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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科长给你们介绍去的几名老兵，我们也背调过，可靠。而且别看他们受伤干不了重体力活，但他们可是正经特种兵出身，观察力非常敏锐，当保安绰绰有余。”
黄壮拎起开水壶往把自己的会议杯涮了涮，江力帮他抓了把茶叶进去。
黄壮将开水壶抬高，开水从高处往下冲：“看你就是胡乱喝茶的，这样冲让茶叶和开水充分接触，能把茶叶表面的空气泡冲掉，开水也降温一点。”
“我有活水。”江力回答。
“行，知道你有活水，你壕！”黄壮被江力一句噎了，拎着壶半天才悻悻说了句。
“对，说起茶，我想起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找看下，哪家的茶山没打药的？要真没打药的。”江力突然想起件事。
“哟，还真壕呢，连有机茶都要喝上了？我跟你说，现在的有机茶味都差了点。”
因为不打药，也不施化肥，茶叶的产量必然是很低。
这就导致许多茶山为了产量，把以前都不要的已经开始变老的叶子也一并采了，以此增加产量。
同样为了降低人工成本，现在采茶多采用机器采，机器从茶树上面扫过去，嫩叶老叶也是一起扫的，甚至还能有些茶枝。
这样炒出来的茶叶味道就要差了许多，并不是有机茶味道差了。
以前没农药没化肥时候的茶叶的味道，那才叫好茶。
“嗯，我想用茶叶换点比飞行服更好的东西。”江力道。
“你确定？”一听说换好东西，黄壮可就来劲了。
“我确定，但也不保证。”天河翼饮料很多，江力不知道天河人会不会喝的惯茶叶。
“你等着。”黄壮二话不说，放下茶杯摸出电话就打。
黄壮没躲着江力，手机也开的免提。
电话嘟了几声后，对面传来个浑厚的男声，夹着闽南口音：
“哎哟，难得局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正经事，我问你哈，你家茶山有没有打药施肥？我说的是真的没打药施肥的。”
“不打药施肥我喝西北风啊？肯定要打药施肥的，不过我都控制着剂量，绝对没超标，这点黑心钱我还瞧不上。”
“一点没打药的都没有？”黄壮有些失望。
“只要不超过剂量，对人无害的，不都这么宣传的吗？”对面嗤笑了一声，“我这真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个人有一片山不打药不施肥，等下联系方式我给你，你自己去看看，反正我是没这个能耐。”
“脾气很古怪？”黄壮一听，来了兴趣。
干他这行的，对普通人不感兴趣，对脾气古怪，举止反常的人反而兴趣很高。
“有点怪，他那茶山谁也不让上，去年省台的两名记者听说他们家的茶不错，想去采访，结果被人轰出来了，还是镇长带的去的。”
“呵，确实是有点怪。”黄壮呵呵笑了，一般这些都特别喜欢官媒的采访，采访过一次之后就身价倍增。
比如某地的铁锅，某地的饺子，某人的挂面等等，无一不是官媒的宣传使其从名不见经传变成全国闻名。
省台虽然不是国台，但经过省台的宣传，知名度一样会上升，然后被国台注意到的概率就更大。
怎么讲，都不是吃亏的买卖。
“哟，来啦？稍等啊，我在打电话......喂，我来客人了，没啥事我挂了哈，等下我把他信息发给你。”没等黄壮回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老同学。”黄壮耸耸肩，端起茶摇头晃脑吹了吹浮起来的茶叶，呷了一口。
“没有没关系，如果有，能有个一二两也行。”如果要这么麻烦，江力宁愿再回一趟吴县。
表哥在茶叶研究所干过，研究所里有的是没有打药施肥的茶，只不过很少对外发卖。
因为知道门道的早就瓜分完了。
只是既然跟黄壮提起了，能搞一点是一点。
从表哥那里搞，是人情；从黄壮这里搞，是理直气壮。
完全可以先搞一点给老爷子们尝尝。
江力就不信了，诺大一个胖哒，就找不到不打药不施肥的茶叶来。
许多农民种的给自己吃的稻米都不打药不施化肥肥，那么茶农里必定也有很多这样的。
买不到无非是价格没给到位罢了。
打没打过药，施没施过化肥，并没有强求，江力的要求就是不能在茶叶上检测出任何的非茶叶本身的物质。
天翼就能做到。
只要天河人不排斥喝茶，那么茶树的引进也肯定会排上日程。
茶叶，茶花，茶油，都是宝呢。
天河人如果大范围开始喝茶，所需要的茶叶量必定是恐怖的，全从蓝星引进不现实。
胖哒耕地有限，若天河翼二十亿人的农产品都靠胖哒供应，根本种不过来。
而且从胖哒运输到天河翼，运费成本奇高，完全不适合普通的产品。
就是要走精品路线，附加值高的精品由胖哒供应，供应量大的一般商品则逐渐由天河翼自产自销。
