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竟然……闹到了这个地步。
那东西……
妇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一会,便见桃花被绑了过来。
叶梓萱看向那婆子,“是她吗?”
“是,这是她给老奴的好处。”婆子倒也爽快,将东西给拿了出来。
乃是两颗金瓜子。
“你个小丫头,手里头竟然还有这些东西。”叶梓萱挑眉,淡淡道,“果然,跟着二婶婶,一个小丫头过的倒比小门小户的正经姑娘们还富态。”
她说罢,又看向那妇人,“是她去通风报信的?”
“这……”妇人不敢看。
叶梓萱又说道,“春花,将她带去官府,连带着这桃花也一并带过去。”
“是。”春花连忙应道。
那妇人一听要去官府,倒也什么都说了。
“就是她,她说,奴家的婆母被逼死了,让奴家前去要人。”那妇人手指着桃花道。
“春花,将这放人的婆子拖出去杖责十大板,连带着她家里头在叶府的都打发了,日后不准再踏进叶府半步。”叶梓萱冷声道。
“大姑娘开恩啊,老奴不敢了。”那婆子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是。”春花应道,便命人将那婆子拖了出去。
没一会,便听到那婆子凄惨的叫声,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叶梓萱看向面前的妇人道,“你可瞧清楚了,当真是这丫头给你捎信去的?”
“是,奴家敢对天发誓。”那妇人连忙竖起手指道。
叶梓萱冷冷地看向桃花,“谁让你去的?”
“奴婢……奴婢……”桃花早已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梓萱冷笑道,“你虽说是二房的丫头,可这卖身契却是在叶府的,我如今掌管着府上的庶务,连带着你们的生死也是在我手里头的,你可要想仔细了,倘若你胆敢说谎,外头那婆子便是你的下场。”
“奴婢……大姑娘,是良妈妈让奴婢去的。”桃花哭着说道。
“很好。”叶梓萱嘴角微抿,而后道,“去将良妈妈带过来。”
“是。”秋月应道。
叶梓琴看向她,“大姐姐,当真不请示老太太了?”
“嗯。”叶梓萱低声道,“老太太不是发话了,让我自行处理。”
“哦。”叶梓琴只能要乖乖地待在一旁。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良妈妈低着头过来。
叶梓萱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良妈妈,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桃花的身上,又扫过那妇人。
只瞧见那妇人看向良妈妈的时候,除了探究并无旁的心思。
看来,这妇人是不知晓这其中事情的。
不过,那账本,想来也不可能是一个采办的管事婆子能做的。
如此……这暗中怕是还有一个人。
至于那逃走的库房管事,也该收网了。
叶梓萱盯着良妈妈道,“还请良妈妈给个说法。”
良妈妈不紧不慢地福身,“老奴不知大姑娘唤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这妇人是采办管事家的,是这桃花前去与她捎信说管事死了,算着时辰,像是一早便知道人死了。”叶梓萱看向良妈妈道,“桃花将良妈妈供了出来。”
“原来如此。”良妈妈倒也不慌不忙,抬眸平静地看向叶梓萱,“大姑娘,素日,都是老奴跟着二太太处理府上的庶务,这耦园每日都会来,这
“哦。”叶梓萱挑眉,“既然瞧着不好,为何不传话给我呢?或者是寻个大夫给瞧瞧?”
“这管事婆子本就是二太太跟前的人,倘若老奴去禀报了,岂不是给二太太招惹是非?这才想着寻她的家里人过来看看。”良妈妈无奈地回道。
叶梓萱轻笑道,“良妈妈倒是有心了。”
“倘若大姑娘因此而怪罪老奴,老奴认罚就是。”良妈妈连忙道。
“良妈妈是跟着二婶婶陪嫁过来的老妈妈了,这府上的规矩可不能乱了,既然良妈妈也知晓自个乱了府上的规矩,该如何领罚,良妈妈也是清楚的。”
“是。”良妈妈应道,随即便朝着叶梓萱福身,转身出了外头。
行至那婆子的身旁,便躺在了长凳上。
春花上前道,“良妈妈,该杖责多少?”
“按照府上规矩来就是。”良妈妈脸色平静道。
“是。”春花倒也不含糊。
她递给那两个婆子一个眼神,随即,便听到板子打在良妈妈身上的声音。
不远处围观的,吓得也是一个哆嗦。
二太太院子里头的丫头连忙回去禀报了。
二太太扈氏一听,气得拍案而起,便朝着耦园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杖责十下,对于跟在二太太身边的老妈妈,这每一下可都是打在了二太太扈氏的脸上。
二太太赶到的时候,十下已经打完了。
良妈妈一声都不吭,强忍着挨了板子,直等到结束,她后背早已血淋淋的。
扈氏心疼坏了,这怒气蹭蹭地往上窜。
她连忙命人便要将良妈妈抬回去。
春花上前阻止,“且慢,良妈妈既然领罚了,也该随奴婢前去复命才是。”
“你……”扈氏一听,扬手便要朝着春花打过去。
春花却不卑不亢,朝着扈氏微微福身,“二太太,府上的规矩不可破,还请二太太自重。”
“好,好。”扈氏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去。
毕竟,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瞧着呢。
扈氏深深地吸了口气,亲自扶着良妈妈进去。
良妈妈脸色惨白,待入了厅堂,便缓缓地朝着叶梓萱福身。
“良妈妈,按照府上的规矩,你且回去禁足两月。”叶梓萱又说道。
“是。”良妈妈应道,抬眸看向扈氏,只是轻轻地摇头,便退下了。
扈氏见状,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渐渐地压下了火气。
叶梓萱反倒静静地看向那妇人道,“你既然是她家里头的,如今她虽然死了,可府上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待都查清楚了,你再领着她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