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梓萱想着,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能帮什么?
不过瞧着尚阳郡主那认真的模样,便知晓,并非是在说笑,也并非是在为难她。
“与悦来绸缎庄有关。”尚阳郡主压低声音道。
“郡主让我做什么?”叶梓萱顿时收敛了犹豫之色。
尚阳郡主拿出一块绸缎,放在了她的跟前,“叶大姑娘仔细地瞧瞧。”
“这是?”叶梓萱透过一旁的琉璃盏仔细地打量,那掌柜的说过,悦来绸缎庄真正地绸缎是用了三重金丝的,她随即便反过来,待看过之后,又看向尚阳郡主。
“这是仿造的。”叶梓萱直言道。
“嗯。”尚阳郡主点头道,“悦来绸缎庄,有一部分的绸缎是要入廉王府的,而且,廉王府也会将最好的送入宫中,孝敬太后、皇后,以及各宫的妃嫔,可是,年前送入宫的,变成了这个。”
“什么?”叶梓萱睁大双眼。
她突然觉得,这悦来绸缎庄的背后,似乎隐藏着的更大的阴谋。
而她被代替嫁去启府,怕并非是单纯的代替。
“怎么?”尚阳郡主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难道叶大姑娘有所发现?”
“看来郡主是知晓我去了悦来绸缎庄,才会特意找上我。”叶梓萱直言道。
“一半一半。”尚阳郡主直言道,“那日,启府大婚,我便过去凑了个热闹,这好巧不巧地便瞧见了”
叶梓萱浅笑道,“那算是志趣相投了?”
“那得看,叶大姑娘与我到底能有几分地交心。”尚阳郡主毫不掩饰自个对叶梓萱的喜爱。
叶梓萱想了想,“尚阳郡主何以见得我能帮忙?”
“悦来绸缎庄的掌柜的被换,乃是因先前的都死了。”她直言道,“而且,是一夜之间被杀。”
“原来如此。”叶梓萱恍然大悟道,“所以,后来的那掌柜的是?”
“你后头不是也去了一次?”尚阳郡主直言道,“此事儿,怕是牵连甚广,不论是廉王府,还是叶府,更甚至于将军府,怕是也都牵扯其中。”
叶梓萱眉眼间带着几分地笑意,“看来,郡主是要寻盟友的。”
“交个朋友。”尚阳郡主又说道。
“替曾大姑娘出头是假,真正用意是,与我不打不相识?”叶梓萱说道。
“叶大姑娘果然与我不谋而合了。”尚阳郡主笑道,“怪不得,八哥说你聪慧过人呢。”
“八哥?”叶梓萱一怔,眨了眨眼。
“嘿嘿。”尚阳郡主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叶梓萱反倒觉得很重要。
不过见尚阳郡主有意回避,便也不不多问。
她随即说道,“郡主想让我查什么?”
“查出这悦来绸缎庄背后的人。”尚阳郡主道。
“可是,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又能做什么?”叶梓萱觉得,这里头的风险很大,稍有不慎,万一惹火烧身了呢?
尚阳郡主看出了她的谨慎,笑吟吟道,“过两日,我要入宫去,我知晓,叶大姑娘是有几分本事的,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入宫吧。”
“不去。”叶梓萱拒绝了。
“为何?”尚阳郡主皱眉,冷冷地看向她。
“我不想掺和。”叶梓萱又说道。
毕竟,她倘若真的入了宫,怕是,这事儿便会落在她的头上,到时候,万一有个闪失,她岂不成了替罪羊了?
她还不如自个暗中去查找,
叶梓萱也不是那等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她可是重生过一次的,这皇家的事儿,她可不愿意去掺和。
更何况,她如今这样也不错。
看来,这悦来绸缎庄背后大有来头啊。
她只要查出自己到底是被谁给换去启府的,其他的,倘若真的掺和太深了,那就真的是陷进去了。
“果然。”尚阳郡主突然笑了,而后道,“那我便也不勉强了。”
“臣女告退。”叶梓萱朝着尚阳郡主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待叶梓萱坐着马车离去,尚阳郡主靠在马车内,嘟囔道,“八哥,果然不出你所料,她不是那么容易上套的。”
“那你又何必求着她呢?”隔着隔板,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尚阳郡主突然挺直腰背,恍然大悟道,“就是,软的不行,就用强的。”
叶梓萱坐在马车上,只觉得后背发凉。
那种感觉,让她只想赶紧离开。
“大姑娘。”春花在一旁轻声唤道,“到了。”
“嗯。”叶梓萱轻轻地点头,而后便入了府内。
她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知晓她会早些回来,便特意在等她。
“奶奶。”叶梓萱直奔厅堂。
“怎么了?”老太太看向她道。
叶梓萱便将嵇家的事儿与老太太如实地禀报了。
老太太听过之后,反倒不觉得惊讶,而后看向她道,“你以为拒绝了,便与你不相干了?”
“哎。”叶梓萱听着老太太的话,便知晓,麻烦是真的找上门了。
而且,是很大的,甩不开的那种。
她无奈地说道,“那怎么办?”
“你自个看着办。”老太太摆手道,“都没有给我带些好吃的。”
“哼。”叶梓萱见老太太这样,气得转身走了。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便快步地入了屋内。
叶梓萱气鼓鼓地回了自个的院子。
这一夜,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直等到翌日天未亮,叶梓萱便去了耦园。
待到了耦园之后,叶梓琴与叶梓窈也等她。
“大姐姐。”二人笑吟吟地上前。
“三妹妹,四妹妹。”叶梓萱忧心忡忡道。
“大姐姐像是有心事?”叶梓窈一怔,看向她道。
“哎。”叶梓萱重重地叹气。
还不等她想好对策,春花便急匆匆地前来。
“大姐姐,宫里头来人了。”
“知道了。”叶梓萱挑眉,“这么早?”
叶梓琴与叶梓窈对视了一眼,不解地看向她。
叶梓萱乖乖地整理了穿戴,前去恭迎。
前来传旨的太监宣旨之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