当然前期由于产品的稀缺，从蓝星运输蓝星的普通茶叶，普通大米，普通熏鹅等等都没问题。
“一二两就行？不拘什么茶是吧？”一听江力有个一二两也可以，黄壮大手一挥，“嘿，我还真知道哪里有，你等着。”
又摸出手机拨了出去：“哎，喂，我！我听说老爷子刚到手有二两茶叶？.....哎，不是我打主意......是这样，要用这茶叶换比飞行服好的东西......对，是的......不保证，说是试一试......好的，那就等着你了哈。”
收了电话，笑着对江力说道：“成了，大红袍，二两全给你了。”然后摸口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办公桌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江力。
“啥？”江力接过盒子，抬头问。
“手机，你的手机用的是丑国的系统，里面芯片很多也是丑国的，他们的棱镜计划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款是全国产的，性能上差了点，但保证没后门，不会被监听。”
“欸，这个好，能不能给我公司的员工都配一台？”江力眼睛一亮，虽然是要求公司所有员工在工作期间和讨论工作时候不能用水果手机，但国产手机依旧有风险，正发愁呢。
“倒是没问题，就是你们得自己掏钱买，到时候我让小张处理就好了。”
说到手机，江力想起了个人终端来，抬起手，对着天翼说了声：“阿福，把我床上的盒子拿过来。”
本来是想自己开发，但是细想下来不可能，这得是非常多人，非常多的系统工程，不是东力这种小体量的公司能搞定的。
光是一个机器语言就最少得齐集胖哒几个头部研究院估计才能搞定。
芯片的架构等等又是一座大山。
没必要什么都攥自己手里。
把控着电池和外设就足够了。
十多分钟后，在黄壮手机里信息提示音响起的同时，离落变身的阿福爪子抓着个盒子，扑棱棱的飞了进来，把盒子往江力手上一丢，扑棱棱又飞走了。
黄壮看着匆匆来匆匆走的阿福，满脸惋惜。
是个好东西，但是江力既然说了没办法那就没办法，这点上，黄壮相信江力。
“这又是什么？”
“不好定义，我定义是个人终端，你把它送到科学院去应该有意义，提示一下，它采用的是六进制。”
个人终端显示的是天河语，不过得有指套、耳机以及眼镜的配合。
江力让离落拿来的就只是个裸机，裸机里的机器语言是六进制的，即便被破译出来，也是一堆六进制代码。
指套、耳机和眼镜都是外设，相信上头不介意江力赚外设的钱。
蓝星上不光有二进制和十进制，也同样有四进制、六进制、八进制、十二进制、十六进制等等。
胖哒以前的衡器用的就是十六进制。
半斤八两，说的就是一斤分为十六两，半斤就是八两。
同样，胖哒的天干地支纪年法用的是十二进制。
不管是农历也好，公元历也罢，也是十进制和十二进制混合着用的。
所以江力完全不担心被发现天河语。
顶多就是碰到聪明绝顶的天才，把六进制的代码翻译成蓝星上的语言。
极大可能应该是翻译成胖哒语，毕竟都是形意字。
黄壮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第一代个人终端暗的亮银色外壳，然后又小心翼翼合上：
“我能感觉得出来，这必定是一份大礼，行，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是回去还是再喝会茶就自便，我得先去处理这个。”
说完，双手抱着盒子匆匆就走了。
黄壮走了，而且信任江力把江力丢在他的办公室。
江力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喝了口茶，把杯里的茶叶倒了后，涮过杯子，也走了。
虽然做不到逆向第一代个人终端，但是招点人，逆向一下指套、耳机和眼镜还是可能滴。
只是如何解释天河语从哪里来是个很大的问题。
告诉他们是道长后面的团队自创的？
骗骗小孩子可以，骗大人可骗不住。
谁会傻不愣登的，放着已经用了几千年的，经历过时间洗礼的现成的语言不用，要自己创一种语言？
没看那些为了摆脱曾经的母语影响的几种语言，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么？
棒子语是以读音来造字的，结果就造成很多同音的是同一个字，所以棒子的身份证上都得标注胖哒文才能正确表达一个人名。
漠北也是，为了和漠南撇清关系，也是采用毛熊的语系造了另外一种语言，结果一样适应不了现代技术迅猛发展的环境，许多新词根本没办法表示。
还有南边的猴子语，一样采用读音造字法，也是存在很多的问题。
怎么办捏？
