀梅家里。
看着桌子上摆满的菜肴,陈景天不由地说:“这么多菜就咱们四个人啊?”
白秀梅这时将最后一碗汤端了出来,笑着说:“就咱们三个人,我儿子去镇里了,今天晚上不回来。”
杨高升在东门镇还有一套房子,看样子,杨高升现在改过自新,是想跟老婆好好过日子了。
陈景天刚好肚子也饿了,直接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夹起筷子就吃。
饭菜才进嘴几口,白秀梅还有沈冰雁两个人彼此对视,然后沈冰雁就给陈景天倒了一杯酒。
陈景天见状连忙起身,笑着打趣说道:“哎呀,乡长大人给我倒酒,这可消受不起啊。”
沈冰雁笑骂一声:“你少贫嘴。现在你可是咱们乡的香饽饽,咱们家能不能富裕就看你了。”
“来,为了乡里的所有百姓,我敬你一杯。”
陈景天朗笑一声,随后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于是乎,在两个别有用心的美女不断敬酒之下,陈景天笑呵呵的一杯接一杯地下了肚。
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出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反正长夜漫漫,索性也就将错就错,一醉方休。
陈景天喝了半瓶酒左右,这时已经略略有些上头。
不得不说,他这酒量是真不错,两个美女轮番灌酒,陈景天愣是支楞了下来。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永远喊不醒装睡的人,也永远扶不住装醉的人。
陈景天其实还能喝,而且脑子也很清醒。
不过为了让她们能够得逞,陈景天自己也假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
“不行了,不能喝了,头都有些晕了哦,我要先去回去睡觉了。”
陈景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算要走。
白秀梅这时候站起身来,拉着陈景天的手说:“哎呀,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喝不过我们啊?”
“不行不行,继续喝。”
陈景天则是不断地摇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啊,就真的走不动道了。”
说着,陈景天整个人又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白秀梅和沈冰雁对视了一眼,眼见沈冰雁微微点头,她们两个人就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陈景天上了二楼。
于是熟悉的黄梅调,又在二楼慢悠悠地唱了起来。
期间,白秀梅下楼来把房门给关上,这天都还没全黑,就已经从里头上了锁。
等到白秀梅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就听到二楼房间里,传出了沈冰雁那起起落落的声音。
这声音啊,仅仅只是听着,就让白秀梅脸颊就跟火烧一样,火辣辣的。
她甚至站在楼梯上,有些迈不动道。
哪怕她刚才下楼的时候,已经将黄梅戏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可是这房间里那浮浮沉沉的吟唱,却依旧让人耳朵滚烫。
白秀梅一时间还不敢进入屋内,只是站在门外听着。
等到她实在有些按捺不住,把目光投向屋里头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沈冰雁恰似一个洋娃娃被陈景天搂在怀中,她又似那风浪之中的小船,在浪尖上翻腾飞舞。
每一下,每一次都仿佛能够将她浑身的骨骼都摆弄散掉。
沈冰雁也是第二次承受陈景天如此猛烈的进攻。
上一次,是因为陈景天受了伤,她并没有完全感受到陈景天的强大和可怕。
而这一次,陈景天不仅身体安然无恙,还喝了酒,可以说,莽撞之力更胜平时。
沈冰雁一时间难以经受这狂风暴雨,不过也就十来分钟左右,就泄了气,没了精神。
她知道,白秀梅就在门外,不由连连呼喊:“白主任,快来快来。”
听到呼唤,白秀梅还是不敢进来。
好在陈景天直接推开门,在白秀梅为之惊愕的时候,就如同从水里捞起一个篮子,直接把白秀梅给搂入怀中。
然后三两步“砰”的一下,将她丢到了柔软的床上。
沈冰雁有些责怪,刚才白秀梅见死不救,于是就把白秀梅摁着,对着陈景天说:“快!狠狠地捉弄她,让她也尝尝厉害!”
这黄梅戏的乐调虽然悠扬,但其中却也充斥着如剧烈鼓声一样的澎湃之力。
“砰!”
“砰!”
“砰!”
那声音听着激荡人心。
如果隔壁有邻居的话,这会儿肯定是要敲门骂人的。
因为声音着实太吵了,可是不吵又如何能够涵盖得住呢?
毕竟一个女人就已经那般吵了,而现在两个人像是两团包子叠在一起,她们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呈现于陈景天的面前。
她们就如同激流当中的两颗石头,承受着滚滚水流不住地冲击。
在农村,好就好在邻居之间隔得是很远的。
就算夜深人静,声音能够传得很远,但根本听不清楚,一切听起来都是那黄梅戏的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